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落”刚走出房间,就有个看起来很憔悴却带着笑脸的男人朝我走过来,我本能得躲在麟罕身后。
“以栩,慢慢来”麟罕挡住了他,我从麟罕身后探出头,抬起头看到了阳台上正站着另一个男人,他的双眼像失去灵魂一样看着我,我的心有点痛,我不喜欢这里,外面的人都不像麟罕,他们看起来都很悲伤,我不喜欢。
“麟罕,我们能离开这里吗”我小声得对麟罕说,但听到的人却不止麟罕。
“落落,不行,你需要照顾”那个叫以栩的男人很激动得说,我抓紧了麟罕的手,把头埋在麟罕的背上,不愿意看到他。
“落夕,今天天色晚了,明天我们才走,好吗”麟罕转过身温柔得对我说,我低着头点了点头,麟罕拉着我走进了小房间旁边的大房子,有个女人站在门口。
“段落落,我不会再让你踏进我家半步”是那个在小房间外大叫的声音,是那个女人。
“冷企树,你放开我,放开我啊”看着那个叫冷企树得狠狠的拉着那个女人,我并不觉得害怕。
“麟罕,我想吃东西”坐在沙发上,我靠着麟罕的肩膀。
“想吃什么,我去准备”以栩开心的看着我,我不知道他在开心什么。
“麟罕,我想吃饭”麟罕低头向我笑了笑后站起身,往厨房走去,但每次抬头总是看到以栩的脸上带着不知名的痛苦,他总看着我,让我无处可躲。
“今晚是我爸妈的结婚纪念日,麟罕你也来吧,我爸妈见到你,一定很开心”我吃着麟罕为我拿来的饭,听着他们的对话。。
“可以,以栩,在哪”我不情愿的看着麟罕,他是不是要离开我了。
“落夕也去”听到麟罕这么说,我开心得低下头继续吃饭。
“米兰大酒店”
“嗯好,一定去”
吃过饭后,天色已经全黑,我来到麟罕带我来的房间里站在阳台上看着那间小房间,原来从外面看,它那么小,那么孤独。
“落夕,过来,换上这条裙子”麟罕我,我走回了房间里,看着他手里的长裙。
“穿好了下楼来,好吗”麟罕说完关上了门。
“麟罕,好看吗,你喜欢吗”穿好后,我走下楼,来到麟罕面前,开心得转着圈,麟罕笑着点点头,尽管他身边的几个人都一副悲伤的样子,但我不介意,麟罕觉得好看,我就开心。
“落落,你忘了吗,你是我的”有个男人突然站起身抱着我,用很霸道的语气说着。
“冷企树,你.”
“麟罕”我无助得看着麟罕,麟罕着急得走到我身边。
“先放开她吧,企树,你吓到她了”麟罕的话似乎起不了什么作用。
“麟罕。…救我…。”我推着眼前这个男人,叫着麟罕,可他却很用力得用嘴堵住了我,我觉得痛,我不喜欢,我掉下了眼泪。
“够了,企树”麟罕生气得推开了他,拳头也同时落在他脸上,这是我第一次看到麟罕打人,那个男人摔倒在地上,我伸手摸了摸嘴唇,有血,但不是我的血,他为什么咬破自己的嘴唇,看着手指上的血,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落夕,我带你走”麟罕拉起我的手,往大门走去。
“麟罕,你要带她去哪”以栩着急得从楼上跑下来。
“以栩,米兰酒店见”麟罕说完,拉着我上了车,一路上麟罕都不说话,只是拉着我的手,我看着渐行渐远的别墅,在心里松了一口气。
一个小时过去后,车子来到了另一个地方。
“麟罕少爷,你终于露面了”一个开车门的男人礼貌得向麟罕点头,我好奇的看着麟罕,麟罕微笑得回应,我抬起头看了看眼前的酒店,有股说不出的感觉。
“伯父伯母,这是礼物”一进会场,我就一直站在麟罕身后,麟罕把手里的礼物交给了两位看起来很高贵的长辈,灯光有点暗,我在麟罕身后不远的位置选了个座位坐下来。
“爸,妈”不到几分钟时间,以栩跟他们都来到了酒店,就在他们经过我身边的时候,我不自觉得转了身,手里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拿了杯蓝色的饮料。
“妈,哥他又欺负我”是她的声音,我摇着手里的蓝色饮料,从不远处突然传来音乐,看着天花板上五颜六色的灯光,人们开始跳舞,我回头看了看麟罕,他被刚刚那两位长辈拉着聊的很开心,麟罕一直都在笑,我也不自觉得笑了。
“这个不适合你”以栩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我身边,他拿走我手里的蓝色饮料,我好奇的看着他,他往我手里放了杯牛奶,我的心猛地痛了一下,说不出为什么。
“不该是麟罕,你知道吗”以栩的话让我越听越糊涂,我除了这样看着他,不知道怎么接话。
“企树,你要去哪”是刚刚那个女人的声音。
“冷企树,别碰她”以栩突然把我拉在身后。
“企树,我成以菲才是你老婆”那个叫成以菲的女人挡在了他前面,他的眼神很恐怖,很可怕,很悲伤,我不明白他为什么那样看着我,眼前的一切与我无关,我想离开,我放下了手里的牛奶,一个人走到了最角落的一张桌子。
