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彬,字国华,真定灵寿(今河北灵寿县)人,是周太祖郭威的张贵妃的姨侄,虽是皇亲国戚,但秉性淳厚,端重谨慎。他为人处世,以谦和爱为本,深通为人之道。
当周世宗柴荣出兵攻打南唐李璟时,吴越王钱弘俶、荆南王高保融都曾助阵,陈兵南唐边境,以示对后周的归服友好。李璟投降后,两王撤军回国。柴荣为感谢他们的助战之功,于是派专使带礼物赏赐他们,赏吴越王绢帛三万匹,荆南王绢帛一万匹。
随后,周世宗觉得吴越王助战功劳很大,还要重赏,于是派曹彬做专使,带上钢甲二百副、步兵铠甲五千套、各种武器一大批,乘船送到杭州。
曹彬向吴越王点交完赐品,立即乘船返回,一切私人的赠送都不接受。吴越王考虑,天朝使者送来厚礼,个人却不接受私人馈赠,而己方又毫无表示,确有失礼之处。于是派人带着大批珍宝,乘快船日夜兼程追赶,直到长江口才把曹彬追上,再三请他收下这点心意。
曹彬感到十分为难,收下吧,违背自己一贯的做人原则,不收吧,会伤了人家一片好意,给人一种故作清高、沽名钓誉的印象,还可能引起人家的误会,以为自己嫌礼太轻。思虑再三,便决定对礼物逐一清点登记,全部收下,运回开封,如数呈给了皇上。
周世宗说:“过去,使臣到了下面,找多种借口索要财物,以致不顾廉耻,使得人家轻视使臣,也大损朝廷威严。你这次出使,一身正气,廉洁之风实在难得。不过这礼物是送给你个人的,朝廷怎么能要呢?”曹彬听了很受感动,便接受下来,但并没拿回家,当时便散发给了亲朋故旧,自己丝毫未取。
他平时的俸禄,也周济了困难的亲族人家,自家并无余积。曹彬后来位兼将相,但不改仁敬和厚之风,对部属悉心体贴,对同僚以德报怨。
早先他率军平定蜀乱后,其他部队将领多取子女玉帛,而曹彬丝毫无所取,行装中仅图书衣服而已。归宋后,又奉命南征,灭南唐时,与诸将盟誓,城破之日不许妄杀一人,对投降的后主李煜以礼相待。南唐君臣百余人及全城百姓得以保全。
(见《资治通鉴》及《宋史·曹彬传》)
赞曰:出身显贵无骄纵, 扶佐新朝建宋功。
为将能思兵卒苦, 当官应以万民宗。
机处财礼扬清正, 德服南唐后主从。
历代贤良行道义, 古今盛赞吏廉风。
※诗作者:何联华湖北诗词学会、武汉诗词学会常务理事,中南民族大学文学院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