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止文一看白灵羽生气,立马上前求情:“娘娘息怒,姑娘说的极是,国事虽然重要,但娘娘的身子也同样重要。加上您现在怀有销小皇子,事事都要小心才是啊。”全止文以为白灵羽真心为了国家操劳,之前也只是听全止清提起来几句,但却不想白灵羽竟然如此淑娴良徳,真是从心里佩服。
“让大人见笑了,本宫不妨事的。只是去了前方一定要好好阅读此书,给将军出谋划策,让国家早日打胜仗,这样的话,本宫就开心了。”白灵羽端起桌子上的茶杯轻轻抿了一口放下。
全止文用佩服的眼神看着白灵羽:“早先在家就听臣的兄长夸奖娘娘,不想如今却比想象中更加好呢。娘娘,微臣无力回报,只得好好为国家效力了。”自知无力报答白灵羽什么,既然她希望国家安定,自己就会好好为国尽忠。
“你这样说,本宫心里很是欣慰。对了,本宫知道此次前去需要很多时日才能到达,特意为你准备了一些盘缠,还希望王大人收下,免得到了中途遇到困难不能及时应对。这些盘缠虽然不多,但也足以达到目的地了,现在出行没有钱是不行的,带着吧。”白灵羽让丫鬟拿出来钱袋,里面放了不少的银子,让全止文带着备用。
“微臣不敢,娘娘能赏赐微臣这本孙子兵法已经不错了,臣不能在手下娘娘的赏赐了。”全止文委婉拒绝了白灵羽的赏赐,说出自己的理由。
白灵羽听了全止文的理由之后,不禁大笑:“王大人多虑了,本宫知道你的家境,之前也一直资助你的兄长,所以你跟他在本宫心中都是同样的人才,国家能有你们这样的人真是本宫跟皇上的幸运。更何况本宫很看好你们的才能,如果不好好利用肯定会被埋没的,本宫可不想这么好的人才被浪费掉,大人说呢?”“既然娘娘都这么说了,那么微臣只好收下了。不过娘娘的大恩大德微臣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如果娘娘日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直接吩咐,微臣一定为您孝犬马之劳。”全止文义正言辞的保证。
这不正是白灵羽心中所要的么?做了这么多的事情,只有这句话才是重点。眼见目的达到,白灵羽心中窃喜,缓慢起身,将跪在地上的全止文扶起来:“大人起身说话,这次出行一定要小心,做个万全准备。背井离乡也一定要照顾好自己的身体,让家人安心。”说完,还贴心的嘱咐了几句,让全止文心中感觉甚是温暖。
“微臣谢娘娘关心,臣一定会的,不会辜负娘娘的期望。”全止文再次谢恩。
“行啦,快回去准备吧,本宫也累了想休息。”白灵羽一步一步的挪动身体,皇子要出生了,身子也越来越笨拙了,让白灵羽整个人看上去憔悴了不少,可能操劳太多事情累的也不稀奇。
“是,那微臣先行一步告退了,娘娘自己保重身体。”全止文谢完恩之后,带着东西离开。
看着渐渐消失在自己视线中的人影,白灵羽嘴角露出一丝浅笑,精神的眼神儿也逐渐迷离。
“扶本宫去休息一下。”白灵羽轻启唇角说道。
“是的,娘娘。您慢一点。”丫鬟打起十二万分精神扶着白灵羽,生怕出现一丁点儿闪失。
李若湘的寝殿呢,她端着补药一饮而尽:“啊,好苦,快给本宫拿糖过来。”药刚下肚,她面部五官都聚集在了一起,嘴巴砸吧几下。
“是的,婕妤。”丫鬟立马跑过来把糖果拿过来给李若湘食用。
果然好了很多,没有那么苦了。李若湘看着已经干净的碗底,有点生气:“这是什么补药啊,这么苦。”心中想若不是为了怀孕,肯定不会吃这些的,想想就觉得委屈,但也没有更好的办法。
“婕妤,良药苦口啊。为了将来的幸福,现在吃点苦还是值得的。”丫鬟站在一旁开到李若湘。
李若湘点点头,沉思了几秒钟开口:“本宫知道,只是依靠我现在的力量,即使是怀孕了,也不能好好保护自己的孩子,皇后势力大,皇上又不宠爱本宫,恐怕将来的日子也不会多好过。”她不是傻子,心中跟明镜似的,怎么可能不知道自己跟未来的孩子都是苏姜染手中的王牌。
苏姜染生不了孩子,现在只能利用自己来确保自己的地位,想到这里,李若湘心有不甘,也加重了对皇后的恨意。
“婕妤,您不要伤心,这些知只是暂时的,日后诞下皇子一切都会好的。”丫鬟试图安慰着李若湘,希望她不要太过于伤心,免得一时心急破坏了计划,到时候大家都没有好日子过,毕竟这个后宫之中太危险了,稍一不留神,就会丢了性命,只有恩宠才是最真实的。
时间就这样平静的过去几天,到了全止文离京的日子。司马瑾由于公务繁忙特意拍了苏姜染前来送行,当然白灵羽也在。
