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渐渐落山头,也是代表一天的辛苦劳作即将结束。路上行人慢慢变得稀少,一家一户点起了油灯,烹饪着可口的饭菜。香味缓缓传到街上,引得路上人加快脚步,回家团圆。
啊!回家,多么好的名词啊!可惜锦虹杞现在只能感叹,家,这个名词离自己太遥远。虽然身边美男众多,但是至今自己还没有一个安身之所。更别说什么家了,现在想想也觉是个长远的愿望而已。
锦虹杞低头,看石板路上被暮色拉长的影子,一二三四五个男人,各有各的风格,相同的确实俊秀的容颜。也许他们到了现代,会是宅女萌男们追求的目标,而在现在则是路人指点的对象……
“啧啧,快看快看,这些男人的姿色还真不错……”
“是啊,比我家那个俊秀的多,养眼的多。”
“怎么,想换换口味?去勾栏院啊,里面的口味各不相同啊。”
“你懂什么,吃不着的才是最好的。啧啧,你看那个,穿的花衣,拧着的小腰,一走一扭的样子,不知躺在身下会是个什么滋味。吸溜。”
“喂喂,上前搭个讪,说不定他们能跟咱们走呢……”
“是啊,看样子前面的那个应该是他们的妻主吧?那么小的孩子懂什么鱼水之欢!肯定满足不了他们……哈哈哈。”
“额……”
三个猥琐女纸顿时没了声响,有些诧异的看着这一行六人突然停住脚步。尤其是那个中间走着的女娃,低着头似乎在隐忍什么。
“喂,你们都听见了吧!”锦虹杞低沉着声音,头也不回的问自家男人们。
“听见了!”齐声。
“既然听见了……”突然转身,掐腰瞪眼,“为毛不给我骂回去!”
“骂什么?人家是在夸我耶!”奕苒风拧着小腰,抚着自己的花衣摇了摇手。
“而且,她们说坏话的对象,是你不是我们啊。”贤钰眨巴着‘天真’的大眼。
邯清铭偏头一项,“她们说的是事实。”
锦虹杞腾地红了脸,脑中想象着各种XX的场面……
如昔伸手搭在她的头上,抚顺她的发,星月般闪亮的眸子里映出她愤怒的模样:“要不要如昔帮你解决?”
锦虹杞一听,眼中升起水雾。看看看看,人家如昔果然是会疼人!你说她干什么要惹那么多的美男,早知道这样,就只要如昔一个就好了!
“我……”
未等锦虹杞开口,如昔噙着笑,“我们倒是不介意她们的实话,倒是夫人,可以用手捂上耳朵。”
“如昔!”没想到,如昔竟然也跟着这一群无良男人吐她的槽。这份怨气已经没有办法忍耐了!
她是年纪小,但是若加上传来的年纪,大出他们一打儿还多!也就是身高限制了她英勇的气质,玉树临风的气概而已!一群外貌协会的荣誉成员!天知道她是多么努力的‘满足’他们的‘愿望’,各种花招,各种卖力啊亲!只是她一个人,肉少狼多的痛苦只有肉自己才知道啊!这样否定她的努力,太卑鄙了,卑鄙了,鄙了!
锦虹杞几步蹿到三个猥琐女纸面前,一居低临上的态势,掐腰怒道:“你们知道个P啊!邯清铭那么狂野,每次啪啪啪都会像个狗一样冲刺,让人下不了床榻啊!想到第二天还要人居上风的卖力伺候如昔,人都要散架了啊有木有!奕苒风那个妖精,每每都要玩新花样,不是虐人就是被虐,整个人神经崩塌了啊,有木有!顶着熊猫眼还要在次日的晚上爬进贤钰的被窝充当甜蜜使者啊,嘴都干了词也穷了,还要干‘体力活’啊有木有!第二天又要重头啊,没有休息的啊!你们这群打酱油的,不体会我的心酸,竟然还口出狂言的玷污我圣洁的‘身体力行’,你们哪个坏心眼的王八蛋派来消磨我的斗志的啊啊啊啊啊”
一席话,吼得三个人捂耳下蹲,眼中满是惊恐神色,有一搭没一搭地朝远处几个风姿卓越的男子身上看去。嘶,想不到啊想不到,原来家家有本难念的经,美男为伴也有痛苦……
“真,真是难为你了,我们,我们错了,不该误会的。”三个人终于顶着暴风站起身,向小胡同口挪着脚步,“那,那个,我们还有事,先走了哈……”说完,朝那厢看了一眼,吓掉了魂儿似地撒腿就跑。
锦虹杞伸手拜拜,身心似乎轻松了许多。耸耸肩膀,伸了个懒腰,“啊,没想到,吼出来以后会这样舒坦啊……”
“夫人……”笑意渐渐扩大。
“杞儿……”冷风飕飕地刮。
“佳人……”无奈的叹口气。
“仇佳人……”咬牙切齿的搅着花衣。
“呵,呵呵呵……”她都忘记了,身后的当事人是个顶个的赛魔鬼,吃人不吐骨头的主儿。想着答应也是死,不应也是死,脑筋一转,脚下生风,三十六计快点跑吧!
“站住!”
