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她可是费了大劲才说通那个人柱给自己说个好话,缓解一下自己在蒙面男心中不好影响,以便让他安心不监视她的额……谁知,还被自己搞砸了……谁让自己背后没有雷达监视器呢……
“若是真想学武,现在就跟本教主走。”随手将春宫界扔在书柜上,侧目盯了她一眼,示意她跟上,没有商量的余地。
锦虹杞捂着嘴的手没有迅速拿下来,只是猛力的点点头,尾随其后。
“这个。”指。
“唔,看起来轻飘飘的,没有什么力量嘛。”怀疑。
“这个。”再指。
抱臂摩挲下巴,“这个看起来很笨重,头大身子细,怎么看也不像是武器。”
某男下巴一仰,斜目,不耐烦。
“这个是……SM用的调情皮鞭么?你拿它当武器?很有品哦~”眼睛突然放光,挑着眉毛不怀好意的扫视着某男的上下。
攥拳,黑脸指向排在最后的一样兵器,青筋暴起,就差出手打人。不过,如果锦虹杞她再一句废话……就爆发了。
锦虹杞顺着手指的方向,看到一条细长的腰带,看似柔软可以绕在身上,实质摸上去会觉得其中韧性十足。
她伸手将腰带扣在腰间,扭动两下,指着自己的腰间问道:“如果打架抻出腰带,裤子会不会掉啊?很丢脸唉……”
蒙面男全身热气上涌,原本狭长慵懒的眼睛陡然圆睁,怒视着她杀意穿过脑海。趁着还未爆发,立刻原地消失,化为烟云。
眨巴眨巴眼,轻抚腰带内侧:“教主多年的老便秘,终于在这一刻通畅的表情,真是淋漓尽致……是吧,鬼见愁?”
‘嘭。’
“痛!。”
锦虹杞咬牙切齿外加寒流加倍,眼皮上都伏满了汗水。烈日当空,他为什么就非要挑这时候来让她挂树梢?腿脚稍微有松动迹象,他远远一颗石子飞过,就是一个黑紫青啊!她已经挨了二十八下了!
看人家穿越练武功不是蹲马步,就是快死的老人家传授内功……怎么到自己这就变了模样?谁家武功是要倒挂树梢的?谁家武功是要把人倒挂在树顶最细的树梢的?谁家武功是要把人挂在树顶最细的树梢还要在腿上绑血沙袋的?说出来!锦虹杞一定弄死他!
颤颤悠悠的树枝,正午高照的日头。一只模仿猴子的女人,腿脚上绑着沉重的血沙袋……罪过啊,那汗水就是她的眼药水,哭都哭不出来。是谁造谣她要学武的啊,拖出去,枪毙五分钟啊!
干涩的嗓子,心肝肺的移形换位,颠倒的世界在她的眼中转啊转啊转。直线距离二十米开外的平坦树荫下,身着黑衣的蒙面男逍遥的躺在众多美婢包围,吃着水果喝着小酒,与这边的人干形成强烈对比。
“如昔……”
锦虹杞似乎开始出现幻觉,她的眼前是如昔那张俘获众生的容颜。一颦一笑都牵动着她的视线。他站在她身前,朝她微微点头,锦虹杞缓缓抬起身子,朝如昔的方向探着……
耳边呼呼的风打破了她眼前的景象,只觉得树顶离自己越来越远?
“救。啊。”锦虹杞拼死嚎出来的沙哑在短促的啊声中结束。身子被一个暖暖的胸膛稳稳接住,映入眼帘的是飘摇在他脸旁的黑色蒙面,还有那张熟悉的脸,“贤……钰?”
男人不应,只是脚下磴着葱青的草尖迅速的飞身回到寝殿,把锦虹杞轻轻捧放在床上。在锦虹杞的凝视下亲自卸掉她腿上所有的重担,用内力传导舒缓她的劳累。
一切完毕,他才开口:“看来贤钰说的没错,你确实什么都不记得。”
“你不是贤钰?”惊叹!
“贤钰是本教主的孪生弟弟。”冷漠道。
锦虹杞点点头,看他的样子似乎很嫌弃贤钰这个弟弟嘛……一副不愿意提起的模样,“你的名字呢?额,教主你别瞪我……我只是想知道一下您的尊姓大名,然后天天放在心里膜拜!”马屁……
男人看了她良久,“贤刃。”
她重重的点点头,忍痛侧身背对着贤刃,‘噗……’地笑开……
兄弟果然是兄弟,一个咸鱼,一个闲人再怎么嫌弃对方,这名字却很有连体范儿。估计上辈儿的人起名无力,继承一贯赖名好养活的原则……
贤刃黑张脸,阴笑一声,把手中沉重的血沙袋一把丢在某女的身上,不出意料的听见杀猪一般的嚎叫……
“嗷。谋杀……”
怎么是兄弟,两个性格怎么差距这么大……一个被欺负,一个欺负人……这就是因果报应么?锦虹杞的小命将休,心中暗骂:最毒妇男心……啊。
“你,给我站住!”
