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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何去何从

既然选择了离开,我离开了那个有他在的小镇,书店的工作也辞了,老板说我可以随时回去,临走前在书店门口看到了成以栩,他身边站着一个身穿米白色连衣裙的女孩,我们没有说话。

川带着我来到了海边的小屋,他说这里以前是他们游完泳休息的地方,里面什么都有,还有淡淡的海水味,在这里我找了一份服务员的工作,妈妈也同意我在这边工作,我希望能有一个新的开始。

“落落,带你去一个地方吧”餐厅中午的午休时间,川手拿着一顶大编织草帽套在我头上,神秘得说,我跟在他后面,太阳好晒,走着走着来到一间小小的一层楼小平房,川停在窗口边,我凑过去往里面看,看到一间小房间,好小的客厅却打扫的很干净,里面的衣柜门还挂着熟悉的校服,是我们学校的校服,我好奇得看了看川。

“捷的家…”川平静得说,我愣着看着房间内,这里面的东西都是他的吗,三年了,我不敢面对的事实,就在这小小的房间里,川说其实他还有另一个家,在海的左手边,山上的一个小镇,那里有很漂亮的白色教堂,向日葵,还有白色的钢琴,常常有很多人去拍婚纱照,我边听着边走到靠近小平房的另一个窗,窗前挂着一条早已发黄的红绳子,我伸手轻轻一拉,就拉下来了,握在手里,这是他以前戴过的。

“落落,走吧”拍了拍我的肩膀说。

“嗯”我点了点头,原来真正去面对的时候,我的心可以这么平静,虽然还是会痛的。

平淡的日子一天一天过去,我的心里也已经放下对严智捷的执念,偶尔会去那间小平房,那里有棵树,也有凉亭,还有个水塘,有时在那里的凉亭里一坐就是一天,小平房始终没人住,我问过川,他说这里快拆迁了,我想把里面的东西拿出来,可是没人来过,川说会帮我找找严智捷的家人,可以拿钥匙,那之后我几乎天天去问川要钥匙。

“川,钥匙,有么”我习惯性得听到开门声就问,边晒衣服边问,头也没回。

“落落”他突然从身后抱着我,可是这个声音,不是川的。

“以栩…”我惊讶得睁大眼睛看着他,他是怎么找到我的,时隔一年半,他变了,变得成熟,皮肤也黑了。

“落落,我好想你…”说完他突然吻住了我,我被他的举止吓到,推开了他。

“落落,钥匙拿到了”川也在这个时候打开门走了进来,我走到他身后,我不想回到过去,不想打破这种平静,因为我有了一个不能再冒险不能再轰轰烈烈的理由。

“你走吧,以栩”我伸手牵住了川,平静得对以栩说,他没有说话,只是失落的离开了。

“对不起,利用了你”我低下头愧疚得说,他却不以为然,这种感觉…好熟悉,曾几何时,我也被某人利用来赶走别人。

“我们去看看”拿走川手里的钥匙,我露出笑容说。

“嗯”川微笑着点点头。

“等一下”说完我进了房间,看着床上手舞足蹈的小东西,小心翼翼得抱起他。

“刀刀我来抱吧”川说着接过了刀刀。

“刀刀,看这里,妈妈在这里哦…”一路上我逗着他,刀刀是我离开后的一个月才发现自己已经怀了他,那时我才明白师傅说的那句(你会回来的)的意思,所以他那晚才。。可如今什么都没有刀刀重要,他是我的全部,我最爱的人,记得他刚出生的时候,他哭了,我也跟着哇哇大哭,第一次抱他在怀里的那一刻,我又哭了,第一次他生病,我也哭了,第一次他受伤,我也哭了,身边只有川,我的任何决定,他都不会过问,只会在一旁帮我,幸好有他,刀刀跟我才能好好的,所以我让刀刀认川做干爹,刚开始川很不习惯,但现在,有些事他做的比我好。

“落落,开门小心灰尘”川抱着刀刀在我身后小声得提醒我,我小心的打开门,门一开,眼前的一幕就让我心痛不已,那是在窗口看不到的死角,门的正前方,有张桌子,桌子上放了张相片,相片里的人就是严智捷,我一步步靠近,那是一个灵位,已经布满灰尘,我用手擦了擦相片,拿下来抱在怀里,眼泪哗啦啦得掉,川说明天再来收拾,回到小屋,我抱着相片狠狠地痛哭了一夜,直到我哭累了才肯睡去,第一次,川没有离开小屋,他抱着刀刀,刀刀在我跟他中间,三个人就这样睡着了。

