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苏牧跟苏姜染一样,都是心机颇深的人,想要跟她们打交道,必须提起十二万分的精神,否则一个不小心就会被其弄进圈套之中,白灵羽看着其心理打着算盘,思考着怎么样说话才能让其心服口服。
“昭仪客气了。不知道娘娘唤微臣前来所为何事,似乎之前娘娘跟微臣并没有什么来往,更何况您跟皇后娘娘之间又……”苏牧的话说到一半,端着茶喝了一口笑了,下面的话他是故意留给白灵羽猜的。
白灵羽虽然早就听说苏牧阴险狡诈,但并未亲眼见识过,这次可是亲眼目睹了,说话犀利,让人捉摸不透,每一步都是在设陷阱。她看得出来苏牧是说自己跟苏姜染之间关系不好,为何会找他来,潜在的意思就是自己一个小小的昭仪,惹了皇后以后是没有好果子吃的,另一层意思就是即便是自己来找他也是没用的。
揣摩好了苏牧的心思之后,白灵羽灵光一闪,立马想到了对策:“哈哈,苏大人果然是快言快语,本宫佩服。之前虽然从给别人口中听说过,但却从未见识过,今日也算是见识了,果然名不虚传啊。”对着苏牧就是一阵夸奖和奉承。
“娘娘有事说事即可,何必这样子呢。”苏牧显然不是很满意白灵羽对自己的称赞,直接冷冷的说道。
白灵羽从苏牧的表情上可以看出来,平时他是有多猖狂,在皇宫之内都敢这样,更何况是出去之后呢。想到这里,白灵羽笑了笑说道:“跟苏大人这样的人说话就爽快,不用费神。本宫其实叫大人来是为了一件事情,之前虽然想要告诉大人,但是时机都不对,这次觉得不提示不行了,所以才说的。”白灵羽现学现卖,立马学着苏牧的口气说话,让其猛然惊讶了一下。
“娘娘有话请说便是。”苏牧的脸上仍然没有任何表情。
“本宫听说前些日子令尊因为强抢民女被皇上治了罪,是吗苏大人?”白灵羽十分冷静的说着,脸上看不出来一丝的情绪变化,其实她是故意的,自己这样子苏牧是没有办法从自己脸上探出自己的心理的,这样自己也好进行下面的计划。
“哎,娘娘笑话微臣了。说起来这件事情真是惭愧,堂堂朝廷命官,家里竟然出现这样的不孝子,也是家门不幸啊。”苏牧假装自己对于儿子所为也十分无奈,傻子才会相信他的话呢,据白灵羽所知他们仗着自己的权利,在外面无恶不作,现在却来自己宫里装君子,真是讽刺。
“苏大人说话了不是,想必您也知道本宫家里的姐姐前些日子杀了马商毅大人家的小儿子的事情了,咱们可算是同病相怜了呢。”白灵羽也装出特别难为情的样子。
“娘娘抬爱了,不过微臣听说娘娘的姐姐并没有受到任何惩罚啊。”苏牧直接顺着白灵羽的话接话,显然不知道自己已经上当。
看着苏牧开始上当,白灵羽心中窃喜,但去轻咳了两声平静的说道:“那苏大人可知这其中的原因?为什么同样是家里的人犯了罪,位居高官的大人你的家人却要受罪,位于芝麻小官的家父却无事么?”直接切入主题,想要引得苏牧这条大鱼上钩。
“微臣愚钝,还请娘娘明示。”苏牧跪下来请求白灵羽提点,心中也觉得其说的有一定的道理,自然很想知道其中的缘由。
“大人请起。其实原因很简单,曾经皇上也曾给本宫说起过此事。现在姐姐是这一宫之主,拥有最宝贵的位子,自然是心里欢喜的,但是如果欢喜过了头,可就不招人待见了么?”白灵羽借助司马瑾来帮助自己,并当着苏牧的面成苏姜染一句姐姐,心中恶心到不行,若不是为了搬到她,自己才不会这样委屈自己。
“皇后娘娘的性子的确有点强势,莫非是在后宫之中得罪了昭仪?”苏牧将一切事情的矛头重新指向白灵羽,他也不是省油的灯,那里会平白被人说。
“苏大人还真是会说笑。本宫不过一个小小的昭仪,那里有那么大的本事,巴结皇后娘娘还不及呢,那里会有这么一说呢。后宫之中女人众多,自然是非也多,也许是说话没遮拦得罪了谁也时未可知的,大人以为呢?”白灵羽半真半假的糊弄苏牧。
苏牧点头表示赞同,据他了解苏姜染性子强烈,说话狠毒,得罪人是不稀奇的:“那么娘娘的意思是?”