“全大人,本宫就送你到这里吧。”苏姜染才走出没几步,就心烦,以为司马瑾也真是多此一举,不就是一个小小的参将,竟然还让堂堂的皇后亲自来送,心中超级不满。
“微臣谢皇后娘娘抬爱,请就此停步。”全止文一身行装,双手抱拳谢恩。而苏姜染则看了不看,轻蔑的语气让人难堪:“虽然大人的官职不高,但是也是皇上封的,去了一定好好为国效力,不然呢……算了,本宫也累了,懒得说了。”趾高气昂的样子让全止文心中郁闷,但毕竟她身份尊贵也没敢回话,只是低头不语。
“全大人,启程吧,姐姐是心直口快,大人莫要见怪。路途劳累,一定要注意身体啊。”白灵羽趁机插话,这样的场面正是自己所要的,苏姜染跋扈蛮横,自己则表现的温良贤德,让在场的将士们都看看,也好从心中抵触她。
“微臣谢娘娘关怀,您也保重,微臣告退。”话毕,全止文带着一行人离开。
看着队伍消失,苏姜染扔给白灵羽一个白眼,冷嘲热讽道:“妹妹莫不是仗着肚子中的孩子就这么得意吧,本宫如何说话还需要你来帮忙打圆场不成?这是不是有点不妥呢?”对于白灵羽突然的举动不满,决定教训一番。
“额,皇后娘娘误会了,只是臣妾没有想那么多,如果那里得罪了娘娘,还望您不要跟臣妾一般见识。臣妾也是做额娘的人,所以能体会到儿子远行的道理,就多嘱咐几句。”白灵羽故意装得自己一无所知,利用孩子来说事。两个人用眼神交流,各自表达自己的恨意。
“哼,不是最好。妹妹眼下最重要的是照顾好孩子,虽然说马上要出生了,但是谁也保不准就出现意外了呢。”孩子是苏姜染的硬伤,每每想到这里自己就用不欲生,但也不能是分寸,否则一定会狠狠的给白灵羽一个巴掌。最后直接扔下一句话,大笑着离开。
白灵羽有点丈二的和尚愣在那里,告诉身边的丫鬟:“苏姜染这是话里有话,告诉下面的人提高警惕。”心中总有一种不详的预感,但也说不清楚是什么。毕竟苏姜染那个人善于用轨迹,自己虽然未识破,但多加小心总是好的。
“是的,娘娘,奴婢这就去办。”丫鬟点头答应。
回到宫里,白灵羽为了打发无聊的时间,喊来丫鬟一起刺绣。丫鬟将刺绣架子摆好之后,扶着白灵羽慢慢走过去坐下,笑嘻嘻的说道:“娘娘,奴婢特意给你垫了个软垫子,这样做起来舒服点,小皇子也不会不开心在踢您了。”
“鬼丫头,嘴巴像是抹了油一样,看来本宫真的是要找人把你的嘴巴缝上才行了。”白灵羽淡然一笑,跟丫鬟开着玩笑,寝殿内的气氛一下子轻松起来,其他丫鬟也跟着笑了起来。
在欢乐的气氛中,主子跟仆人一起刺绣。差不多一朵花要修好的时间,白灵羽感觉眼前一花,绣错了。
“这里,这里……”丫鬟看着白灵羽把花朵叶子弄错了,立马走上前去阻止,但为时已晚,还会绣错了。
“啊,对了,就是这里刚刺过一针了,看我这脑子竟然给忘记了。”白灵羽也意识到自己弄错了,立马停下游走的针线,认真的看着支架上的图案,想办法挽回。
“娘娘,奴婢来吧,您也累了,休息一下吧。”丫鬟主动申请帮忙,白灵羽则安心的放下手中的针线,从丫鬟拿过来手帕擦拭下手指。
“才这么一会儿,本宫竟然累了,真是……啊……肚子……啊……”白灵羽的话还没有说完,肚子就一阵阵痛,让她难受的叫了出来。
丫鬟看着白灵羽狰狞的表情,知道大事不妙,立马跑过来:“怎么了,娘娘,是不是要生了啊,快去传太医……”丫鬟看着白灵羽痛苦的表情,以及额头上若有若现的汗珠,以为是要生了,,害怕极了。
“本宫感觉现在很难受,快去宣太医,快去啊……”白灵羽感觉此刻要窒息了,肚子的胀痛感让人难以忍受,艰难的基础几句话直接命人去宣太医。
“微臣给娘娘请安。”太医很快就过来了。此刻白灵羽面色虚弱的躺在床上,汗珠不断从其额头上流下来。
“太医,我家娘娘她突然肚子痛,是不是要生了,需要交产婆吗?”丫鬟着急的手忙脚乱的,不知道此刻该做什么,如果白灵羽真的要上了,自己要准备什么呢?
“姑娘别急,微臣给娘娘看看。”太医放下药箱,跪下来搭了一条斯帕在白灵羽手腕处,开始把脉。过了一会儿时间,太医惶恐的跪下来:“微臣回娘娘的话,您这不是生产之兆,而是要流产的迹象啊。”
“什么?流产?太医,这是怎么回事,本宫的孩子一直都好好地,怎么会……”一听自己要流产,白灵羽很惊讶的瞪大眼睛表示不相信。
“娘娘,微臣行医数十载,不会有错的。”太医严肃的样子不像是在说谎,这下子白灵羽可慌了神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