“兄台从安然居跟在下到这里,所为何事?”安子羽淡定地摇着折扇,看着黑衣人的背影问道。
“能够察觉到我的气息,无心公子的功力至少已到达宗师,可怜三皇子那么信任你,却从不知道无心公子是一个这样难得的高手。”黑衣男子并未回身,声音略有磁性,低沉好听。
安子羽微汗,她之所以察觉出被人跟踪,完全凭的是直觉,而不是功力,这个男子的功力之深厚,就连她现在是初级宗师也看不透,很显然,这个男子的修为在她之上。
“兄台还没有说跟踪我所为何事?”声音一沉,安子羽不想跟他多说废话。
男子依旧背对着她,轻笑:“呵呵,公子刚才的一番言论,确实是很有见地,在下甚为仰慕公子才华,所以只是想跟公子做个朋友而已。”
“做朋友?那要看你有没有这个资格了?”说着安子羽忽然迅捷欺身而上,手中的折扇一合,毫不留情地击向黑衣男子的后心,她就不信,这回他还能继续傲娇地背对着她,还不回身来应战。
黑衣男子听着背后的风声,低笑一声:“想看我的容貌?无心公子只怕要失望了。”
说话间,他的身形往前飘动,迅速闪避开去,安子羽紧随而上,折扇如影随形跟在他后心,她就是要逼他回身。
男子身形一闪,以迅雷之势从安子羽的身前闪到了她的身后,然后轻飘飘地伸出两手,一只手扣住了安子羽拿着折扇的手腕,令她那手动弹不得,另一只手点上了安子羽背后的几处大穴,瞬间,安子羽整个人都再也动弹不得。
掩下心头的骇然,安子羽面上丝毫没有惊谎,淡然道:“兄台的身手只怕这天下没有几个人是对手,为何这般注意在下这一个小人物?屈尊来听在下的墙角!”
感觉不到男子的杀气,这个男子看来对她并无恶意,不然的话,以这男子神鬼莫测的身手,只怕十个她都早已死了。
男子一手揽上她的腰,高大的身体贴近她的后背,把头搁在她的肩上,动作极亲昵暧昧,声音带着一股无言的诱惑:“早听闻三皇子身边隐有一位高人,我早想一见了,却想不到是这般年轻,长得这般秀气俊美!”
一种陌生的男性气息笼罩着她,实在无法漠视这家伙这般亲昵的行为,她的小脸涨红,声音失了淡然:“喂,这位兄台,你可看清楚了,我是男的,你该不会是个断袖吧?”
看她着急得连耳朵都通红,男子不禁愉悦地笑起来,一只手无比温柔地抚上她的脸颊,在她如白瓷的肌肤上游走,极尽挑逗:“呵呵,你说对了,我还真就喜欢你这样的美男子。”
安子羽气得咬牙,这个变态果然真是个断袖,但她可不是美男子,她是女子啊。
她气得差点喊出这句,终是咬牙忍了下来,这般受制于人,被一个连样貌都没有看到的男人调戏,她活了两世还是头一回,这个气怒啊!!
男子的手从她的脸颊游走到红唇,再从红唇上轻轻抚过,经过小巧的下巴,来到她系得高高衣领的脖劲间。
“死变态,你要是敢碰我!天涯海角,我必追杀你到底!”狠狠地放话出来,安子羽左右瞟了一眼,发现这条巷子深深一向偏僻无人行走,这会就算是她呼救,只怕也未必有人听得到,若是他想做些什么,她还真的没有办法自救,现在她真的很想杀了这个变态,一泄心头之恨!
“呵呵,放心,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就算是我想,这里也不是好地方,今天我只是来看看你,改日我们再找个好地方!你要等着我哦!”
说着,男子的手伸进她的衣领间,轻轻地抚上了她光洁的脖子上那个男子的喉结部位,很显然那里的光滑让他很满意,他愉悦地轻笑着抽出了手,身体离开她的后背,一拂手之间解开了她的身后被制的几处大穴。
安子羽一感觉到禁制被解,霍然转身,身后空空如也,哪里还有那家伙的影子?他已飘然远去,就凭这手瞬间移动的身法,就不知强了她多少倍,她就算是拍马也追不上。
这个家伙,到底是谁?什么时候京城出了这样一个绝顶高手?
不行,她必须查出这个家伙的身份,不然,她的一切筹谋,都将付之一旦,这个家伙是个危险人物,况且他现在知道了她是女儿身,难保不会查探出她的真实身份,如果他是敌人,那她以后要更谨慎行事了。
这会她也没心情去什么回味楼吃东西了,立即返身回到安然居,她召唤来小黑鹰传信,写了一张字条:“立即发动京城所有人员,查探一下近日京城来了哪些宗师中级以上的高手,急回!”
让人传膳,她静静地独自坐在大厅用饭,南宫昱匆匆而来。
“无心,云离率四十万大军半个月后抵京,此事你听到消息没?”在她对面坐下,南宫昱显得有些激动。
“听说了,殿下别急,不是半个月后才到么?”安子羽淡定地吃着东西。
紧盯着她,南宫昱道:“怎能不急?太子与五弟都在计划着怎么拉笼他了,我们怎能无动于衷?”
“那就让他们计划吧,云离是什么人?岂是他们可以轻易拉笼的?殿下放宽心,以无心之见,云离十年奋战初归,必然不会选择任何人站队,他会选择中立,站在皇上那边。”
放下碗筷,她让丫环撤掉饭菜,上茶。
两人边品着茶边聊。
“这三年,太子的确对我放下很多防备,五弟也被他逼得不想再隐忍了,这次云离归来,只怕会更加加剧他们之间的争斗,无心,我们下一步该如何做才最妥?”仿佛是习惯性地依赖于她,一旦遇上什么事,南宫昱都会第一时间来找她,跟她讨教。
轻轻浅笑,安子羽看着南宫昱,他越是依赖于她,对她越是好,“殿下不需要特别做什么,只需维持现状即可,让他们斗去,我们的时机还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