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乔这下又像狗吃屎般地栽倒在软软的被褥上,不过要等两个多小时方能苏醒。原来,暗娼y刚才为阿乔挤在牙刷上的牙膏,并非这座旅馆配给卫生间的牙膏,而是她专门随身带的“特制麻醉型牙膏”。
暗娼y瞧着昏迷在床上的阿乔,就像猎手欣赏自己捕获的猎物。她踌躇满志地自言自语了一句:“你这样的‘老油子’,再怎么‘油’,还能‘油’得过我?”她很仔细地搜遍了阿乔的全身,连阿乔的裤裆里面都掏摸了好几把。阿乔身上所有的法郎,以及银行卡、手机、公交车月票等物,都被转移到了她的身上,成了她的“战利品”。
暮霭下的巴黎街道华灯初上,显得五彩缤纷。
阿乔与暗娼y很快就在迪厅的附近找到了一座钟点旅馆。楼上有情侣间,房费每个小时一百法郎。他俩走进底楼,以“情侣”的名义进行登记。在“旅客登记表”的“主要客人姓名”栏,阿乔签了字;至于“随行人员姓名”栏,则由暗娼y签了字。
底楼的值班经理,要他俩按照拟住小时,预付房费。
暗娼y牙尖嘴厉:“我们也许用不着两个小时,也许要超过两个小时,所以在走的时候实交房费,反而方便一些。你们办旅馆,首先就得让旅客感到方便嘛。”
值班经理沉吟了一下:“那……就押上有效的证件吧。”
暗娼y示意阿乔应该搭话了。
阿乔在一旁正自有些性急:“有效的证件?我有、我有!”说着,他从身上掏出了护照。
暗娼y以很快的速度从阿乔的手中拿过护照,佯作很随便的样子翻看了一下,这才递给值班经理:“瞧,中国澳门的正规护照,你们大可放心。”
值班经理很仔细地将那本护照审视了一番:“行,没问题。你们跟侍者上楼进房吧。”
暗娼y装出真正的情侣才有的亲昵,拥着阿乔上楼进了情侣间。
那个男性侍者刚刚离开,阿乔就急不可耐地搂住暗娼y,要和她亲嘴。
暗娼y立即偏过脑袋,竟然嗲声嗲气地干哭了起来:“救命啊……救命啊……”
阿乔被吓了一跳,不觉松开双手:“你搞什么名堂?”
暗娼y狡黠地闪到一旁:“人人都懂卫生。你难道不懂?”
阿乔满不在乎:“我们还没开始上床,还没到使用安全套的时候嘛。”
暗娼y指了指客房里的卫生间:“你先让我刷了牙、洗了澡,然后再玩,不就更舒服了?”
阿乔一时被问懵了:“真唆。好吧、好吧,快点啊。”
卫生间里,牙膏、牙刷、口杯、梳子、洗发剂、沐浴液、面巾、浴巾、冷水、热水等物,一应俱全。暗娼y把自己反锁进卫生间,很惬意地洗了一个免费的热水澡,但未刷牙。她穿了衣服,不动声色地出了卫生间,走到床边坐了下来。
正用电视节目消磨时间的阿乔,急得两眼几乎要冒烟了。他随手关了电视,饿虎攫羊似地扑向坐在床沿上的暗娼y。
暗娼y轻轻一跳,闪身离开床沿。
阿乔扑了个空,狗吃屎般地栽倒在软软的被褥上。他手忙脚乱地从被褥上爬起来,气咻咻地埋怨着:“你又要搞什么名堂?”
暗娼y故意嗔道:“你心里应该很清楚:我们之间太不公平了。”
阿乔急得心里直痒痒:“我花钱玩你,已经讲妥的事情,怎么不公平了?”
暗娼y极具诱惑性地乜着一双碧眼:“你张口闭口‘钱’啊‘钱’的,好像我是一个庸俗的‘金钱动物’。我告诉你,我是整个巴黎最讲温情、最讲卫生的女人。为了让你玩得舒服,刚才我干干净净地刷了牙、洗了澡。你如果不刷牙、不洗澡,你自己说说,你对得起我这清清爽爽的身子么?”
阿乔听罢撒个谎:“我今天中午已经洗过澡了。”
暗娼y故作憨态:“那……你现在去卫生间刷个牙。口杯里的水、牙刷上的牙膏,我都为你准备好了。我算得上服务周到吧?”
阿乔为了急不可耐的床笫之欢,只得一忍再忍:“好好好,我去刷个牙。”他一进卫生间,就见盥洗台上,刷牙用的东西果然准备好了:口杯里倒了水,牙刷上挤了牙膏。
暗娼y站在卫生间的门口,一边盯着阿乔刷牙,一边像是在劝慰小孩子:“乖!刷慢一些,刷细致一些。别慌,别着急。我已是你手心里的鸟了,你要怎么玩就怎么玩,我还能飞了不成?”
