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洛娅等人,收拾好行李后,出发前往河谷地带,并在群落聚集之处休息一晚,打算次日进山。
黑铁酒馆内,青梦等人也开始安排人手,着手准备前往圣山。
一伙手下,包括木灵和离族,他们接受了青梦的安排,乔装成猎人模样,于凛冬镇内奔走相告,传,永夜山脉中,异象叠生,兽吼连连,似有天材地宝将要问世,而在永夜尽头,圣山之巅,更有珠宝华光缭绕半空,久久未能消散。
凛冬镇内,大小公会,雇佣兵团,闻之纷纷激动不已,遂派出手下,进入永夜山脉外围,进行观测、考证。然而,手下归来,称,确实有此景象。那些会长,团长,纷纷大喜,当即决定尽快进山,势必要将异宝收入囊中。
在维拉进山后的第二日,萧洛娅等人随后入山。又过了一日,青梦等人,雇佣兵,公会猎人,兽人战士等,先后进入山中。
这一座神秘,磅礴的千里大山,随着各族人马的涌入,开始变得动荡不安,向世人展现出它亘古,狰狞的面容。
维拉进入永夜山脉,已经是第三日了。起初,在山脉外围,地势低落,树木稀疏。维拉穿行在荒野之中,不曾停留。他沿着冻结的河道,快速行走,日落之后,寻找蔽身之处休息一晚。
在前两天,维拉日行夜伏,很快进入永夜山脉中心。
在第三个晚上,维拉侧卧在一棵巨树的树干之上,望着远处幽暗的树影。忽然,在树影深处,黑暗沉淀的地方,有深蓝色的幽光如潮水般流淌出来,浸润了附近的花草树木。光芒所过,所有草木蒙上一层淡蓝色的荧光,如黑暗夜空中的点点繁星,美丽至极。
过了一会儿,似乎有野兽奔走之声。维拉直起身来,将自己隐蔽在交错的枝杈当中,眺望远处的深蓝色幽光。在那里,地面震动,花草颤抖,有无数野兽蜂拥而出,他们拥挤着,低吼着,飞快地从维拉栖身的树下跑过,很快就消失在远方的黑暗中。
等到动静消失,周围又重新安静了下来,维拉仍然一动不动地盯着先前兽群出现的地方。那里,那一片深蓝色的幽光并没有消失,而是渐渐地,慢悠悠地弥漫过来,直至浸润了维拉所在的巨树。
淡蓝色的荧光渗透到巨树的主干之中,一直向整棵巨树扩散。没过多久,巨树上的每一根树杈,每一片叶子,也都被渲染上了一层淡淡的蓝光。
维拉隐匿在枝杈中,脸庞被映得发蓝。维拉一动不动地靠着树枝,仿佛与巨树融为一体,他屏住呼吸,紧紧着注视着前方光芒渐渐亮起来的地方。
一只异兽从树影中走了出来,接着是另一只。这两只异兽长相相似,一大一小。它们身上流淌着深蓝色星光,缓缓流动,绚烂如银河。有明亮的透明细线在它们体表勾画,似浮光掠影,组成怪异了图案。维拉瞳孔微缩,仔细观察,觉得它们身上的图案似曾相识,看上去像是某个远古图腾,但是一时却又想不起来。
它们体表上的璀璨星光,倾泻如水,润物无声。
周围花草树木所发生的奇异变化,正是这两只异兽引起的。
那只成年异兽,体型似狼,头生犄角,有黑雾在其四肢缭绕,像是踏着夜色,无声寂静。它领着小异兽,从巨树之下经过,它们每一步落下,都似落在水面之上,泛起一圈淡蓝色的光影涟漪。
维拉静静地看着异兽从树下经过,全身紧绷。突然,维拉身边的树杈之上所散发出来的淡蓝色荧光,落到了维拉身上,维拉感觉全身麻痹了一下。接着,维拉体内的源火瞬间自燃,好像对这淡蓝色的荧光产生了极大兴趣,源火从维拉的腹部,一直蔓延到体表,有紫色的火狐在维拉体表闪过,一下子吞噬了淡蓝色荧光。
维拉身边的蓝色荧光消失了,一开始是维拉所在的树枝,接着是树干,最后整棵巨树刹那间暗了下来,犹如璀璨星河中,莫名湮灭的星辰。
维拉暗道一声,“不好。”
他正想站起身子准备撤离,但是异兽的头颅霍然抬起,那奇特的目光已经落到了维拉身上,维拉感觉全身僵硬,动弹不得。
有无穷无尽的黑夜栖息在异兽眼中,当异兽注视着维拉,维拉仿佛觉得自己陷入了永恒黑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