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在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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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已经决定要离开了,但撒林娜一时之间还是挪不动脚步,她十分眷恋地看着这眼前的一切,因为这就是她的家,是生她养她的地方,以前是,现在是,将来也是,这次离开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回来,她舍不得离开,情到深处,从她的眼角落下一滴泪珠,晶莹剔透,散发着耀眼的光芒。
这是怎样的一滴泪珠啊!撒林娜原本水烟朦胧的脸越发的朦胧了,唯有这滴泪珠是那么的真切,顺着她的脸颊落了下来,留下清晰的轨迹,就连那清澈透明的净化之水也因为它变得模糊起来,仿佛天地之间唯有它是最清晰,最明亮,几乎可化掉万物的净化之水也奈何不了它!
这是怎样的深情,怎样的心酸!斯沃特颇有感触,思绪万千,当年他离开故土去闯荡天下的时候也是这样的心情,一晃数百年过去了,不知故土是否依然和原先一样,儿时的玩伴是否依然健在,那敬爱的家乡父老是否还记得那远走天下的游子?
曾几何时,梦想着功成名就,衣锦还乡,可是却总被种种琐事所羁绊,古人云:少小离家老大回,乡音无改鬓毛催。可是自己的归期何在,乡音是否依然如初?唯一不变的就是那容颜,其中的辛酸又有谁知?曾几何时,在梦中惊醒,点点思绪齐聚心头,难以入睡,唯有遥望窗外明月,祈盼故土平安,父老健康,其中的忧愁又有谁知?曾几何时,在他乡偶遇家乡故友,把酒言欢,可是席到中处,乡愁上涌,欲举杯消愁,可是愁更愁,其中的苦闷又有谁知?
这一滴泪珠原本落得十分地缓慢,可是却在脱离撒林娜脸颊的一 瞬间却变得飞快,斯沃特赶紧止住胸中那涌动的思绪,随手一招,一道白光闪现,那猛然下坠的泪珠陡然停住了,停在了那道白光上,那是他的天刀,“天刀无形,无处不在,胸中有刀,处处是刀!”,这是斯沃特留给世人的传说。
只见斯沃特从口袋中掏出一个羊脂玉瓶把那滴泪珠装了进去,然后送到撒林娜面前,却默然不语,此中深意,撒林娜深深理解,又何需多说什么呢?
撒林娜接过那瓶子收好,却只说了两个字:“谢谢!”
斯沃特微笑着坦然接受了,但却也不再多言,也不急着催撒林娜离开,只是在一旁默默地等待,因为他深知该走的时候,撒林娜会和他说的。
自从那泪珠落下后,撒林娜就知道她该走了,多少年来她从没流下过一滴眼泪,哪怕是她的文德大哥上了神界做了他的风神,她也不曾流下过一滴眼泪,虽然她心情是十分的悲痛,很想大哭一场,但却欲哭无泪,她这个物种天地之间只有她一个,创世神当年曾经这么和她说过,那是在答应她的祈求后说的,“哭泣对女孩子来说,是很好的发泄方式,但你很不幸,你却不能如此,因为你的眼泪在你漫长的一生中,只会流下仅仅的几滴,而且每次只有一滴,当它出现后,那对你来说就是人生做出重大抉择之后,它让你告别过去,走向崭新的未来,同时它的功用也十分巨大的,蕴涵着连我都不可知的能量,你要珍惜来之不易的泪水,或许这对你来说是件值得庆幸的事,毕竟女孩老是以泪洗面很容易老的,但愿你能天天快乐!”
而她那极其珍贵而又罕见的泪水终于出现了,这就说明是该离开的时候了,于是她不再犹豫,甩甩秀发,对斯沃特说到:“我们走吧。”
斯沃特点点头,跟着她上去了,在即将出水面的时候,撒林娜却停住了,回头问到:“我们就这么出去?”
斯沃特听到她的话愣了一会,但随即明白了她的意思,“多亏你提醒,要是我们这么出去,那孩子肯定不相信,还以为我们是两个老疯子呢!”
撒林娜嗔骂着,扬起她的玉手就向斯沃特拍去,“我有这么老吗?找打!”
斯沃特灵巧地躲过了,笑着说:“不老,充其量也不过是那孩子的姐姐而已,想打我,哪那么容易?都五百年了,没给你打到过,这次一样,哈哈!”
撒林娜看拍不到,那不服输的气势又上来,追着过去,看那架势又要延续他们这几百年来要做的事了,斯沃特本来只是开开玩笑的,谁知道越来越觉得不对劲,眼看就要打成一团了,赶紧喊停:“好了!好了!小生知错了,请小姐勿恼,免得气歪了鼻子!”
撒林娜也意识到有点玩过火了,停到斯沃特这么一说就停了下来,不过嘴里却是忿忿不平,“这次就算了,下次可没那么便宜,看在那孩子的份上就先放你一马!”
