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翩翩美少年奕苒风达人,哎哟,您就饶了小人吧…….”
贤钰看着两人闹腾,自己却一点心情都没有了,心中纠结着贤刃说过的话。她似乎是个谜,虽然经常露出一副无害的表情,虽然看起来很傻气,有时候却会做出一些令人惊讶的事情。就像今天的事情,自己也是练武多年,他的感觉怎么会和她差距如此明显。她的处事冷静,有头脑,有时候真的想去问问,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在绮罗国也是如此,在墨砚国也是如此…….处处都与众不同。难道她真的是传说中的人才良相?
“想什么呢,这么深沉?一点都不像你!”锦虹杞在贤钰眼前晃着手,终于唤醒了沉思中的他。
“没有,只是有些乏了。”
贤钰无碍的笑笑,扫了一眼也在看自己的奕苒风,四目相视的一瞬间,他竟也能感觉到奕苒风实则所想,似乎与自己大相径庭。低眉掠过疑虑,再抬眼已经是烟消云散。他相信,不管她的表现或是语言行动是多么的与这世界格格不入,多么的优秀异常,他都紧密跟随,半步不离,便是天堂。
锦虹杞虽有疑问,但也没有多多追究。若是想说,不用她问起也就说了。
她耸肩一笑,拍拍贤钰的肩膀,让他靠在自己的身上,手轻缓地抚弄着他墨色长发,算是安慰。虽然她不清楚他心中在想些什么,但从他有些跳跃不定的眼神中看出他的不安。是不是她暴露的有点多,或者说…….太格格不入?
“咳咳,你们这样,难道就不顾及一下本宫这个大活人?”奕苒风毫不羞涩地拨开两人之间的暧昧举动,插进两人中间坐下。左右各抛去一个白眼,以示自己的不满情绪。
“你这是在吃醋?”锦虹杞挑眉低眼,看着身边的蛇媚男人。
奕苒风先是与锦虹杞对视一眼,愤恨的眼神转化为浓浓的静谧,趁着她瞬间的失神,身子犹如灵活的蛇身迅速钻进她的怀中缠着,吐丝如猸:“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得到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锦虹杞撅嘴不爽。这家伙还真是个蛇精,有点空闲就立刻成绩追上,连一点个人时间都没有。本想好好与贤钰沟通一下,也许就能成功的勾搭上…….呸呸,虽然如昔不在,还是需要做到不动声色,否则吓坏了他就不好了吧。
“奕苒风,你若再缠着佳人,小心我劈了你的蛇身!”
贤钰再也看不下去了,他虽然承认了输给如昔,但不代表所有的男人都可以霸占他的佳人!一路上奕苒风的举动都令他赶到头痛,他不想她的身边是一个又一个的男人,他只想她除了如昔,便是他。
“呵,你发什么脾气,本宫躺在谁怀里是本宫的自由。况且,本尊都没有说个不字,你来管这闲事,你又与她何干?”
奕苒风丝毫没有被贤钰的气势吓到,倒是一动不动就赖在她锦虹杞的怀里,眼睛斜挑着,带着些轻蔑。身子无骨一般慵懒着,伸手抚摸自己飘然而下的长发,显得更是魅惑无限。可从这小巧儿的嘴里说出来的话,真是强烈的对比,一字一句都尤为犀利。
贤钰眼神慌了一下,他说的很对,他又不是她的谁,凭什么如此着急,他没资格不是么…….但触及到锦虹杞带笑的面庞时却恢复往常的清闲模样,靠在车上,瘪嘴,“我是没有资格管别人的闲事,但是,佳人不是别人,是我的妻,你说我是能管还是不能管?”
“什么?你的妻主?”
奕苒风被这一句话震惊的从锦虹杞的怀中坐了起来,睁大了那双美眸,不可置信。要说她是如昔的妻,他是亲眼目睹,但说她是贤钰的妻,他可是半点也不信!
“是啊。”
“是…….么?”转头,问她。
她挠挠脸,望天,“貌似,是吧…….”
“什么时候的事情?”急切。
“比如昔进门还早。”贤钰答。
“啥?”两人同质问。
“咳咳,”锦虹杞注意到自己的惊讶竟然大过奕苒风,随即收敛了夸张的表情,努努嘴示意贤钰解释,“那个,你继续。”她也想听听她什么时候娶了这个贤钰,自己都不晓得。
“这个你不知道么?”
贤钰类似娇羞地躲开锦虹杞的眼神,趴在车窗前掀开帘子,看着外面飞驰而去的景色,似乎让他追溯起一段不为人知的秘恋情史。锦虹杞看着他那表情,让人望而却步,却步又想上前,上前又很是踟躇,到底该不该问这娃儿:‘你思春了么,亲?’