又年冬雪,蓝衣诀诀,在飘渺岭上乘着风飞的甚是欢快。衣衫的主人手执长鞭,趾高气扬吐纳着哈气唤住前面颓废慢行的女人,小脸上满是鄙夷之色。
被唤的人刚练完功,累的半死,根本就想一下子栽倒床上大睡特睡,可赖不好非有人打乱她的甜蜜计划,找她的不爽。近一年了,都不知道有多少教中女人来找她的不痛快,她蓝衣又是第几个……早就不重要了。
停止脚步,无奈的撑起身子靠在墙上,疲惫的双眸无力去欣赏眼前这个女人是有多漂亮,“有什么事,快说。我快累死了……”
蓝衣鼻中哼气,眉头紧蹙。这女娃根本不把自己这个师姐看在眼里,所以她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勾引教主!
“哼!这么蛮横的态度跟师姐说话,好!今天我就代表教主,教训一下你的臭脾气!看鞭!”蓝衣话落鞭起,长六尺的鞭子风扬在空气中,带着特有的香气和致人伤患的力道扑面而去,毫不留情。
锦虹杞打眼一看,心中叹过一口气。在鞭子触及皮肤的那一秒跳离原地,在三丈外冒火:“我说师姐,你这是要我的命啊!我跟你无怨无仇,你干什么要来真的,连一点情面都不给留!”
蓝衣微愣地收回落地的鞭,盘在手中握紧。
这锦虹杞不过是在教中春冬不过刚刚相交,她武功竟然精进这么多,脚上竟然还带着教主施重的血沙袋依然能轻巧的躲开自己飞驰的鞭子!
“你若还认我这个师姐,就乖乖站好!”扬鞭,在空中发出‘啪啪’地响声。
锦虹杞挑眉,抱着臂暗道:站好给你打?我有这么傻么。若是没猜错的话,这厮一定是因为贤刃对自己的‘特别待遇’吃醋!
她现在可没功夫跟这个不知第几个的吃醋女人瞎折腾,想着这年因为出逃学武累的跟狗娃似地就不爽。现在脚上的血沙袋是越来越沉重,哪有闲情逸致和这位蓝衣护卫纠结。
锦虹杞转了转眼珠子,突然精神一振,指着蓝衣身后的某处,“师姐,教主在那招你过去!你看!”
“哪?”
转身去看,空无一人。回头一望,更是没了踪影,瞬间咬牙切齿:“锦虹杞,你敢耍我……”
“蓝护卫,因何事生气?”
无声息的出现,漆黑衣着裹着贤刃的精致腰身,敞开的上衣更在风中添得一丝暧昧。落日露重,他白皙的肤质沾染许多柔软,一双明媚的凤眼,尖细的脸庞凑近蓝衣身前,执起她墨色千条细细嗅尝。
蓝衣羞红了脸颊,眼神在四处幽篁,一颗心乱了节奏的瞎撞。手指揪住自己的鞭子,不停颤抖着:“教……教主,蓝衣没有生气。只是……”
贤刃继续凑近蓝衣的侧颜,一呼一吸都落在她的耳畔处,引起涟漪,“只是……?”
蓝衣已经很久没有被宠幸,身子在贤刃临近的那刻就变的敏感,思想也顿时当机,只有直截了当的答案脱口而出:“嗯~……只是蓝衣不希望教主亲近虹杞师妹……”
贤刃顿足,幻影一般遏制住蓝衣的脖颈,眼神变得犀利,语调也不再是刚才的温情。
蓝衣瞳孔渐渐放大,只觉身子如同从春日坠落寒冬的凄清:“本教主的事,你也敢插嘴?”
“呃……不……不呃,教,主……”
蓝衣似乎明白了自己越界,奋力的求生,想扒开教主那只想勒死自己的手,却毫无效果。一滴泪,悄然无语从眼角默默划过,缓缓闭上了惊恐求生的眼睛。
‘咻。’
贤刃松开蓝衣躲开飞来的暗器,蓝衣后退两步捂住自己的胸口猛力的喘着大气。贤刃低眉顺她一眼,正身冲拐角处道:“锦虹杞,给本教主出来!”
锦虹杞伸了个懒腰,头挨着墙侧扭转出来,笑眼中没有半点恐惧。
这么多时日以来,贤刃的脾气她可是摸了个一清二楚,所以连自己的胆子也大了起来。平日觉得他不好相处,有时还犯色戒,不过好在他自从那次的事情之后就没有对她越界。比如,他不惜余力的教自己武功什么的,虽然不明原因。
“有什么吩咐,我的教主大人?”
“本教主可是太过放任你,以至于要你插手本教主的事?”挑眉。
“没有啊,”锦虹杞摆摆手,无所谓道:“我只是觉得蓝衣师姐如果死了,会很无聊的。想来,自己的闪躲进步的如此迅速,还是要多亏了师姐。不过如果,教主大人有功夫每天陪我练这么初级的武功,那么要杀要刮随你大小便。”
贤刃抿唇不理,他必然不会陪她练武,现在她自己就能看懂所有的武略,根本不必他到场也能进步飞快。更何况,最近教中事物繁忙,处理起来也尤为棘手,哪里有功夫。
“你继续练武。蓝衣,随本教主过来。”
贤刃扫了锦虹杞一眼,没在停留,朝议事厅走去。
蓝衣朝锦虹杞暗暗看了一下,锦虹杞笑笑点头,示意她跟上教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