“哇。呜。。”阳光还没照进来,刀刀的哭声就响起,我醒来用手摸着他小小的头,哄他睡觉,才发现川睁着眼睛在看我,我刚想说他,他就用手指放在嘴边,再指了指刀刀,是叫我不要吵到刀刀,看着刀刀甜甜的再次睡着,川却还在看着我,我伸手抱着刀刀假装继续睡,这一刻我已经不需要任何人的爱,只要刀刀,我已经爱不起了。

“刀刀,妈妈在哪里”每天上下班,我都带着刀刀,上班的时候边工作,刀刀就坐在小小的婴儿车上笑着看着我走来走去。

“先下班吧,落落”老板娘对我很好,看我一个人带着刀刀,总是让我比别人早下班,她也没有问过我的过去。

“谢谢老板娘”我开心的走过去抱起刀刀,他眼睛圆圆的到处看,我在他脸上狠狠亲了一口。

“刀刀,跟老板娘再见”我拉起刀刀的小手跟老板娘挥了挥手,走出了餐厅。

“落落,他是。。”刚走出餐厅,成以栩就出现在我面前,他疑惑得看着刀刀问。

“刀刀,是我的孩子”我看着趴在我肩膀的刀刀,幸福得说。

“你的,孩子?跟谁的”他突然激动得抓住我的肩膀问,吓得刀刀大声得哭了起来。

“住手,以栩,你吓到刀刀了”我抱紧了刀刀,皱着眉生气得说。

“是他的吧”他松了手,悲伤得看着我,我却只想赶快回家给刀刀弄吃的。

“落落,不要走,我不介意的,只要你回我身边”他跟在后面用祈求的声音说着,我停了下来,回头看着这个我曾经爱过的男人,他如今怎么变成这样。

“落落,我想你了,这一年半,我一直在找你,不要再推开我,好吗”这样的成以栩就像当初傻傻跟在某人身后的我。

“嘘,不哭不哭,刀刀乖”我安抚着怀里正在小声哭泣的刀刀,转身往小屋走去。

“落落,我爱你”身后传来成以栩绝望的叫声,爱?离我太远。

“怎么才回来”回到小屋,川已经自顾自的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吃着东西,看也没看我。

“刀刀,妈妈不好,妈妈马上给刀刀弄吃的”看着眼泪汪汪的小家伙,我心疼得说,急忙拿出奶瓶跟奶粉。

“早就准备好了!”川说着递给我一瓶奶,我抱起刀刀坐到沙发上。

“刀刀,好喝不”看着拼命喝着奶的刀刀,我露出了微笑,门外突然嘭的一声,吓得我的手抖了一下,奶嘴碰到了刀刀的小嘴,他哇哇大哭起来,川向门口走去。

“嘘,妈妈不好,刀刀对不起,再喝点好不好,乖,不哭”刀刀很乖,只要哄一下马上就乖乖的,带着泪水喝着奶,我小心翼翼得看着他,眼睛不敢离开他。

“落落,你出来吧,好吗”门外是成以栩的声音,这安静而平淡的生活难道要结束了吗?我不愿意,我害怕刀刀受伤。

“川.”川回来了,外面也安静了,我看着脸上有点淤青的他,心里有种恐惧,我是不是该离开这里,如果某天,被那个人找到我,川只会受更大的伤,我不想他跟严智捷一样,因为我而受伤。

“没事,照顾好刀刀”说完他离开了小屋。

“刀刀,妈妈该去哪”我低头看着已经吃饱一脸心满意足得入睡的儿子说,抱起他,轻轻的放回摇篮里,转身走进了浴室,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我是不是该回去”打开花洒,冰冷的水让我的心有点痛,如果我已经放下严智捷,那我怎么还会痛,如果我不是因为严智捷而痛,那又是因为谁,是那个我连想都不敢想起的名字。

“刀刀,妈妈带你回家”第二天,我还是决定回去,妈妈知道我生下刀刀的时候,她心疼得说我以后该怎么办,然而爸爸叫我不要再回家,如果回家,他们就搬家,不知道如今他们还在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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