“我真真不知道,不吝赐教。”锦虹杞抽抽着自己的半张脸,道。
“那是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天上的月亮很是白嫩,如豆腐一般。我穿着一身质地绝好的衣衫穿梭在丛林当中,在一院中翩然落下。那就是你的住所…….”说到这儿,贤钰趁空向锦虹杞飘去一记电眼,紧接着回忆,“你在那黑暗的房间等着我,待我进房,你迫不及待把门关上,用你的热情融化了我的衣衫…….喔,我就这样毫无保留的躺在你的眼前…….”
“等,等等!”奕苒风已然听出这底下似乎是要说什么不堪入耳的话语,立刻的阻止贤钰。小脸绯红的转头,看看锦虹杞的脸,见她一脸疑问似乎在琢磨研究或者是在回忆拼凑着什么情节,不时挠挠头。他是不是不该说那句话勾起他们之间的…….
“这不是你要确定我和佳人之间的关系么?继续听好了,下面是最精彩的!”贤钰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笑得很是欠揍。他现在心情很好,尤其是看了奕苒风那样臭屁而且很是后悔的样子。
不等奕苒风张嘴说不,贤钰就继续趁热打铁道,“你不知道,佳人的热情很是高涨,不光融化了我的衣服,连我的身子都快要被她的疯狂…….”
“咸鱼,我从来没发现,你这么会改编故事呢…….如此有才,做个小小采花贼岂不委屈?”
锦虹杞一拍头,终于想起了与这丫描述情节相似的时候…….很可惜,场面真的没有他说的那么香艳,反而很是惊心动魄。若当是她没有多看床上的人一眼,那现在这条咸鱼早就飞灰湮灭,哪有功夫在这里欺骗广大听众朋友…….
“呵,你,你想起来了啊?”贤钰不好意思地抿唇一笑,白净的脸上多了一道可疑的微醺。
“是啊,若不是你描画如此生动,我还真以为自己做过这样的事情。”
“你们,没有?”奕苒风还是不知道到底是有还是没有,只能用期待的眼神看着锦虹杞,等着她揭晓答案。
“不过,下面我要说的,是真的。”贤钰认真道。
“喔?是什么?”正色。
“……”奕苒风依旧糊涂中。
“被看去身体的男子,将终生陪伴那人左右,做夫做侍永不叛离。”
锦虹杞略显惊讶,却很快接受。自小就知道古代女子若是被看去了手以外的肌肤,就要和看了自己的男人结婚。原来这里也有这样的规矩,但却变了性别。刻板的规矩啊…….自用怎么从来都是有束缚的呢。
见她不语,贤钰也不言。奕苒风似乎听懂了其中的意思,自言自语:“那就是说,又少了一个和我竞争的人呗。这样很好嘛!”
额?他这是什么逻辑?怎么会少一个人竞争?明明是多了一个…….
“怎么会少,是多,笨。”锦虹杞好意提醒这个算数不好的家伙。
“你才笨,我的意思是,你身边有了如昔这个正室,还有一个伦理上的侍君,而我呢,就是外面的野花!从来外面的野花都很受宠,家中的正牌儿都很受冷落。呵呵,没了贤钰这个家伙,佳人你就认栽吧!”
奕苒风眯眼一笑很是倾城,身上扑鼻的香气冲着锦虹杞面门而来,她愣愣的看着他绝色的脸庞靠近,没有了后退的地方,一闭眼侧着头,等着被‘****’。
“嘶昂”
“啊,哎哟”
外面马儿一阵嘶嚎,马车突然晃动剧烈,导致空中运动的奕苒风重心果断偏移,一下子撞到了贤钰那边的窗框上,头顶顿时红成一片。呲牙抱头,那眼中含着的泪‘哗’的一下便从眼角流出…….
锦虹杞和贤钰也被突发停车给吓了一跳,但好歹有武功保护着,没有出现奕苒风那样悲惨的下场。两人互看一眼,默契地掀起窗帘,问:“罄达,有何事突然这般?”
罄达安抚了嘶嚎不断的马儿,回头抱歉拱手,“害主子们受惊,没有什么事情发生。只是刚刚树丛里窜出来一只鼠,这黑马儿胆小,受了怕。”
“唉?同样是马,这白马怎么这么安静?”锦虹杞看自己的坐骑一点害怕的情绪都没有,真是稀奇,难道皇家的马儿也是有淡定和不淡定之分啊。
“禀主子,这白马儿似乎见惯了,胆儿也大,一马掌下去便踩死了那只老鼠。”
“呵,好马!”锦虹杞夸奖着,转头对马车里正揉头流泪的奕苒风道,“苒风啊,你这么想献出你的热吻么?”
奕苒风边撅嘴委屈地流眼泪,边不住的点头,那样子着实可笑。
锦虹杞坏坏一笑,“那好啊,这样吧,爱屋及乌,你去亲我家马儿一下,聊表你对我的心意好了,野花儿。”
“去死啊你!侮辱本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