这两个比贝斗还古董的这样打情骂俏的事,可以说在黄然未来很长的一段时间内是司空见惯的事,黄然还经常称赞情侣就得和他们一样,要以他们为榜样,可当他真正了解这两个人的真实身份后,不仅泛起浑身的鸡皮,还恶心地抱着个大水缸吐了三天三夜,他们两个人堪称世界之最,那是绝对的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啊!不过这些都是后话了。
时下有个问题摆在这两个老古董面前,那就是该怎么样出现在黄然面前才显得合情合理,而且还不被当成是疯子。
研究来研究去,他们最终采取了斯沃特的方法,那就是暂时不和黄然见面,装做没见过黄然,然后在赫拉城制造个巧得不能再巧的机会接近他,真是让人搞不清楚他们两个脑子里面都在想什么。
决定下来后,斯沃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出水面,趁黄然没有反应过来蹿到他身后往他脑袋上重重一击,把他打昏过去了,然后才往水里打了个他们原先约好的暗号,那撒林娜才上了岸来。
她看昏迷不醒的黄然问到:“该不会有什么事吧,别把他给敲傻了,到时候就遭了!”
“放心,我是什么人啊?我可是号称人类第一高手的刀神斯沃特啊。”斯沃特伸手一抓,把黄然提到肩上,还不忘损了撒林娜一把,“你和我打了这么多年,还不清楚吗?我下手可是很有分寸的。”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这话在撒林娜看来味道就不对了,只见她跳到一旁,摆出阵势要开打了,“听你的口气,这五百年来你是让我的了?把那孩子放下,先大战三百回合,免得说我欺负你!”
斯沃特看到这情景无奈地摇摇头,怪不得人们常说这鱼不能离开水,原来离开了水就会性情大变啊,眼前的撒林娜就是活生生的道理,怎么在水里就好好的,一到岸上就完全变了呢?他不禁为他以后的日子担忧,“我不是那意思了,我错了,还不行吗?你也知道的,要是我们一开打,这孩子肯定危险,而且他很可能清醒过来,你也不想他现在就看到我们吧?”
不知道怎么回事,黄然给撒林娜一种熟悉的感觉,原来在水里不是很明显,但到了岸上这感觉就变得强烈起来,总想着要去保护他,所以每当斯沃特提到黄然,她那打架的兴致立刻就没了,“算了,这次放过你,下不为例,不过我警告你,要是他出了什么事,那我跟你没完!”
“放心吧,我还巴不得他活得好好的,怎么会害他呢?没有他,想必这生活会失去许多乐趣的。”斯沃特忽然明白为什么撒林娜在水里和岸上分明那么大了,这五百年来除了今天她是以人形出现在自己面前外,其他的时候都是以本体出现,虽然不知道她是什么来头,但是能肯定一点她和鱼差不多,但现在不同了,她是以人的形态出现的,而且还是女人的形态,全天下都知道,女人是善变的动物,鱼和女人又怎么能比呢,肯定是天地之别啊!
虽然是这么想的,但却不敢说出来,斯沃特招呼撒林娜,“我们该走了,鬼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醒来,我感觉到他体内有一股很特别的东西,我敢保证绝对不是斗气。”
“等等,你知道他要去哪吗?都这么老了,还那么冲动,简直就是无头苍蝇!”
“看他这身衣裳就知道是个魔法师,而且还是不弱的那种,要是我没猜错的话,应该是个大魔导师了,他到这地方来应该是进行魔导士试练的,到我们这来纯属误闯!”
“你先前说他身上有很特别的东西,而且你肯定不是斗气?”
“嗯,我肯定。”斯沃特点点头。
“但你现在又说他是个魔法师?这又是怎么一回事?”都老得成精的撒林娜目光是锐利的,一下子就发现了一些不一样的东西。
“难道是……”斯沃特不太肯定。
“是什么?”人类世界对这些的划分,撒林娜是不清楚的,但她能肯定的一点就是眼前这孩子来路不寻常。
“魔武双xiu,难道这几百年出了卓绝的天才,在这条道上迈出了卓绝的路?”斯沃特把黄然放了下来,用手把住他的脉门,闭上眼睛探索了好久,突然张开眼睛,似乎是颇为惊讶,“不是魔武双xiu!身体脉络中本该流动着斗气的地方却是处处充满了魔法的气息。”
“那这又是什么?”撒林娜很是奇怪,因为她五百年来就没看到斯沃特这么惊异过,同时她对人类对武学和魔法的划分也不是十分的清楚。
“这是一条崭新的道路,是前无古人的创举,是需要有大无畏的精神。”斯沃特越说后面越激动,对黄然肃然起敬,对于敢于开辟新的道路,无视艰难与凶险的探索者,他总是尊敬的,“要走上这条道路,就要经历生与死的考验,从他的长袍可以看出,他在魔法的天赋是很高的,这么年轻就要进行魔导士的试练,更难得的是他竟然敢冒着死亡的危险毅然选择了武道,以魔法入武!”
“真是个不要命的孩子!不过我喜欢!”撒林娜不禁担忧起黄然来了,“如果他没有选择武道会怎么样?”