“本宫是为了大人好才给你提醒的,虽然本宫跟皇后娘娘关系不太好,但是都是女人家争宠的事情,不是什么面子上的事情。如果因为这点小矛盾,就眼看着苏大人一家受罪,本宫心里是过意不去的。本宫觉得苏大人还是趁现在告老还乡的好,也好避避风头。并且姐姐这些日子以来因为大人打仗胜利,更是开心不已,但在皇上眼里似乎有点功高盖主的意思,所以……”白灵羽故弄玄虚,让苏牧心中打消疑虑。
“多谢娘娘提点,微臣等回去了一定好好劝说一下娘娘,让她收敛一下。”苏牧脑子聪明的很,哪里会上了白灵羽的当,嘴上说好的,但却没有告老还乡的意思。
“苏大人客气了,该说的本宫也都说了,具体还得看大人自己的。天色不早了,送苏大人回去。”白灵羽让丫鬟送苏牧离开,自己则站起来准备去寝殿内休息。
“微臣告退。”苏牧谢恩离开。
苏姜染很快就知道了这件事情,风风火火的赶来,恰巧苏牧已经离开了,只剩白灵羽在宫中休息。看着她前来客气的上前行礼。
“臣妾给皇后请安。”
“哼,白灵羽你少假惺惺,你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本宫还能不知道。你少在这里给我耍花样,本宫饶不了你的。”苏姜染生气的对着白灵羽吼叫几句就离开了。
“娘娘,您刚才为什么不反驳啊?您看看皇后娘娘那副盛气凌人的样子,还说那么难听的话,真是过分,奴婢都看不过去了。”苏姜染离开之后,白灵羽的贴身丫鬟看不过去,走上前来说道。
若不是自己是丫鬟身份,早就替白灵羽开口反击了,无奈自己只是个卑贱的小丫鬟,没有那么大的权利,只能忍气吞声。
“哎,本宫何尝不想呢,但是现在还不是时候,暂且先让她得意几天,如果此时本宫对其进行反击,她势必回去皇上那里告状,到时候与其让皇上在我们中间为难,倒不如我忍气吞声,不是有那句话么‘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不急。”白灵羽丝毫不在意苏姜染刚才对待自己的凶狠态度,只是微微的笑着。
丫鬟不知道白灵羽心中怎么想的,但却清楚的知道他们家主子一定不会就这么忍下去的,只是时机没有到罢了。
“娘娘心里有数就好,不过刚才也真是委屈您了呢。”丫鬟搀扶着白灵羽在座位上坐下来,有些不满意的说道,。
“傻丫头,本宫知道你是替我打抱不平,但是现在不是硬碰硬的时候,到了时候本宫自己给予反击,让她永远站不起来。”白灵羽心中放佛已经想到了好的办法,胸有成竹的样子。
“恩,奴婢知道了。不过,娘娘,您看苏大人他会听从您的话么,奴婢看着他像是敷衍?”丫鬟忽然想起来苏牧当时的样子,心中疑惑。
“放心吧,本宫也没打算让他相信。”
“那娘娘您为什么大费周折把苏大人请过来,还说了那么多话,到最后还被皇后娘娘欺负了。”越想越觉得不值得,丫鬟嘟哝这嘴巴说道。
“好了,没事了,本宫知道应该怎么做。你先去看下小皇子醒了没?再去吩咐一下小厨房开始准备晚膳,等下本宫去叫皇上过来一起享用。”白灵羽笑呵呵的吩咐丫鬟去办事,自己则坐在座塌上面,用手扶着额头,好像是累了,想要休息一下的样子。
丫鬟看着白灵羽劳累的样子,心疼的说道:“奴婢这就去办,娘娘休息下吧,今天也累了。”丫鬟说完轻手轻脚的离开了。
苏牧回到家里,夫人立马迎了上来询问情况,对于白灵羽忽然传召自己的夫君,大家心中都很是郁闷,不知道该怎么办,只好压住心中的疑虑前去一探究竟。
“老爷,您可回来了。昭仪叫你前去所为何事啊?”
“先进屋再说。”苏牧头也太,面无表情的说道。
看着苏牧不开心的脸庞,夫人心中一惊猜到了几点。苏府不光是苏牧心机深,就连其夫人也不是省油的灯,这还真是应了那句话‘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老爷,先喝杯茶吧。”夫人主动献殷勤,递上一杯热茶。
苏牧端起来热茶喝了一口放下,慢条斯理的讲给夫人今天发生的事情:“昭仪叫我前去是为了劝慰我告老还乡,还说了很多话……”苏牧江白灵羽说的事情全部详详细细的告诉了他的夫人,然后低着头沉思。
“这么说来,昭仪的意思是想要我们离开这里,距离皇宫远一些?并且是瞒着皇后的情况下。”夫人心中猜测到了什么,但是得不到苏牧的肯定,似乎不敢轻易说出口,看来苏牧在这个家中的地位还真是一把手。
“恩,不过现在姜染应该知道了。本王进宫不是一件小事,相信很快就会传到她那里去。加上平时离大家都知道咱们家跟昭仪家有过节,更是会怀疑她的,对我们并没有什么影响,不过是一点小事罢了。”苏牧并没有刻意在意这件事情,只是觉得其中蹊跷,但也觉得白灵羽说的话似乎有些道理。
“那么老爷您的意思呢?是否需要臣妾进宫去找皇后娘娘呢?”夫人担心白灵羽说的事情会对老爷不利,主动请求去进宫面见苏姜染,也好让她帮帮家里的忙,毕竟她是皇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职位,说话自然是管用的。
“现在还不是时候。如果皇后娘娘知道了这件事情,会自己看着办的,你放心吧。只是现在本王必须考虑一下该如何走下一步了。”苏牧在心里计划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