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别人不点灯要无声进这屋那比蹬天还难,放在张青山身上就容易了。
这地方张青山太熟了,十年前,他在这里呆过三个月。天天早起在这里练功,可以说是重归故里轻车熟路。
再者说,他那眼眸精芒四射,别看不点灯照样摸得准确无误,奔进房间就细听一下呼吸声,里面床上就一个人。
心中暗自高兴,一个人就好对付,两个人他就得打昏一个再抓另一个人。这黑灯瞎火地误伤了伙夫,自己心里过意不去。
如果,要是日本人杀了他两个也无所谓,那是没有任何问题的。凭眼中精光和闻觉摸黑找到手巾,快速来到那人的身边,轻轻推他一下。
那人睡得朦胧糊度之际,坐起就问:“谁呀。”
张青山用手巾捂住那人的嘴,枪已经顶住那人的后心严厉道:“别乱动,要不信我就弄死你。小声说话,我问你的事情,你要如实回答,如有半句假话,我弄死你。”
那人浑身颤抖,吓得的直点头,张青山才把手巾拿开道;“被日本人抓来的那个重犯,宋喜旺关在什么地方?”
那人颤抖道:“关在监狱中心的重点牢房里。”
“他吃饭怎么样?
“很正常。”那人答道:
很正常?”张青山心里一动追问道;“你见过他吃饭吗?”
那人平静的答道:“没有。”
“你没见过他吃饭,怎么能说是正常哪?你是凭什么说他是吃的正常的?他的饭菜每天都是由你亲自送去吗?”张青山心中有怀疑,立即追问道。
那人答道:“那个人的饭菜是我送的,连看着他的那两个护兵的饭菜都由我亲自送的,他们三人的饭菜每次都吃得精光。我是根据这个才说他正常。”
“以前宋喜旺吃得怎样?”
那人答道:“在没有到医院治疗之前,他吃得非常少。特别是哪天他们给他动了大刑,他根本就什么都没有吃。自从上医院回来,日本人就不让我到监狱里面去送饭了,只能送到防护门前,由看护他的士兵来取饭菜。”
“监狱来过医生吗?”
那人答道:“没有。”
张青山怕其中有诈,迅速用枪一顶后心声音严厉:“你说的,都是真的吗?”
“真的,确实是真的。”那人肯定语气道:“如果,有一句是假话你就杀了我。我敢对天起誓,我要说一句假话,就天打五雷轰。”
“那好,我今天就放了你。”张青山嘱咐道:“不管谁问你?你都要说没见过我们。你要是说出去,你的性命难保。”
话音刚落,他那手掌立刻打了伙夫的玉忱穴上当时就昏了过去。张青山快速闪身出了伙房的门,向宋振英打了一个走的手势。
张青山、宋振英顺原路“嗖嗖”地快速返回借宿着之地。进屋一看一切都正常,
“振英,收拾一下东西咱们该走了。”张青山说完就去了马棚把马牵了出来,打开大门。
宋振英快速把二人挟带的东西装进褡裢里放在马背上,迅速到主人住的窗下,“啪、啪”轻拍几下窗户,轻声道:“东家我们走了。”
屋内传出。“你们走吧!我去关大门。”
这时,已经是五更天,东方刚有点放亮,一两鸡啼打破了黎明的宁静。张青山和宋振英策马纵轡“夸夸”地往白家堡赶去。
晨风吹佛着,在马路上快速奔弛,使人心里感到格外清爽,再好的景致也无心去看,扬鞭催马是为了赴约。
一轮红日闪出,顿时霞光万道。离挺远就见前边有一人在迅速奔行,
张青山与宋振英也加快了催马的速度,那马放开四蹄奔驰的更快,到近前一看是白云亮手持宝剑,他正在施展轻功“嗖嗖”地往哲里木方向赶来。
张青山赶紧扬鞭催马“夸夸”地迎了上去:“云亮老弟,你不在堡子的树林内等我?跑到这里干什么?”
白云亮胸脯气息起伏不停,大眼睛黑睫毛直忽闪,他是个急性的人,说的急而且又快道:“山哥,我不到四更就来树林内等你,干等你不来,我怕你在路上出了什么事情?就赶了过来。”从这几句话中看出兄弟情深。
张青山“嗖”地跳下马,宋振英也拉住坐骑卷毛红炭马,“唰”地从马背上窜下,张青山把马缰绳“唰”地抛给了宋振英。
宋振英身形一动接过马缰绳,顺势把两匹马牵到路旁的草地上让马吃起草来。他自己给二人放起哨来。
张青山和白云亮到路旁的一棵大树下,心有歉意张青山道:“谢谢!云亮老弟对我的关怀。我们因去监狱里面探底,回来晚些,才来迟了。望云亮老弟海涵。”
这时,白云亮深吸一口气,已经没有刚才那么急躁,眼睛也明亮不少,心平气和道:“那里,那里,都是为了宋家,你我就不必客气了,有什么事情需要我白家做的,你就尽管吩咐。”
张青山双眸清凉冷冽的目光,向四外看了一下,声音很低:“云亮老弟,你只需如此……这般……去准备。
晚上,我们在东北城外的那家小客栈见,注意隐蔽你的身份。到那里咱们再交换一下情报,你看如何?”
