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红菊翘起长长睫毛,凤眼明眸瞪视宋玉鹞。那诱人的樱桃小口,好像清纯的小鹿微微上翘,一忙活脸蛋有了红润,是那般的好看。
“玉鹞哥,下回你可不能再这弥漫的大雪天回来,你要出点什么事情,我可就没法活了。”
“菊妹,放心。我心里有数,不会出任何事情的。”恩爱之情就是这样存在。
男人创事业,家中有贤妻。由于,房红菊的关爱和体贴,宋玉鹞把所有的业余时间用在治病救人上,使他在宋家营周围百里声名远扬。
在宋家的附属村子里,当了六年的二管事,对族里安排的每件事情,都做得非常地好,对治疗病人,不管本家族的,还是外营子的都尽职尽责的去做。
那时候,懂医术的人特别少,由族长宋名忍提议,经族里长老会商量决定,把宋玉鹞调到宋家营里,担任二管家兼医生。
常住宋家营内,管理外边五个村子的物资,购买日用品和紧缺物资。宋玉鹞住进宋家营没到三年就出大事情了?
房红菊跟着宋玉鹞搬进了族长住的宋家营,钱、粮、油、盐全由族里供给,让房红菊只照看孩子。
营子内的空地随便种菜。年终按等级分银子,自己可以储存起来,将来为儿女购买田房地产。
这时,宋玉鹞家女儿五岁、儿子三岁,俩个孩子需要照顾,房红菊要了一块空地自己种菜吃节约开支。
再说,宋玉鹞是医生给族里和外边看病都不要钱,一般人家都留宋玉鹞在那里吃饭,逢年过节都送点鸡蛋、肉、鱼、青菜什么的。
宋玉鹞在族里的年终分红一分都不用花,几年过去,他家积累了不少银子。
在季花儿来营子两年半的时候,某一天房红菊的叔伯大伯骑马来营子里房红菊家,房红菊赶紧把大伯迎进屋里,上前向大伯行礼问好:
“大伯,好,你快坐下请喝茶。”说着话已倒了大半杯茶水端给房员外,又道;“我去厨房给你做饭吃。”
房员外精明眼睛迅速看了侄女家里布置,属于一般水平,没有高档家具,炕柜的上面摞着被褥都是绸缎布料,屋里收拾的干净利落,给人一种清静的感觉。
心里非常满意的坐在炕沿边道:“红菊呀,不用做了,我已经吃过。今天早晨,你父亲派人稍信来,让我告诉你,你母亲有点病重,让你带着孩子回家看看。”
母亲是房红菊心中一尊佛,她听到这个消息,那心里咯噔一下,就像着了火一样,立刻热了起来,宛如心里长了一棵草不着边际。
自言自语道:“宋玉鹞和族长宋名忍去了莫北买马刚走,最低也得一个多月才能回来。这可怎么办呢?”
恰在这时,族长夫人和大管家玉丰从外面走了进来,族长夫人热情道:
“玉鹞家的,听护营家人说房亲家来了,我和玉丰赶过来看看,农忙季节,没有什么大事,房亲家是不会来的?有什么事情不妨就直说吧!”
“嫂夫人,快坐下,”房红菊等大伯跟族长夫人打过招呼,她马上搬一把椅子让族长夫人坐下。
房员外是头一次见到族长夫人,精明眼一闪定晴看去,一双眼睛简直好像侵在水中的水晶一样瞪澈,眼角却微微上扬而显得妩媚。
纯净的瞳孔和娇媚的眼型的融合成一种美的风情,薄薄的唇色淡如水,身材高挑,山峦起伏曲线,显得衣衫秀美,给人一种慈祥可亲印象。
房员外赶紧站起身来道,“是这么回事,红菊嫁到你们宋家也有好几年了,娘家一次也没有回去过。
今天,她父亲稍信来说:红菊的母亲有点病重,想让红菊带孩子回家看看,想带俩个孩子回家,路上很是不方便。
再说,玉鹞没有在家,红菊做不了这个主。这事怎么办才好?”
房员外开门见山解释事情的起因,把房红菊无法做主事情拿了出来,看族长夫人怎样解决。
族长夫人微微一笑,柔情道:“玉鹞没有在家不要紧,我和玉丰能做这个主。人吗!都是父母生的,父母养的,红菊母亲有病理应回去。
现在,小惠正在跟族里童养媳一起学文化练武功哪,机会难得,依我看,红菊你就别让她跟着你去了,我让女老师和女下人们多照顾一下,不会有事情的。红菊你看行吗?”
