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法庭宣判结束之后,张岩峰三人离开了已经呆了3个多月的看守所,转到了山梅市监狱继续服刑。
山梅市监狱是一所轻型罪犯服刑监狱,在押犯人都是比较轻型的中型监狱,关押的是户籍在山梅市包括所管辖的3个县级市蜜城、虎城、兴城在内的罪犯,所关押的都是判处15年有期徒刑以内的服刑人员。
由于关押的都是轻型犯,监狱的关押等级也不高,犯人的自主权比较多,加上监狱干警也不愿意管事,所以狱内很多事情由犯人管事,不可避免的牢头狱霸横行。
张岩峰在来到监狱之后,着实受了不少罪,胖子家里用钱买通了他所在监区的牢头狱霸,打骂只是平常,精神上的侮辱与摧残险些让他发疯,但是在这种环境,个能的能力与勇武根本不济事。
小佟和二得也不免遭受了很多非人的待遇,偶尔能照面上看到小佟的脸上总是有着伤痕,他把所有的怒火全部挤压在心底,愈演愈烈,期盼着总有一日报复。
最近这几天他的待遇好了一些,至少不会有人闲着没事打他一顿。
原因是他感冒了,且不仅仅是他感冒,整个监狱都爆发了大规模感冒,光同寝的16个犯人中就有5个重度感冒,在前两日看到的新闻联播中看到这次流感是世界范围性的,各国已经出台很多相关政策,来防止这次感冒扩散。
突然间监狱停止了犯人观看电视的权利,也禁止了外界一切信息传递进监区。
狱警也不在是轮岗制,而是上起了长班,听说一上就要半个月,不能回家。
种种变动让犯群人心惶惶,不知道外界究竟发生了什么,有老改造份子说03年大瘟疫的时候也是这么管理的,让大家安心,这些举动也是保护大家的安全。
但是种种的举措好像并不能有效阻止这次流感的传播,犯病的人越来越多。监狱医院已经人满为患。
张岩峰躺在最靠近厕所的床铺上,口干舌燥,头痛的仿佛被撕裂了一般,浑身无力,突然间感觉有个硬物砸到了头上。他费力的咪开双眼,一只臭气熏天的拖鞋还在搭他的脸上。
”废物,给老子倒点水去,想渴死老子啊!“沙哑的声音从隔壁床铺传来。
这是403监舍的老大,大家都叫他唐哥,也是在监狱中欺负张岩峰最多的一个,他也不幸被传染。
张岩峰瞬间感觉一股怒气从小腹窜到头顶,反而使他的头脑清明了一些,按捺住了怒气,费力的起身,用暖壶倒了一杯水递给了他。
”噗!~~~“刚喝一口,唐哥就喷了出来。
“妈的!想烫死老子啊!”说着就把杯子砸在了张岩峰的头上。
滚烫的热水撒了他一身,但是张岩峰一点烫伤的感觉都没有。他只感觉一股怒火再也压抑不住,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翻身骑在了唐哥的身上,双手掐住了他的脖子。
“啊!~我跟你拼了,我今天弄死你!!!~“
张岩峰死命的掐着唐哥,丝毫不顾几个唐哥小弟刚反应过来拉扯与击打。雨点般的拳打脚踢丝毫没有动摇他。也不知道他哪来的力气,突然爆发了这么大的力量,他的眼中只有身下的唐哥,一心就是想掐死他。
几个小弟看到唐哥都翻白眼了,一个机灵的抄起地上的暖壶,重重的砸到张岩峰的后脑上,”啪“的一声,张岩峰应声倒地,昏迷了过去,但是双手还是掐着唐哥的脖子,几个人手忙较乱的把唐哥解救出来。
掰开张岩峰的手的瞬间,一股烤肉的味道散发出来,只见被他掐住的脖子整整掉了一片皮,一片快要烤熟的烂肉褡裢着,几个人面面相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张岩峰究竟是用什么手段把唐哥伤的这么重。
用暖壶把张岩峰砸倒的人外号猴子,是唐哥最亲信的人,办事很机灵,在大家想办法把唐哥唤醒的时候,已经撕开了一个床单给唐哥简单的包扎了起来。
与此同时,张岩峰慢慢恢复了意识,挣扎的站了起来,拖着沉重的身体,退到了自己的床铺边,拿起了厕所边的拖把防备着。
”妈的!你敢动唐哥,今天我废了你!“
猴子一边包扎着,一边叫嚣。
但是几个唐哥的手下一时不敢动手,只是和他对峙着。
猴子包扎完后,站了起来,”哥几个,上!先废了他!然后找干警送唐哥去医院!“
因为知道现在找狱警的话,狱警介入,想及时收拾张岩峰就不那么容易了。
几个手下谨慎的一点点靠近,张岩峰攥紧手中的拖把,场面一触即发,火药味道越来越浓。
”啊!!!~~~~~~“
一声悲惨撕裂的惨叫从门外突然传来。
张岩峰敢保证,从来没有听过这么凄惨的叫声,场面顿时一下安静,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一个犯人趴到门上的窗户上,惊恐的叫到:“艹!有人发疯了!吃人呢!”
大家一窝蜂的挤在门口,只剩下张岩峰和猴子懵逼的对峙着,还有一个半死不活的唐哥躺着。
“报告!报告!有人发疯了!快来人啊”某人呼唤着狱警。
“妈的,什么情况”一个狱警骂骂咧咧的从大门外的值班室出来,看到一个犯人正趴在另一个人身上乱啃,喉管已经咬破,满地的暗红色的鲜血,一动不动,就知道出人命出大事了。
“艹,快住手!出来人把他们拉开!”狱警一边手忙脚乱的开监们,一边叫喊着。
山梅监狱的监舍有些类似于筒子楼,一个上锁的监门把狱警的值班室和犯人的监舍隔离开,其他各个关押犯人的宿舍都是不上锁的,可以互通,并非电视里所演的一样是单独上锁的。
发疯的犯人听到叫喊声,抬起了头,一张恐怖的脸映入大家眼帘。
这是一个老犯,六十岁左右,平时是个病秧子,还挺赶时髦,什么病流行就得啥病,大家都叫他老病。
原来挺正常的脸现在看起来分外惊恐,嘴边沾满了猩红的鲜血,映着惨白的牙齿,漏出的皮肤布满了黑绿色的血管,眼睛睁的最大,但是眼仁反而缩的绿豆一般大小。
整个人散发着一股冰冷的气息,一群犯人这是才反应过来手忙脚乱的把他们拉开。
“我艹,老病还咬我”
“怎么他力气这么大,大家按紧他!”
众人把老病掀翻按住,但是老病反抗的力气出奇的大,十多个人险些没按住,还张嘴四处咬人,好几个人都被他咬到。
这时狱警已经走进走廊,检查了一下犯人,发现已经彻底没有气息了,对众犯道“艹!你们把他按住了!”
说着慌张的反身跑出了监舍去值班室打电话报告了。监狱死人是大事,涉及到狱警的责任问题,他已经彻底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