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蜜似乎“忿忿不平”了:“我已经在店里了解了,你喜欢肤色白白的女人,所以就娶了法国‘大白鹅’一样的女人做了老婆。我的肤色虽然不够白,但我年轻、身材好……”
黄福稳听了,觉得阿蜜的这几句话还真说对了:他确实喜欢肤色白白的女人。尤其像李娟、陈晓玉那样肤色莹白如新雪的上海姑娘,最能使他心魂荡漾。阿蜜虽然年纪更轻、身材更好,只因皮肤曾受东南亚国家热带丛林地区烈日过分的曝晒,所以没有那种吸引他的新雪之莹白了。
也许是“乐极生悲”吧,黄福稳在一个休息日与李娟到宾馆客房约会的时候,****的动作太激烈了,把自己和李娟都弄得热汗腾腾的,以至于伤了风。第二天,两个人就开始感冒了。
黄福稳买有医疗保险。他一经发现自己有感冒的苗头,就及时去医院诊治,并在两天之内就快速痊愈了。
李娟作为留学生,也买有医疗保险。留学生若不购买医疗保险,就办不了居留的手续。然而,这医疗保险只给报销每次诊病费用的百分之七十。李娟虽已发现自己患了感冒,却不去医院诊治。一是舍不得自掏那百分之三十的医药费,二是觉得感冒基本上属于小病,自己扛一扛,就能拖过去。孰料,这次感冒,她不仅没能拖过去,反而越拖越严重了。她只得于星期六的下午去医院诊治了。医生给她打了针、吃了药,嘱咐她至少要卧床静养十天,方能康复。她没办法,遂向黄福稳请了十天病假,从星期天开始,在宿舍里卧床静养了。
福稳中餐馆这些天的生意很好。李娟请了病假,洗涤组的力量就明显不够了。黄福稳于是开车去一座规模比较大的职业介绍所,准备招聘一个临时的洗碗工。到了该介绍所的门口,他刚下车,就有一个女孩子迎了上来。
这个女孩子显然是亚裔,但容貌则与中国内地的女孩子有较大的差异。她的个头不算高,却小巧玲珑;她的肤色不算白,却呈现了巴紧巴嫩的青春光泽。若与李娟、陈晓玉那两位上海姑娘比起来,她的身上则洋溢着亚热带丛林地区很别致、很奔放的气息。她向黄福稳显出一副“自来熟”的神态,法语说得很流利:“嗨,你好!我叫阿蜜,很冒昧地想认识你。你是来招工的老板,对不对?”
黄福稳敷衍了一下:“嗬嗬,你是怎么知道的?”
阿蜜粲然而笑:“到这里来的人,只有两种:寻找工作的,或者提供工作的。你开着私家车,一副老板的派头,当然属于提供工作的了。”
黄福稳仍然敷衍了一下:“你的脑筋很灵活嘛。”他说着,继续往介绍所门内的方向走去。
阿蜜赶紧自荐:“你要招工,可以直接招我啊。何必去介绍所多转弯子、多花手续费呢?”
黄福稳听了,觉得也有道理:“中餐馆的洗碗工,你会做么?”
阿蜜连忙应承:“真是巧得很:我以前做过西餐馆的洗碗工,不是生手了。”
黄福稳又问:“你有没有正式的打工资格?对于没有打工资格的人,我是不会雇佣的。”
阿蜜答道:“这你放心,我有正式的打工资格:我是来自东南亚的‘战争难民’,今年十八岁,法国政府已经确认我的难民身份了,使我有了一年期以上的居留权。你若不信,我就带你去宿舍,让你查看我的证件。”
黄福稳沉吟了一下:“那……你就坐我的车吧,带我去看你的证件。”
阿蜜很愉快地把黄福稳带到了她的宿舍。她也是在居民区楼上租了一个小单间,面积和设施与李娟租的那间差不多。她拿出自己的一些合法证件,递给黄福稳查看。
黄福稳看了阿蜜的证件,就很放心地雇佣阿蜜作了店里的洗碗工:是临时的,并非全月的。他的意思是,待李娟养病结束,就让阿蜜走人。所以,阿蜜的工资是按天发放的,每天两百法郎。
有一天夜里十点半左右,店里快要打烊了,阿蜜忽然进了经理室,告诉黄福稳:“黄老板,我的脚刚才不小心崴了一下,有些痛哩。”她一边说着,一边做出了趔趄的样子。
黄福稳颇为关注:“那明天,你还能上班么?”