阿乔刷了牙,觉得身上有些不正常了:“哎呀……我的头好晕呀……怎么天旋地转的呀……”
暗娼y阴笑着将阿乔扶到床上:“不要紧,不要紧。你可能是太兴奋了,休息一下就没事了。”
阿乔这下又像狗吃屎般地栽倒在软软的被褥上,不过要等两个多小时方能苏醒。原来,暗娼y刚才为阿乔挤在牙刷上的牙膏,并非这座旅馆配给卫生间的牙膏,而是她专门随身带的“特制麻醉型牙膏”。
暗娼y瞧着昏迷在床上的阿乔,就像猎手欣赏自己捕获的猎物。她踌躇满志地自言自语了一句:“你这样的‘老油子’,再怎么‘油’,还能‘油’得过我?”她很仔细地搜遍了阿乔的全身,连阿乔的裤裆里面都掏摸了好几把。阿乔身上所有的法郎,以及银行卡、手机、公交车月票等物,都被转移到了她的身上,成了她的“战利品”。
临走的时候,暗娼y脸不难堪、心不怯地脱光了阿乔的衣服,并给他盖上了被子,使阿乔呈现出刚刚跟女人****过的样子。她恶作剧般地捏了捏尚自处于昏迷状态的阿乔的耳朵:“你这贪色的蠢材,我今天让你栽了跟头了。虽然以后我们不会重逢了,但我还是希望你能吸取今天栽跟头的教训,别再贪色了。”她定了定神,反锁了房门,下楼去了。
在底楼那里,暗娼y向值班经理解释了一下,说自己到这旅馆附近的超市去买几件女人用的东西。值班经理没有怀疑什么,任由她走出了旅馆的大门。
此刻,夜幕完全降临。巴黎之夜在各种灯饰的点缀映照之下,更加斑斓炫目了。
阿乔在床上昏迷了两个多小时,终于苏醒了过来。他一看自己身上的情形,就知道自己遭遇了女性“拆白党”。他连忙穿起衣服,找着了底楼的值班经理:“不得了!我被女骗子骗了!那个女骗子给我下了‘蒙汗药’!我身上所有的法郎,还有银行卡和手机,甚至公交车月票,都被那个女骗子洗劫一空了!”
值班经理从抽屉里取出阿乔用作房费抵押物的护照:“你的护照还在这里:这是你不幸中的万幸。”
阿乔伸手去拿:“是啊、是啊!谢谢、谢谢!”
值班经理又将那本护照搁进抽屉,慢条斯理地说:“你包那个情侣间,已有三个半小时,房费合计三百五十法郎。你必须支付三百五十法郎的房费,才可以拿走你的护照。”
阿乔抓耳挠腮:“我是在你们旅馆里被那个女骗子坑害的。我认为,我的房费应该可以免掉。”
值班经理举起“旅客登记表”晃了晃,仍然慢条斯理地说:“看见了吧?上面写得清清楚楚,那个女骗子,是作为你的‘随行人员’,被你带进我们旅馆同住情侣间的。所以,你被坑害,我们旅馆没有任何责任。当然,那个女骗子,如果是我们旅馆介绍给你的,我们旅馆就不光应该免收你的房费,还得赔偿你的全部损失哩。”
阿乔有些气急败坏了:“我要报案,我要找警察缉捕那个女骗子!我不能这样闷吃哑巴亏!”
值班经理显然不希望警察到旅馆来办案子:“你报不报案,那是你的自由,我们不干涉。但是,如果警察来找我们调查案情,我们可以这样说:你和那个女骗子伪装情侣来糊弄我们,因此,我们有权要求警察弄清你和那个女骗子的复杂关系。到时候,你很可能还得留个‘案底’什么的,麻烦不会小啊。”
阿乔理屈词穷了:“那……我就无计可施了?”
值班经理揶揄地说:“你有计无计,我们管不着。但你要明白:你必须支付三百五十法郎的房费,才可以拿走你的护照。”
阿乔沮丧地与值班经理商量:“看来,我只有去找熟人帮忙,送钱赎护照,以解燃眉之急。可我现在身无分文,银行卡也没了,连手机和公交车月票都没了。所以,我想借用一下你们这里的电话。”
值班经理一字一顿地说:“我们的电话是要计费的。”
折腾了半天的阿乔,此刻恰似泄了气的皮球:“计费就计费吧。”
阿乔很清楚,柳绍禾如果知道他****被骗的事情,一定会批评他,但他已经顾不了许多了,还是要打电话请柳绍禾帮忙送钱赎护照。他的手机被盗,当然也同时遗失了那上面储存的熟人的电话号码。他不记得柳绍禾的手机号码,因为柳绍禾的手机号码是新近才办理的。但他记得福稳中餐馆的座机号码,以及老板黄福稳的手机号码。他拨了福稳中餐馆的座机号码,然而无人接听,也就表明柳绍禾不在店里了。
黄福稳是柳绍禾的亲戚,一定知道柳绍禾的手机号码。要不要与黄福稳联系呢?阿乔犹豫了一下。他****被骗,毕竟是很丑的事情。柳绍禾如果知道了,顶多批评批评他,不会将他怎么样,因为柳绍禾是与他一样的打工仔,并且一直跟他学习法语口语。可黄福稳是老板,几年来待他很不错,如果因他这次****被骗的丑事而对他有了成见,甚至找个借口炒他鱿鱼,那就太不划算了。但是,倘若不与黄福稳联系,现在又找不着柳绍禾,就解决不了燃眉之急。
阿乔左思右想了一番,还是决定拨打黄福稳的手机,并在心里设计好了步骤:“我先向黄老板撒个谎,就说自己上街时没带店里大门的钥匙,所以要与阿柳通话,让阿柳送钥匙开门。然后,我再与阿柳通话,向他实话实说,并作一番自我批评,请阿柳瞒着黄老板,尽快借钱给我赎护照。阿柳一定会训斥我,但不会不帮忙的。”
阿乔如此这般依计而行,果然与柳绍禾通上了电话,而且柳绍禾此时正在黄福稳家的客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