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马欺人
珊娘明白事情的始末,她笑道:“这些日子说要调查以前的事,就冒出这事来,还真是天助我们。”
听珊娘的话,窈娘一警。
“这事也未免凑巧了些,你有没有怀疑这是……”
“你是说有人知道我们在调查,所以那人就故布疑云?或来个祸水东引?”
窈娘螓首轻点:“因为真的太巧了,你查的时候更要小心,别是打草惊蛇了……”
珊娘思索,觉得窈娘的担忧并不是没有道理的。
两人又交谈一番,直到都觉得差不多,珊娘这才回了自己房去。珠娘和琳娘闹了一场,被有心人士传得沸沸扬扬,不仅两人之间的关系变得有点紧绷,而且其他姑娘之间也有些怪异。
渝娘的死又被提及,流言蜚语愈加绘声绘色。筱娘失宠,那些瘦马明里暗里欺负院里的姑娘。筱娘都被气得吃不下饭,气躺下了。
初来乍到那会被筱娘暗算,窈娘就与她保持一定距离,想筱娘这个人实在是……别人帮她的时候,到权衡是时候会毫不犹豫牺牲旁人,而且是半点迟疑都不会。
这几日花杏回来,不过窈娘让她在这里不忙的时候回去帮她娘亲帮忙照顾她爹跟弟弟,毕竟花杏娘一人照看两病人,还得为他们洗衣煮饭煎药,琐碎的事繁多。
“花杏,这些留着,你别耽搁了,赶紧去你娘那。”
窈娘见花杏还在为自己整理洗干净了的晒好的衣裳,便过来夺了花杏手中的衣物,催促她别耽误了。
花杏也不再说什么见外的感激话语,朝窈娘点头,拿好东西就往她老子娘那边去了。花杏再一次庆幸自己是跟了窈娘,若跟别的姑娘,像如今的情况,谁会让自己抽出身。
窈娘折叠好衣物,正拿棋谱开始专研,学得入神,忽听珊娘过来。
“那群瘦马打伤了素娘。”
院子里的人集结在一起去了素娘的屋。床上躺这病恹恹的素娘,神情十分憔悴,窈娘纳闷,那些瘦马怎么就让她变得这般憔悴?想早上见面,素娘眼下有青色,精神不算上佳也不会这般缟素,瘦马真的对素娘下重手?
方才听珊娘说了,一切都是从练乐器开始,去凉亭练,凉亭那位子大小有限,于是僧多粥少,又加上近日连受这些瘦马人的气,素娘那里肯让,拌嘴拌嘴的,突然那人不小心被素娘推了,瘦马们那里肯吃亏,最后围堵了素娘。
筱娘问素娘的贴身婢女花芬:“请过大夫没有?”筱娘觉得此时的素娘跟自己最了解被那群瘦马欺凌的感受,于是难得关心起素娘的身体。
花芬欲解释,素娘瞅了她一眼,然后解释:“我躺躺就好,若是请了大夫,那知道我跟人动手……”素娘一副不愿平添枝节的样,言语中希望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窈娘听素娘的话,听上去她很是大度,不过总觉得其中有些问题,素娘又这么好说话?
珠娘游说素娘:“现在可是收拾瘦马一顿的机会,别自己受伤了,白让她们好过了……”
众人支持借此事发作,这些日子过得实在憋屈,都被人欺负成这样,劝素娘说‘机不能失,失不再来’,何况为什么白遭一会罪,下次她们可不会‘冲动’了。
“我说算了就算了,要跟她们算账,你们自己身上的事去算,别算上我的。我困乏了……”素娘侧看侧身,打了个哈欠就休息,她实在太累了。
筱娘是最赞同让瘦马‘好看’的人,可没想到素娘这么死脑筋,气得她拂袖离开。
琳娘走出屋子,花畦急忙跟上,出了转弯,琳娘跟花畦耳语,后者点头转身跟她家姑娘行走的方向相反。
橘娘颇有深意地说了句话:“太阳还真打西边出了,素娘都肯吃亏了。”
窈娘琢磨,还真有些深意。
院里的姑娘倒想借素娘的事发作一番,可受害者不愿意,其他人有诸多想法也没有立场表明。窈娘看在场的人神色各异,各自有各自的琢磨。
散伙之后,窈娘寻思着素娘的怪异,慢慢踱步回屋。
这不是第一次上房术课,可还是让现场的一些姑娘羞涩不已。
“害什么羞,之前也给过缓和期,如今也该坦然接受。记得好好学,到时候受益的可不仅是服侍对象,自己也会舒服……”吴姑姑呵斥下面姑娘扭捏的态度,真心实意为了她们的将来好,让她们各个都把头抬好。
为了便于教学,那张床经过改良,让姑娘们可在四周围观。
“正视他们。”
窈娘抬头看前方****的男女,单薄的被褥微盖着他们的下身。那女子容颜俏丽妩媚,男人有些瘦弱。
吴姑姑特意让人在屋子的四周设了灯盏,听说是从藩国进来的灯盏,十分好看有珍贵,比起红烛,这些灯用得是一种油,光透过玻璃,朦朦胧胧,搭配着四周青楼惯用的帷幔,显出几分**。
晕黄的橘色打在人身上,让人有几分暧昧的气氛。
吴姑姑满意姑娘们的表现,示意床上的两人开始。
当真正开始的时候,窈娘的脸倏地红了,内心十分的羞耻,想起以往家人教导的话,觉得难堪。窈娘偶有转头偷看他人怎么的,见大伙先是羞涩,后来是红着脸看。
窈娘努力把目光焦距放在床上的两人身上。想象着**里的男女,不过比起活色生香的****,那些看来,不过是泛泛而已。
呻吟,喘息。
姑娘们看着紧密的部位,吴姑姑满意大伙的表现,让云雨的男女退下去。
“现在应该清楚,服侍是怎么回事,这只是简单的开始。今晚还得讲解刚才一些要注意的细节……呻吟声,妆容……”吴姑姑娓娓道来。
对床事一知半解的姑娘们,经过吴姑姑的教诲,明白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散课的时候,吴姑姑又宣布了个好消息,已经好几年没有在濮府选美人的二公子,说在三月初选人入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