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说起来也气人,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赵老板叹了口气说:“工厂的两个工人,在外面突然死亡,警察前两天还调查的很紧。特别是倪汉雅,这女孩在工人失踪当晚,也失踪了,派出所找她好久,以为她也出事了,好在她昨天晚上回来了。”
“还有这样的事情?那倒是惊险。”他故作惊讶,用来掩盖他的知情。
“是啊,死去的工人中,一个是她追求者,另一个是她好朋友,而且据说那天晚上,她跟那两个工人有在一起,你说她失踪了能不吓人?所以派出所听说她回来了,一大早就把她接去问询了。”
云乡儒一听心下着急,她不知道能不能经得起派出所的盘问?她会不会推到他头上?不行,必须得赶过去。
“是哪个派出所?”他急忙问道,也不顾赵老板会不会奇怪他问这个。
而下一秒,他更是一听说是开发区派出所,便直奔出了仓库,开动电瓶车飞离了大门。搞得赵老板一楞楞的,怎么说得好好的,跑什么啊。
蓝色地警徽在阳光下不断地散播庄严气息,“公正执法”四个大字分外的有力。
云乡儒“晃哧晃哧”地杀进了派出所,丢了车子就跑到了大厅。他眼睛急速地扫过空荡的四周,赶紧拉过一个民警问询,被指指大厅侧面的笔录室后,他便几步跑过去,一把推开门。里面正有三个民警在做问询笔录,被他给吓了一跳。
“干什么的?”三个民警中最右边的一个厉声说,样子要多生气就有多生气。也对,那哪是推门,简直是撞门,还没见过有谁这么牛的,要知道这里派出所,执法机构。
云乡儒歉意的向他们抱拳,别过脸看到神色不太好的倪汉雅:“你怎么样?”他其实是想问她有没交代出来,但这场合,连个暗号都打不了。
她神色虽不好,但看起来很镇定:“你怎么来了?”然后只是平淡的摇了摇头说,“我没事,只是他们要我交代不在场的证据。”
云乡儒一听,事情还不算糟糕,急忙说:“那你说我可以做证啊。”
三个民警一听,对他来了兴趣:“你可以做证?”
他赶紧转向三个民警,拍了拍胸膛说,“警官,我可以做证,因为她一直跟我在一起。”
“你?那你们这数天去了哪里?”三个民警中间长得极胖的民警奇怪地问他,看他的制服与另外两个有些区别。
哇塞,又一个大胖子。云乡儒心里感叹,眼睛不敢直视他桌子挡不住的肚子,表面从容回答:“去了我老家,湘湖省。”
“那她怎么说一直在花都市?”胖民警又横起宽大眉头问。
“这样啊?”云乡儒侧头看看她,看着她莹润的眼睛,已然明白,她是想将自己撇开,看来跟她说的话都是白说了。
他想了想,不能让她这么做,忙换个男人都懂的表情:“是这样的,警官,你们懂的,女孩子吗,终究会有些事情不好意思讲出来。”
“哦?”那胖民警被他弄得好笑,“什么事情不好意思讲,你倒是说来听听。”
“警官,你看我跟她长得这么般配,郎才女貌,男俊女俏,青鸾火凤,珠联璧合……”
“说重点。”右边个民警听得火起,大声呵斥。
“是,是,各位警官,你们看这位姐姐长得这么周正,唇红齿白,花容月貌,作为有点小帅的我,怎么能不追求她呢,而她被我出色的才华所吸引也是应当……”
“你小子真是欠抽,哪来这么多的废话!”中间的胖民警也是端起茶杯就要丢过来。
云乡儒顿时老实了:“这几天,我领着这位姐姐一起去了我家,见我的父母去了。”
他说时理直气壮,说完赶紧看一看倪汉雅,看她只是脸微微有点红,暗道没事,底气更足了。
三个民警听他这么一说,顿时哈哈大笑起来。
“笑什么笑……”他在心里腹诽。
“你说她跟你去见父母?你今年多大?”胖民警挤眉弄眼地问他。
“喂,我们男未婚,女未嫁的,我不准你们歧视男子汉的尊严。”云乡儒很无赖地抗议。
三个民警又是捧腹大笑。
胖民警笑完又指着倪汉雅,斜着嘴问:“你说你出色的才华吸引了她?”问表情十分欠抽。
“是,我是这么说的。”云乡儒也干脆的回答,掷地有声。
“你的才华在哪,我怎么没看出来?”胖民警没忍住笑地说。
“这里。”他很一本正经地指指脑袋。
“嗯?是指你有一个伟大的梦想?一个振兴华夏服装的服装设计师?哈哈——”胖民警独自笑了起来。
额,云乡儒算是明白过来了,这看起极胖的民警好像是他的“粉丝”,肯定是在正大街金座广场看见他卖服装。
“警官,我强烈谴责你,有嘲讽我志向的意思。”他再次抗议。
“你放屁,我朝笑你个小娃娃。”胖民警笑骂道,“看你这小娃娃还不错,给你个面子,滚吧,带你女朋友滚出去。”
他这么一说搞得云乡儒有些傻眼,这转折也太快了,太难以置信了:“你是…说,我可以带她走了?”
“我是这么说的。”胖民警学着云乡儒之前的口气说。
尼玛,净欺负人。云乡儒泪奔,顺带领着倪汉雅狂奔出去。
看着两人离去,右边民警整整资料,向左边民警:“所长,这小子估计还未成年,提供的证据不符合年龄,是否取证?”
原来左边那个不是普通民警,是开发区派出所的所长。他听右边民警的汇报,忙转身,恭敬地问中间极胖的民警:“邱局长,你看……”
原来极胖地民警是花都市公安局的副局长,他朝所长稍微点点头:“走个过场就行,这案子以***为主要线索,转重案组。”
出了派出所,云乡儒才想到自己好像是闯进去的,他平头百姓一个,闯还就闯了,还昂首挺胸的出来了,他一下子就觉得是自己光芒万丈。当然,关于案子,他一直准备着顶包,可不凑巧,想顶都顶不上。不管怎么样,他多多少少抱着侥幸的心里,心里自然不乐意为了那畜生去劳改。
他边开着电瓶车回头看过倪汉雅,对她把他的话当耳边风,很是生气。
“老看我做什么?”倪汉雅坐在后面,看他不停的回头,蹙眉说。
“看一头倔驴。”他骂道,“就没见过,长得这么漂亮,就这么固执。”
“……”她没回答。
“怎么不说话,我说错了?”隔一会,他又大声的问。
倪汉雅长呼吸口气说:“我每天晚上都要做噩梦,梦见他们带着血泡喊我。”她稍微作了停顿,“我知道这是心里阴影,可我想既然是该承担罪责,那便承担,哪怕是一辈子毁了,不然我无法去除这内心的阴影。”她说着眼泪就涌了出来,“进派出所后,他们问我,我便都点头,内心真的没有半点反抗的意思,那一刻,如果他们直接问我‘黄志强是不是你杀的’,我想我会立即点头,毫不犹豫。”
云乡儒感受着她心里极重的负担,嘴上想说什么,但又咽了回去。
“他们看我只是点头,没有说话,那个胖民警便喊话终止做笔录。还宽慰我,让我简单回答几个问题就行,我便挑了些问题回答。一些关键问题,我想回答但脑海浮现劳改的画面,又不敢回答出来,内心很挣扎。后来就到你进来了。”
“这样也行?”他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这派出所就是这样办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