“要是他继续专研魔法的话,只要他能顿悟,进入冥思,以他一往无前的魄力和坚韧的毅力,一定会通过这最后的考验,成为伟大的魔神,站在魔法师之颠!”
“难道他不知道这点吗?”撒林娜觉得有点不可理解,竟然会有人放弃这么大好的前程,魔神的厉害她是可以猜测到的,那就是和斯沃特一样差不多强大的人,甚至还有可能更厉害,因为那是魔法的极至!
“在我看来,有两种可能,一是不仅知道,而且深知,二是不太清楚,但无论如何,他敢走出这一步都是值得尊敬的,因为以前从来没人敢跨出这一步,虽然只是小小的一步,却无疑是具有里程碑的意义!”
“好险!这么勇敢而又可爱的孩子,差点命丧我手,还好你及时阻止了我,不然,哎!”
“这或许是天意吧!这孩子的确是武学上的奇迹,不应该说是人类超越自我,挑战极限的奇迹,令人赞叹,我一定竭尽全力帮他达成愿望。”斯沃特的目光里憧憬无限,似乎是看到了黄然光明的未来。
“这也是我希望的,这东西就当是我送他的见面礼吧,或许我们真的有缘,从我上岸以来我就感觉到他特别的亲切,总会忍不住想帮助他。”
撒林娜掏出那藏有她那泪珠的羊脂玉瓶,狠狠心咬破小指,挤出一滴绿色的血来,滴入那玉瓶里,在绿血接触泪珠的一刹那,立刻沸腾起来,两者迅速融合在一起,化成了金黄色,她来到黄然身边,抓住黄然的手一抖,只见黄然那腕口动脉破了一个口,鲜血飞溅,但她却不在意,口中念念有词:“去吧,以我的血为引,以我之名融合吧!伊嘛啦嘶!”
那玉瓶突然泛起层层金光,“嗖”的一声,那与鲜血融合的金色飞了出来,往黄然那飞溅的鲜血奔去,在碰到黄然鲜血的那一刹那,黄然飞溅的鲜血竟然被它压了回去,到最后它也钻进了黄然的动脉里,这时那腕口神奇地愈合了,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斯沃特本想阻止她询问清楚,但却已是来不及,这一切发生得太过于迅速,根本没给他反应的时间,但事已如此,只好静观其变,或许还有补救的机会,只是他的言语中透露着担忧,“这东西应该具有神奇的功效,但这样贸然喂了他,就好比乱吃补药,会吃出毛病的。”
斯沃特说这东西,而不是说眼泪,那是因为即使是见多识广的他想不到那眼泪会有神奇的功效,当初收集是它,仅仅是一时冲动,只是不忍心看到撒林娜那么伤心,留点东西给她做留念的,但看撒林娜那么慎重,还搞得挺神秘的,也不好意思说她那眼泪不行。
“神奇的功效是有。”本来话到这已让斯沃特放下那悬着的心,但接下来那句又让他不得不把那心提了上去,“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功效,这还是我的第一滴眼泪,我也不清楚有什么作用,恐怕只有创世神知道吧!”
听到这话,斯沃特有一种想杀人的冲动,恨不得找些什么东西来发泄,但终于还是忍住了,毕竟撒林娜的出发点是好的,可是好心办坏事去时常发生的,他也只好接受了这事实,“听天由命吧,就看他的造化了!”
“放心吧,没事的,你不相信我,你也要相信创世神啊!”撒林娜倒是信心十足,根本就不会考虑会出现什么后果。
“天色不早了,我们还是上路吧。”斯沃特再次把黄然提到肩上,认了认方向,往赫拉山奔去了。
撒林娜留恋看了一下这里的一切,而这时那安静的迦拉湖咆哮起来了,像是为子女的离别而哭泣,又像是在欢送,鼓励子女去闯荡天下,撒林娜面向迦拉湖跪了下去,好一会才站起来,毅然朝斯沃特那方向跟了上去,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天际,那澎湃的迦拉湖才恢复原有的平静。
“他好象还有两个朋友,他们该怎么处置啊?是不是也打晕,一起运过去?”越过了两个山头,撒林娜追上了斯沃特。
“放心吧,水底那丫头早就派人把他们引走了,别看她嘴上那么狠,其实就是豆腐心,只是她太在意暗夜一族的事了,有时候逼急了,那事情就不受控制了。”
斯沃特逐渐加快了速度,群山飞快地落在了后面,很快穿越了红河峡谷,来到了赫拉山前,把黄然往地上一扔,“到地头了,我们也该走了,自然会有人接他进去的,不需要我们操心了。”
“放在这安全吗?这里的的动物虽然很可爱,但总会有点淘气,恐怕他熬不过啊。”
“没事的,这里有人巡查,一会就发现他了,很安全的,我们走吧。”
“孩子,祝你好运!”撒林娜转头看了黄然一眼,然后随着斯沃特去了。
在他们走后不久,另一个声音出现了,“还好运呢?遇到了你,再好的运气也会变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