阿蜜说:“明天上班,应该不成问题。我以前也这样崴过脚,第二天早晨就好了。不过……现在……我想提个要求……”
黄福稳说:“要求什么?你直说嘛,没关系的。”
阿蜜说:“过一会儿下班的时候,黄老板能不能用车子送我回宿舍?就这一次……”
黄福稳说:“你崴了脚,我用车子送你回宿舍,这没有什么不可以的。”
当车子开到阿蜜宿舍楼下的时候,阿蜜又有说词了:“黄老板,你也知道,我租的宿舍是在三楼。这楼上没有电梯。我这脚,今夜很难对付那些楼阶了……”
黄福稳听了,也有些犯愁了:“那……”
阿蜜说:“你是老板,我是你店里的员工,你不会眼看着员工的难处不管吧?”
黄福稳说:“我不是不管,但我一时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呀。”
阿蜜显出一副天真无邪的样子:“办法其实很简单:我的身子是很轻的,你抱我上楼就行了……”
黄福稳没有料到这一层:“你……”
阿蜜故意垂首细语:“我信得过你嘛……”
此时将近半夜十二点了。黄福稳想快些回家歇息,因而觉得不能在这里磨磨蹭蹭地拖延时间了。他只好将阿蜜抱了起来,送阿蜜上楼进宿舍。
阿蜜像一只乖柔的小猫,蜷在黄福稳的怀里,很惬意地喃喃着:“黄老板,你真好……我能遇到你这样好心肠的老板,真是太幸福了……”
黄福稳用阿蜜给的钥匙打开房门,进了宿舍,就把怀里抱着的阿蜜放到床上。他正待直起自己的腰肢,却被阿蜜的胳臂紧紧地箍住了脖子,动弹不得。他着急地声明:“阿蜜,快松手,让我走吧,我还要赶回家里去。”
阿蜜甜丝丝的鼻息直拂到黄福稳的脸上:“我刚才从底楼到三楼,一路上都压在你的怀里。现在,你就不想在我的身上压一压么?”
黄福稳为使自己不至于真的压到阿蜜的身上,只得用双手撑住床沿:“你都十八岁了,不是小孩子了,不要这样任性……”
阿蜜故意嗔道:“十八岁怎么啦?十八岁就不能任性一下么?”
黄福稳连忙搬出另一个理由:“你的脚不是崴了么?我怎能压你呢?”
阿蜜很淘气地笑了:“我是向你撒了个谎,我的脚根本没崴……”
黄福稳使劲地挣开了阿蜜的胳臂:“你太不像话了!我告诉你,我最反感被人哄骗了!”
阿蜜从床上一骨碌,就坐了起来,仿佛很委屈,眼里竟然挤出了几滴泪珠:“你是高高在上的老板,我不撒个谎,你就不会靠近我这样不起眼的打工妹。我虽然撒了谎,只是因为喜欢你,并非存心坑害你什么,你用不着大惊小怪的……”至于阿蜜是否真要坑害黄福稳,这只有阿蜜本人的心里才会清楚了。
黄福稳摆了摆手:“好了、好了,这次我不计较了。你应该下不为例,别忘了明天正常上班。我走了。”
还没等黄福稳转身,阿蜜一个箭步,就把黄福稳牢牢地搂住了:“我不要你走……我要你喜欢我……”
黄福稳有些不耐烦了:“对不起,我没想过让自己喜欢你。”
阿蜜似乎“忿忿不平”了:“我已经在店里了解了,你喜欢肤色白白的女人,所以就娶了法国‘大白鹅’一样的女人做了老婆。我的肤色虽然不够白,但我年轻、身材好……”
黄福稳听了,觉得阿蜜的这几句话还真说对了:他确实喜欢肤色白白的女人。尤其像李娟、陈晓玉那样肤色莹白如新雪的上海姑娘,最能使他心魂荡漾。阿蜜虽然年纪更轻、身材更好,只因皮肤曾受东南亚那里亚热带丛林地区烈日过分的曝晒,所以没有那种吸引他的新雪之莹白了。
阿蜜拿出一本影集,翻开了,请黄福稳欣赏:“我要你看看我的身材究竟好不好……”
黄福稳见那上面都是阿蜜在法国海滨浴场的****写真照,不禁有些诧然了:“你从东南亚来到法国,观念开放得很快啊。”
阿蜜显出一副自我炫耀的样子:“观念开放的速度倒是在其次,关键是我的身材好啊。你想想,我如果腰粗像水桶、屁股垮得像沙袋,我能好意思去海滨浴场拍****么?”