“小姐,能请你跳支舞吗”我抬起头看了看眼前的男人,摇了摇头,他微笑着离开了,我看着桌子上有那杯我还没喝到的蓝色饮料,我伸出手去拿了一杯。
“好苦”尝了一口,那滋味苦的我到处找水。
“水”突然一只手拿着杯水出现在我眼前,我马上接过水,咕噜咕噜得一口气喝完了。
“谢谢”我定了定,看着他忍笑的脸。
“想笑就笑吧”我眨了眨眼,看着他头上那曲曲的头发,他好像外国人。
“你好,我叫麟末”他的名字跟麟罕只差一个字,让我感觉很亲切。
“我叫落夕”我伸出手握住了他停在半空的手。
“跳舞吗,落夕”麟末像个绅士一样伸出手,我愣了愣,还是伸出了手。
“你跳的真好,学过吗”麟末低下头看着我说,我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在那小房间的时候,麟罕有教过我跳舞,他说我学会的时候,他已经换了八双鞋,我不相信得看着自己的脚,觉得麟罕只是在逗我,想到这里,我停了下来。
“怎么了,落夕”麟末奇怪的看着我,灯光越来越暗,我觉得自己有些失魂,我怕病发,我要找麟罕,我开始在人群中东张西望。
“落夕,小心点,你要去哪,怎么了,不舒服吗”麟末扶住了被人群撞到的我,我突然觉得头痛,不想再说话。
“落夕,你在哪里”是麟罕的声音,我挣脱了麟末的手,跑向麟罕声音的方向。
“麟罕”我着急得叫着他。
“落落,跟我走”黑暗里突然有个人抱起了我,我害怕极了,发不出声,我在发抖,麟罕的声音也离我越来越远。
“落落,你会想起我的”黑暗的房间里,他把我放在了床上,他的声音很熟悉,我努力睁大眼睛,想看清楚。
“落落”他突然按倒我,冰冷的手在我脸上滑过,透过月亮的光,我看到了他的脸,我的心顿时沉到了谷底。
“你想做什么”看着他那冰冷的眼神,我感觉快要窒息。
“要你”他的手指紧紧的扣着我的手指,有点痛。
“麟罕,麟罕,我要找麟罕…”他的眼神越来越可怕,我向着门大声的叫着麟罕的名字。
“闭嘴”他突然得怒哄,让我顿时静了下来,但我却感觉自己越来越不对劲,我的头好痛。
“落落”我闭着眼睛,侧着脸咬住了他的手指,狠狠地咬着,直到尝到了血的味道,我依旧没放开,似乎这样能让我好点,然而他仍然一动不动。
“落夕…”直到门被打开,听到麟罕的声音,我松开了嘴,看到他悲痛的脸。
“冷企树,你对她做了什么”麟罕跑到我身边,推开了他,拿出纸巾帮我擦嘴上的血,我看着麟罕,掉下了眼泪。
“落夕,哪里痛”我摇着头,把头埋进了麟罕怀里,我感觉自己像个奇怪的祸害,我的脑海一片空白,我的过去只有那间白色的小房间跟麟罕,我不知道他是谁,不知道那个叫冷企树的男人到底是谁,我对他很陌生。
“啊。…”他突然大叫着冲出了房间,他那撕心裂肺的叫声影响了我的心,我也不明白为什么。
“麟罕,我的心好痛,为什么,听到他的声音让我感觉心痛”麟罕惊讶的看了看我,拉起我,走出了房间。
“以栩,我要带她走,离开这里,不然她只会受伤,永远好不起来”走廊上,麟罕很严肃得跟以栩说,我却觉得困了。
“不可能,麟罕,当初你不是这样说的,我答应让你医她,是因为我们是世交,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我相信你,你只是一个医生,对她来说,你凭什么带走她…”以栩突然紧张得拉住我的手。
“她必须远离冷企树,以栩你比任何人都明白,冷企树对她而言意味着什么”麟罕说的话,我听不懂。
“麟罕,你爱上她了吗?”以栩看着我,我看着麟罕,麟罕沉默了。
“落落,你在这里啊,我一直在找你,我求了川多久,他才愿意告诉我,你在这里”
“小玲,是你吗”我记得她,小玲来过小房间看我。
“落落,知道我带来什么吗”小玲拿出一个背包。
“这也许能帮到你,我就带来了”小玲从背包里拿出了一堆信,还有照片,我接过信。
“记得吗,这是严智捷给你写的信,落落,过来,我跟你说”小玲拉着我,坐在了走廊上的椅子。
“落落,这是严智捷送你的礼物,这是严智捷的相片,这是他的东西,他的手绳,还有你写的笔记,好好看看,记得吗”我看着手里的东西,这是我的过去吗。
“小玲,严智捷是谁”以栩突然拉开了小玲。
“严智捷是落落的初恋”小玲的语气有些悲伤,然而在我准备看信的内容的时候,以栩抢走了我手里的信。
“你做什么,这些能让落落恢复记忆”小玲想抢回那些信,可是我怎么丝毫不觉得自己有那些回忆。
“她不需要恢复记忆,她只需要身体好起来,我能照顾她”以栩突然冲过来抱住了我。
“这样太不公平了,落落她有自己的选择”小玲说着从口袋里拿出了一部手机。
“她如果恢复记忆,她会承受不了的,你回去问川吧,落落我们走”以栩丢掉手里的信,拉起我就走。
“麟罕,她从来就不是你能带走的”以栩看着挡在前面的麟罕说,我想走近他身边,但是我的头突然得剧痛,眼前一片黑暗,我失去了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