白云亮脸上浮现笑容,双拳一抱爽朗道:“好。一切都按山兄所说的去办,告辞。”转身展开轻功,那身形“嗖嗖”朝白家堡奔去。真是个急性子的人,雷厉风行办什么事情都讲究快。
张青山把事情交代完,常吸了一口新鲜空气,看着白云亮快速奔驰而去,嘴角露出一丝笑意。
宋振英已把马匹牵到张青山身旁,张青山身形一动已翻身上马,双脚一磕马肚子,策马纵轡“夸夸”地向城西赶去……
宋振英这些日子都在一直控制卷毛红炭马的速度,此时,宋振英看出张青山心情很好,脱口说出憋了很久的疑问;
“山叔,我一直没敢问你,你骑的那匹秀青马那里去了,它要是在的话,我骑的卷毛红炭马都不是它的对手。”
“振英,那匹马是奈曼旗被人给换走了,给我留下三匹刚驯服的野马,要不是着急来救喜旺叔,我一定要知道是谁把那匹秀青马给换走的。”
“山叔,那匹秀青马被你训练可是最好马,那速度连我骑这匹卷毛红炭马都不是对手,被人给换走了,真叫人惋惜啊,那山叔,你是怎么碰上那匹马的?”
“我是在漠北的沙漠里碰见一群野马,追了六天,用计谋才把它抓住,那时它还是大马仔,我训练了一年,才把它训练这样,被人换走了,真是很可惜的。振英,太阳已升起很高,城门怎么到这个时候还没有打开哪?”
宋振英抬头一看,他们在不知不觉中,驱赶马匹已来到城西城门口的附近,“山叔,城门别看现在没开,城门口有那么多人等着,一会他们也得打开。”
“走,先找一个地方去吃饭睡觉。”张青山把马匹已调头,就在那附近找了一家偏僻的严家小客栈。
掌柜立刻接过马匹,牵进院子里的马棚,快速给他们开了房间。
张青山要了酒菜,告诉店掌柜的把马牵到后院喂好。
二人进了房间,抓紧时间洗梳一下,掌柜就把酒菜送来了,二人坐下就吃喝起来。边吃喝,边说起监狱里的怪事来了。
张青山把监狱伙房所问到的情况,向宋振英学说了一遍。张青山从心里很看好机灵宋振英,处处想历练、历练宋振英的思考事情的能力,看他如何去处理这些事情。
就问道:“你说一个身受重伤,吃饭困难的人。从医院回来饭量大增和护理他的兵吃得一样多,这里面说明什么呢?”
“这里面有假,说不定是个圈套。”宋振英略微思索一下又说道:“咱们应该到医院去寻问一下医生,这样不就知道里面是怎么回事吗?”
张青山从心理开始喜欢起宋振英来,这小子脑袋瓜还真好使,将来定能是一个有出息的人物。“振英吃好吗?”
“好了,让我做什么你就吩咐。”宋振英“唰”站起来。
“咱们这就去医院,我去跟这家掌柜借两身蒙民衣服进城,别让那些警察把咱俩认出来。那就是麻烦了。”张青山跟掌柜一说借衣服穿给钱,掌柜立马去张罗衣服去了。
宋振英已把马匹牵出马棚,掌柜的送来衣服,二人换上蒙装后。
“山叔,这次进城,卷毛红炭马由你来骑。”宋振英解释道;“这样能和你身上穿的衣服配套。”
张青山一看自己穿衣服是蒙古贵族的衣服,宋振英穿的衣服是蒙古下人穿的衣服,两个人一同进城,主人和下人的身份就会被日本人的怀疑。
“振英,好样的,你说的对,那我就骑这匹卷毛红炭马。”伸手接跟卷毛红炭马的缰绳,“唰”地窜上马背,双脚一磕卷毛红炭马的肚子,那马“唰”地就蹿了出去,放开四蹄“夸夸”地奔跑起来……
宋振英也紧忙“唰”地窜上马背,纵轡加鞭“夸夸”地追赶张青山,他们是想从西门进城,二人刚进到城门口过道里,就出了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