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虹杞在邯清铭的注视下终于将身上该放下的地方放下,盖住了身子。但,这脚丫子仍旧光着……
邯清铭皱了下眉,差人回去拿鞋子给她换上之后,才觉心中不堵。
锦虹杞深埋在画卷当中,爬低研究着画中的意图和文字,不时抬起头做思考状,偶尔看看其他老臣脸上的神色,最后……
“你们是在研究蹴鞠的战术?”某只大喜一拍桌子站起身,但下一秒又颓败,“哪有这么多小人玩蹴鞠的……”
‘咚’众人倒。
“浆糊!”
邯清铭抽走她手中的画卷,后悔自己还在这个女人身上抱有希望……就当他脑子果然不好使,才会以为她能想出什么……
“小气!”鼻子一哼,抱着手臂仰头道:“王爷,不妨你来给我讲讲这图的意思?我看不懂字。”
那画上的字她不是看不懂……而是懒得看……太小太费眼的事情,她是不会甘心去费劲。
邯清铭无意瞄了她一眼,撩起后襟坐在石凳,压了口香茶道:“此图,是我绮罗国的农作图。最近一段时间,天气寒冷,庄家怕冻晒不到太阳,出现大面积的冻伤。”
“王爷是怕等来年的农作不够供应,所以才召集我等商量办法。丫头,你可有法?若是有什么好的想法,不妨说出来听听。”一个老伯捋髯,笑意朦胧的接过王爷的话问道。
“笔给我。”
锦虹杞朝老伯挑眉一笑,算是给他一个面子。转身,大大咧咧伸手朝喝茶的邯清铭伸去。
邯清铭一愣,随即明白其意图,便唤人拿过笔墨纸砚放在石桌上,看着眼前这个女人毫无章法像攥拳一样握住毛笔,开始在图上写写画画,更生疑。
按说她应该是会写会看的,怎么突然之间变了这么多……
在一干老臣的群体围观下,锦虹杞的大作完成。她扔了毛笔,吹着未干的墨迹自夸道:“啧啧,果然是好画!哈哈哈……”
手中一松,画卷已然转到邯清铭手中细细审视。
“这是……”他从没见过这样的图……黑漆漆一片……偶尔能看见几个竹签一般细的空白……这到底是个什么?还自己夸上了……
“丫头,众位老臣都是昏花之人,不如请姑娘讲给我们听,可好?”老伯看完邯清铭递过来的画卷,似乎看出什么门道,冲锦虹杞点了点头。
锦虹杞绕了一周,发现剩下的老头也都看着自己,信心大增。一拍桌子便是大包大揽,“既然你们都这么客气,那好,我就当场给你们做个模型!等着……”
“模型?……”
众人看着蹿出去的女子,又疑问的看向王爷,发现他似乎也在思考,便都不再做声的等待那个什么‘模型’。
锦虹杞扯出从王府后花园找来的竹子,又从厨娘那里要来了一块黑不溜秋的碎布头,一屁股坐在邯清铭的右手边,不跟任何人说话,只摆弄着手上的东西。
“锦姑娘,这就是你说的模……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