身后美男拔腿就追,在安静而和谐的石板路上上演了一场警察抓小偷的动作大片。
一行人疯闹着追逐,片刻时辰就已经来到了下榻的客栈。此时的客栈里人影稀落,不如中午那般人来人往。店小二看见熟悉的面孔,赶忙将手里的活儿放下,走近几人,手上的毛巾一搭,足够显示出她的专业气质。
“呦,您几位终于回来了啊!呵呵呵……”小二脸上标签性质的笑容挂着。
锦虹杞笑笑,一把拉住店小二的肩膀头儿,低声的问:“怎么着,难道是我们压在这里的房钱,这么快就用完了?不会吧……我记得给了你一定金子的说!做人要厚道,做商人也要稍微的讲讲仁义道德吧?”
小二面露尴尬之色,连忙看了一眼柜台后面站着的老板,吞了口口水,连忙摆手道:“不,不是的,不是的客官。小的并不是打算要让您几位垫付店钱的,别误会啊!”
锦虹杞一听不是钱的问题,立刻松开拉住店小二的手,站直身子问:“那你为何看到我们进门就迎过来,而且还这么殷切。有神马阴谋?”
“呵,呵……”店小二的嘴角肆无忌惮的抽搐着。想她做店小二这么长时间,就没有遇上过一次,眼前这么不让别人说话,还乱讲实话的客人。可她真的没有什么阴谋啊,有木有天理!”
老板看样,店小二是解决不了,便站出身,指了指楼上的某个房间,道:“几位出门去了,下午便来了一个身着袈衣的男子。说是要找一个客官,听他描述身材样貌,跟客官你倒是十分相像,所以让他在您的房间静候。”
“袈衣?”锦虹杞心中一动。
如昔侧眼,看了看楼上的房间。真没有想到,阻止了夫人的脚步,却没有来得及挡住此人。看来两人见面在所难免……也不知道这个墨砚国的国师究竟是有多么厉害,竟然能查到他们所住的客栈、难道他真如夫人所说,可以观星掐算?
“嗬,想不到佳人的魅力如此之大,令一个半路出家的男人自动投怀。”奕苒风扭着小蛮腰,嘴里说着醋溜溜的话语。甩着袖袍看都不愿意看锦虹杞一眼,蹬蹬蹬地上楼。
锦虹杞抹了一把汗,也不知道什么地方得罪了这个男人,嘴这般厉害。虽然她是想让柒戒‘投怀送抱’来着,但……也只是想想啊!还真没想过柒戒这么开放,竟然这么快就明白了她的心意,立刻奔向她的怀抱。哈,真不知是该高兴好呢,还是该高兴好呢?
“谢谢掌柜的告知,”锦虹杞礼貌的谢过掌柜老板,登梯上楼,“你们是打算和我进去,还是?”
“本王倒是想看看此人有何不同。”说白了,就是打算去宣个战神马的。
如昔一揽锦虹杞的腰身,“如昔也正想当面与国师道谢,感谢他昨天那么帮忙。”看看人家,多会找借口。
锦虹杞瞟了一眼贤钰,那厮倒是很识相,“那个,我去茅房。”说完消失。
就这样,锦虹杞被如昔拥着,貌似很甜蜜的样子推开房门。柒戒熟悉的背影映入眼帘,如塑像一般不动不响地坐在门口对面的椅子上打坐。听闻几人推门而来的脚步声,他才缓缓睁眼。
“果真是国师。”邯清铭面露不爽。
昨夜看得不是特别分明,今天一见,还真如楼下掌柜所说,清秀的紧。侧目扫过锦虹杞睁大的双眼,心中略感不快。看来她不是对他没有感觉,只是她不想在他们面前承认罢了。
柒戒起身,向几人拘礼,“实则今日有事才来登门,若有打搅,本座深感愧欠。”
“呵呵,国师哪里话,如昔还有正式谢过,还和夫人商量着哪天有空亲自上门感谢。不想国师您却登门,这样妻主和鄙人心中怎能过意得去呢。”
如昔手上紧搂,说话时不住地向锦虹杞深情看去。让外人看去,那简直就是柔美的温柔乡。而锦虹杞看到如昔眼中吃果果的威胁,胆子吓破不敢说的苦楚,只有自己才懂得。
“本座已然不是国师,不必如此拘礼。何况昨夜之事,实则本座也与之有联系。帮忙之说不必再提。”柒戒摇头不受用。
“如此说,还有何事。”邯清铭上前问。
柒戒眼帘渐收,目光停在自己的手上,遂道:“不知二位可否给本座和尊位妻主一炷香的时间,本座有要事详商。”
如昔与邯清铭眼神聚在锦虹杞身上,不知道他们之间有什么是‘内人’们不能知道的事情。竟然还要让他们出去才能偷偷说?放任她与一个眉清目秀的国师在一个房间里过一炷香的时辰,那岂不就是给他们更多的机会?
“如昔,清铭,我想柒戒是真的有话告诉我,不然也不会这么等。他要被贬回皇家寺院,恐怕也就是明天的事情。有些事情,你们不必担心,我分得清孰轻孰重的。”
锦虹杞一览柒戒的小动作,知道他手上一定有重要的东西给她看。虽然知道他不是奔着自己来的有些失望,仍是很高兴能再见到他。哎……锦虹杞纠结的小心肝,只好将两个大神一般的人物请走,若是被柒戒爆出她是穿越来之类的话,或许他们会将她扔进精神病院里去吧……额,话说这个时代貌似没有精神病院啊,那她岂不是要无家可归,额,但好像她现在就是无家可归……
如昔见她如此认真,心中些许有些放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