房红菊听到族长夫人给安排的这么好,心里非常感激,清脆悦耳道:“一切都听族长婶子你的,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
族长夫人立刻柔情说道:“那就好,红菊你先带星儿回去吧!我给你派一个老家人赶车跟一同前往,这样免得出什么事情好有个照应。”
房红菊大伯接过话头道:“嫂夫人,那就不用派你们家人去了,我正好有一批货前往江南,我顺道把你她娘俩捎到老家去。
等族长玉鹞回来。再让玉鹞去他岳父家拜一下新门子,也是理所当然的,再把红菊娘俩接回来,你看如何。”
“玉丰,你去把库房里面的黄米,咱家这里特产的黄叶烟拿些给红菊带上,让她们娘家人尝尝咱们这个地方的土特产。在给她们娘俩拿上十俩银子当盘缠。”
族长夫人立即柔情安排道。
大管家宋玉丰答应一声:“是”转身找人上库房去装东西。
房红菊不好意思道:“族长婶子,我有钱,就不用族里再给拿盘缠了。”
族长夫人脸带笑容,柔情言道:“你有钱是你的,这是族里的一点心意。到你家时,代族长和我向你的父母问个好!”
房红菊心里受感动的清脆悦耳道:“族长婶子的话,我一定捎到。”
族长夫人立刻道:“红菊呀!你母亲盼你回去,一定是盼得着急了,你马上收拾东西,带上孩子,我给你派一辆马车,送你娘俩到你大伯的府上。”
大管家玉丰已经把黄米、烟叶装上了马车。令赶车宋老七,把马车赶到宋玉鹞家门口,把十俩银票交给红菊。
房红菊赶紧收拾自己和孩子的换洗衣服放在车上,又从家中秘密的地方,拿出五百俩银票放进的腰中的口袋里,抱着孩子坐上车。
恋恋不舍看一下自己的家院,又朝女子练功房望去,很想见女儿一面,可又怕她要跟着去。
大管家玉丰告诉车把式宋老七,“七叔,你跟着骑马的房员外后面走,到那里帮房员外把车装好,看房红菊娘俩上车坐好出发了你在回来。”
房员外骑马先行,族里的马车跟在后面,族长夫人和大管家玉丰热情送房红菊母子到营子的大门外。
房红菊抓住族长夫人的手,动情的说道:“族长婶子,玉鹞没有在家,我家养的鸡、鸭、鹅、猪、羊、狗都不重要,你一定帮我照顾好小惠。
我回娘家的事情没有告诉她,怕她闹着跟去耽误了学业,就无法补了。”
说着眼里的泪水已经留了下来,她没有想到这次分离是生死之别。要不说什么也得去看小惠。
族长夫人柔情是道:“红菊呀!你就放心地走吧!我一定照顾好你的小惠和你的家的那些牲畜。
宋玉鹞从漠北回来,我马上就让他去接你们娘俩,老七,赶车快走,免得房员外着急。”
宋老七鞭子挥舞一声“驾”催马“夸夸”地载着房红菊与星儿离开宋家营。
初夏,北方原野是活跃而美丽。天上白云缓缓地飘着,广阔的大地上绿荫成片,农民在地里拔草产草辛勤的劳动着。
五颜六色的野花在绿草中茂盛它们中闪光芒。成群蜜蜂、颜色不同蝴蝶、蜻蜓穿梭跳跃在绿色花草丛美景中。
房红菊无心去欣赏,只盼望马车快行,早日回到自己的娘家,去看望养育自己的娘亲。不养儿不知父母恩。这话说得一点都不假。
房红菊从生完两个孩子,就体验了做母亲的艰险,当年,母亲手把手教自己针线活,教自己如何尊重长者,孝敬父母,结好邻居,又怎样伺候丈夫抚养孩儿。
这一结婚有孩子,才知道母亲拉扯自己长大是多么不容易,思念母亲恩德,思念家乡情丝日积巨增。房红菊带着星儿,坐着大伯家的运货车队的马车。
这功夫,恨不得立刻能看见母亲,这是她最大的心愿。
车把式扬鞭一甩“啪啪”的山响。催马“夸夸”地放开四蹄一路急奔,晓行夜宿,不几天的功夫到了黄河边上的房村,马车到房红菊娘家的门口就停住了。
从打踏上旅途那天起,房红菊心里总是在七上八下的,一路上心里都在祝愿母亲早日康复,可离家越近心里就越担心,母亲的病是好了呢?还是……?
一路的祝福,一路的担忧,可下到家了。家门口任何标帜没有,她那棵悬着的心总算落了地,长吸了一口家乡的空气,平静一下激动的心情,
暗道;“我能见到母亲的面就是我的幸福。”发自内心的高兴向儿子喊道:“星儿,到姥爷家了。”
房红菊的大伯也高兴道:“红菊呀!你母亲还建在,说明的她病好了。这几车货那边催得非常紧,我送你们娘俩又绕了很远的路,耽误了不少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