此刻,黄福稳已被影集上阿蜜的****蛊惑了,有些爱不释手了。
阿蜜见火候差不多了,就三下五除二地脱光了自己,热烈地吻住了黄福稳的嘴唇。
黄福稳彻底成了阿蜜的俘虏了,任由阿蜜主动地脱掉了他的衣服……
事毕,阿蜜很有用意地询问黄福稳:“现在总该喜欢我了吧?”
黄福稳此时的回答当然是满口的“喜欢”了。
阿蜜说:“我愿长期陪伴你,不会以此索取你的任何费用。我只是想在店里做‘全月工’,不做‘临时工’。”
黄福稳说:“你今天这样黏着我,原来是想做店里的‘全月工’啊。”
阿蜜说:“你这样讲话,真是昧了良心。我喜欢你,与我想做店里的‘全月工’,完全是两码事。这几天,我在店里洗碗,洗得不比别人差。别人能做‘全月工’,我为什么不能?”
黄福稳说:“好好好,我同意。行了吧?”
阿蜜扬了扬双眉:“那……我还要做洗涤组的组长。”
黄福稳觉得好笑:“你这岂不是得寸进尺了?”
阿蜜撇了撇嘴角:“我已经在店里听说了,洗涤组的那个组长生病请假不少天了。组长的位子总是空着,势必影响组里的工作嘛。我愿补上组长的位子,完全是为组里的工作着想,怎么是得寸进尺呢?”
黄福稳听了,心里不禁有了新的主意。
对于阿蜜身上的妙处,黄福稳前几天粗心大意地忽略了,现在毕竟为时不晚地陶醉了一把。并且,他还可以在阿蜜身上继续陶醉下去。李娟的肤色虽比阿蜜要白皙不少,但李娟在他的面前总是心高气傲的。阿蜜与李娟恰恰相反,阿蜜那份无微不至、善解风情的亲热劲儿,简直令他快活得********啊。既然阿蜜的身子比李娟更有乐趣,那李娟身上组长的位子,阿蜜为何不能取代呢?何况,阿蜜已经表示不要他在工作以外给予的任何费用。这就意味着,阿蜜即便当了组长,也不会觊觎“租房补贴”之类的钱财了。想想今年三月份,他为了笼络李娟,暗中补给李娟每月两千五百法郎的“租房补贴”,而李娟还是向他摆架子。他这难道不是犯傻么?不过,话又说回来,做人也不能做得太绝了。李娟养病结束之后,如果愿意,仍然可以回到店里上班:当不成组长了,毕竟能做普通的“全月工”嘛;没了“职务津贴”和“租房补贴”了,毕竟月薪不会少嘛。
黄福稳在心里打定了新的主意,遂向阿蜜预先立下了一个关于组长职务利益的框框:“组长的工作量,不会少于组员,有时反而要比组员多干一些活儿。至于当了组长的好处,只有一项,就是每月能够多领三百法郎的职务津贴。此外,店里对组长并无其他的什么照顾。你真的愿意当组长么?”
阿蜜听了,十分干脆利落地表态:“我是真的愿意。”
黄福稳亲了亲阿蜜:“那好吧。我明天上班的时候,向店里的员工们正式宣布一下:由你新任洗涤组的组长。现在,你快把我的衣服拿过来,我得抓紧时间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