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纷纷从怀中拿出瓶子,有大有小,就要去推开青春井上的大石头。
青春井水不但能令羊肉,变得鲜美异常,入口即化,更具有养颜去皱的神奇功能。在黑市上,已经被炒到一百多个金币一瓶。
就在这时,圣女希利亚骑着独角兽赶来,白色的祭祀法袍一尘不染,衬托着她清纯飘逸的身姿。圣洁的光辉在她的身上流淌着,神圣而又不可侵犯。
她的面容出尘脱俗,带着最为虔诚的表情,轻轻的跳下独角兽前行,如同天使在人间行走,又仿佛女神降临。
依曼看得有些呆了,若不是之前偷看道圣女希利亚平凡的一面,他几乎也要被眼前的表象所骗。
圣女希利亚牵着独角兽,只是站在青春井旁,如同一座洁白的玉雕一般,一动不动。她的一双美目没有望向众人,而是目视着前方的虚无。
花五托着下巴,虽然他的穿着和打扮,仿佛高雅的贵公子,但他目光中的奸诈,已经暴露了他龌龊的内心。
其他几名羊倌也都停止了手中的活计,交头接耳。
“这已经是第四天了,圣女又来了,真是无聊。”年老的羊倌嘀咕道。
“真美呀。”年轻的羊倌嘴里流着口水:“若是能娶这样漂亮的老婆,死也值得了。”
听了这话,隐藏在虚空中的依曼,微微皱了皱眉头。
“只能算上标志而已。”黝黑的羊倌撇撇嘴道:“塔连里多城最红的头牌,比她漂亮多了,那才叫做妖娆多姿,狐媚倾城。”
竟然把圣女比作红牌,依曼的心中,不知道为什么,涌上了一丝怒气。
“哎哎!你们不了解。”年老的羊倌为老不尊,脸上带着****的笑容:“最高贵的是这种神圣的气质,画舫内的红牌,怎么训练也达不到这般圣洁。”
“嘿嘿,言之有理呀,姜还是老的辣。”健壮的羊倌黏着胡子,嘿嘿笑道:“征服这样的女子,才是一种成就感。”
依曼的心中,怒火中烧,仿佛现在被言语讥讽的,不是圣女希利亚,而是海伦妮娜等自己的女人,他不清楚这是怎么回事。
“几位,如此唐突佳人可不好呀。”花五忽然面带笑容,上前一步道:“圣女希利亚,你要拯救受到瘟疫侵袭的子民,我们很理解。但国有国法,家有家规,这青春井水,是皇家产业,一滴水都不能给你,我们爱莫能助。”
圣女希利亚依旧站在那里,圣洁端庄的形象,一点都没改,更是一句话都没说。
“瘟疫?”年轻的羊倌忽然对那黝黑的羊倌说道:“六叔,六婶不是得了瘟疫,卧病在床了么?不如你求求圣女。”
黝黑的羊倌沉默了半晌没有说话,那健壮的羊倌埋怨道:“哎!小孩子家家,懂得什么?男人有钱,何患无妻。中年丧妻,乃大幸之事。尤其是你六叔承担了这份肥差,没几年就能娶个如花似玉的大姑娘。”
年轻的羊倌恍然,赔笑道:“也是呀,小侄多嘴了,刘叔见谅。”
圣女希利亚无动于衷,花五神色一变,嬉皮笑脸就要走到圣女的前面去,却被一股神力推了一个跟头花五脸上的怒气,忽的一下子腾起:“圣女希利亚,实话告诉你,你所要求的那点井水,只是我一句话而已,如果你肯稍微将衣扣解下一点,这井水,任你取舍。”
“哎!”老年的羊倌深深叹口气:“如今瘟疫刚刚起步而已,百人中只感染一例。但不多时,就会遍布全地,你既然是圣殿的圣女,难道就不肯牺牲自己,为万民着想?”
“是呀,既然是圣女,就该奉献自己。”其他羊倌也起哄道。
圣女希利亚一动都没动,至始至终,只是在如玉雕般站立着。
依曼的心中,火气越来越旺,紫目族子民感染瘟疫,却以此来要挟外族,不拯救他们算是对了。
“哼,不用管她,咱们干咱们的。这年头,圣女的信仰也是假的。”花五瞧着圣女希利亚,神情不悦,冷哼了一声,指挥着几名羊倌搬井上的石头。
依曼暗中施展重力之手,那石头比平时重了数倍。
“这石头,今天怎么这么重?”四名羊倌累的满头大汗,愣是没有搬动青春井上的大石头。
“众位不要焦急。”花五依然是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大家一起用力。”他再后面叫着口号。
“一二,三。”四名羊倌一起用力,依曼忽然改变了石头的重力,那大石头变得比平常轻了不少,一下子飞了起来,砸在花五的胸口。
花五口吐鲜血,一翻白眼,没了气息。
“快救人,快救人。”花五的几名仆人连忙赶来,众人七手八脚的推开石头,望着花五坍塌下去的胸膛,一个个哀声叹气。
年轻的羊倌凑到井边,忽然一声惊呼。
“你鬼叫什么?”有人不悦道。
“井水,井水怎么没了?”
众人连忙又跑道井边,只见下面的井水,已经干涸得只剩下了个底。至少需要七八天,才能恢复原来的蓄水量。
四名羊倌面如死灰,他们清楚如果今天无法让五群羊喝上青春井水,那可是全家掉脑袋的大事,宫廷总管可不会听他们分辨。
圣女希利亚终于现出一丝凝重之色,闭上眼睛沉思了一小会儿,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在她圣洁的面孔上一闪而过。
“银币,咱们走吧。”圣女希利亚牵着独角兽,一步步走回帐篷。
希利亚的手上,端着一杯香茗,秀手轻轻浮动,茶水表面如镜子,出现了依曼的面孔。
这种能力,不是神术,不是魔法,亦不是异能,甚至也不是巫术。
“属于这个时代,有着这一时间段的烙印,都瞒不住我,你的来历有意思。喂,我都看到你了,你还不快出来。”圣女希利亚微微笑道。
依曼从虚空中走出来,望着这个充满谜一样的女子,脱口问道:“你真的是圣女希利亚?”
圣女希利亚抿嘴一笑:“怎么,我难道就不像是圣女么?人活在这个世界上,就应该有多张面孔,我不过是将圣女这个面孔,做到尽善尽美而已。”
依曼眨眨眼睛,他想到在魂落峡谷,见到圣女希利亚分身穿越千年采集尸王草的情形,难道那是假的?
“你有没有去过魂落峡谷。”依曼没头没脑的问道。
圣女希利亚神色狐疑,还是老实的回答道:“那种满是亡灵生物的地方,我可没有兴趣,在说,我去做什么呀?”
“采集尸王草呀。”依曼脱口而出。
“尸王草?”圣女希利亚喃喃自语一番,忽然间俏脸上荣光焕发:“对呀,所谓物极必反,只有在死亡气息最重的地方,才能生长出最具生命气息的草药。死亡之气,万年不腐,升华为生命的结晶,尸王草可永保青春,不老巫药的主药是尸王草,一定错不了。”
依曼的心中,惊骇万分,圣女希利亚采集尸王草,原来是这个目的。
“呵呵,多谢你呀。”圣女希利亚露出美丽的笑容:“对了,你搬运走了那么多青春井水,不如给我一些吧。”
“给你倒是可以,不过你得帮我做一件事。”依曼神情严肃的说道。
“你说把,不过我可警告你,有些事情,你想都别想,否则后果很严重的。”圣女希利亚眨着大眼睛说道。
“是这样的。”依曼沉吟了一番,说道:“我想请你,开启约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