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米脂却窝在某人的怀里。屋子里没有开灯,略显昏暗,只有窗帘的缝隙里透进来一缕阳光,照射在被面上。
像是电影里的场景。
米脂推了推身边的人:“你有没有看过那种电影,像是在大深山里的那种。”陆寒屿平躺着:“嗯,想说什么?”
“我们像不像偷情的?”米脂把头搁在他胸口,陆寒屿低头看见她毛茸茸的头顶,伸手摸了一把,含糊道:“嗯。”
米脂一下子坐起来,春光乍泄,“哼!”她不过随口一说,他竟然还没有反驳,果然男人不可靠。
陆寒屿笑眯眯的看着,正午的阳光正当热烈,从她身后溜进来,穿过她的胸前,他甚至可以看到她身上的小绒毛。
真的是,诱惑啊!
米脂感受到那一缕阳光照射在身上的炙热,这会才意识过来自己的状态,羞涩至极,突然陆寒屿伸手抱住她,将她抱趴在自己胸口。
肌肤再一次碰撞,温热与温凉,“是我的错。”陆寒屿首次道歉,米脂愣了,“让你有时间胡思乱想。”
说完翻了个身,将她压在身下,堵住了那张欲开口说话的小嘴。
红杏泄春光。
米脂再次醒来的时候,是被饿醒的。睁开眼,墙上的时钟显示现在的时间是下午的四点十分,身旁没有了人,被子是凉的。
她起身,走到外间,灶头上冒着热气,打开里面热着饭菜。跟她脸差不多大的碗,饭菜放在一起,没有那种让人恶心的感觉,反而很有食欲。
才吃了几口,香香匆匆从外面跑进来:“哎哟,你怎么还吃那,出事了!”
米脂嘴里还有一口饭没来得及咽下去,抬头一脸茫然的对着香香。香香只恨铁不成钢,气的跺了一下脚,拉起她就跑:“哎呀,跟我走。”
路还不是水泥路,是用石子铺成的路,米脂穿的是底比较薄的鞋子,被拉着跑了一段,脚底板铬的疼。
“出什么事啦?”米脂停下来喘气,在这短短的路程中,她已经预想了很多。
不得不说,这段时光太过舒适,舒适到她忘记了原本的计划,也忘记了来到这个男人身边的目的。
她就是一把刀啊。
香香只急的跺脚,话到嘴边就是吐不出来,皱着一张脸:“你来看就知道了。”
不知道陆寒屿到底出了什么状况,没多一会,米脂主动拉着香香的手:“走吧,带我去看。”
从她住的屋子里出来,一路往山的方向跑,那是一条进山的路,走的人不多,路就更加的崎岖了。
这一路仿佛无限延长了,米脂只感觉自己的心跳的很快,快的要跳出胸膛了。她急促的呼吸着,看见不远处围着一圈人。
米脂挣脱香香,又加快了速度跑过去,越来越近了,她能听见围着的人群在说话:“白瞎了。”
“真是可惜了。”
“可怜她了,不知道后面怎么过。”
米脂的心蓦的一沉,陆寒屿死了?!
她扒开人群:“让一下让一下。”可是好像都在跟她作对似的,怎么也挤不进去。
陆寒屿看到人群中挤进来的米脂时,稍稍吃了一惊,她跑的满头大汗,脸上却不见红润,反而有几分的苍白。
看见他后震惊的睁大了眼睛,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始终没有落下来,脸上的表情难以言喻。
“你,没死?”米脂上前戳了他一下,感受到皮肤的温热,又看他微微笑着,一如往常的模样,才终于放下心来。
目光扫到地上,白乎乎的一团,米脂定睛一瞧,原是只...额...狗?“狗?”她指着地上问他。
陆寒屿蹲下,抱起白绒绒的一团边上一只更柔软的粉嫩的一团,然后双手拖住给米脂看:“是小狐狸。”米脂伸出手指,轻轻碰了一下:“好嫩。”
然后从陆寒屿手里抱过来,眼睛亮亮的:“我想养。”
“好。”
米脂这会才看的仔细,狐狸妈妈的胸膛好像没有了起伏。
“狐狸妈妈怎么啦?”
“是狐狸爸爸,已经没了。”
米脂囧,又心疼:“可怜这崽子了。”
突然她想到什么,回过头去找香香,只见香香手里也抱着一只狐狸小崽子,喜欢的不行,脸上红彤彤的。
“香香”米脂喊道。香香听见她喊,就抱着小崽子过来,“哇,你的好看。”米脂顺着她的目光也低下头看崽子们。她的狐狸崽子是通体雪白的,全身没有一根不一样颜色的毛。
而香香的崽子毛则带了微微的黄,有特色,但不够漂亮。
“你带我来,就是因为这个?”米脂摸着怀里的崽子问她。
香香回答的坦然:“是啊,你男人发现的,让我去喊你,就送一只我。”米脂发现,当香香以“你男人”这种形容词来形容陆寒屿的身份时,她心里是有小雀跃的。
这真是一个令人开心又沮丧的发现。
此后的日子里,米脂就像是养了个儿子一样母爱泛滥的对待这只狐狸。
她给它取名陆陆。
她“陆陆”“陆陆”的叫了几天,陆寒屿的脸就黑了几天。
当晚,米脂躺在他身下,被他弄的意识模糊,他的嘴唇贴近她的耳朵:“叫我什么?”
“陆陆”米脂脱口而出。出口的瞬间,米脂清醒过来,双手抱着身上的腰,不让他走。
可是已经晚了,听到那两个字的时候,陆寒屿的脸已经黑了,当下便退了出来,躺在她身边。
米脂也不懂他生气什么,她取这个名字也是依着他的姓,是他们两个人的宠物啊。
米脂看着他背,肌理分明,就算是在这里,他也依然能够保持这样的身材。
“你气什么?”米脂趴过去掰他的身子,却纹丝不动。
掰了几次,米脂也生气了,转过身去背对着他。
其实米脂也能感觉到他并没有过瘾,肌肤摸上去还是燃着爱火的,她故意去撩他,他依然没有任何动作。
两人僵持了大半夜。
米脂早撑过不去睡了,将醒未醒的时候,感觉到肌肤裸露在外面有些凉意,来不及拉上被子,一团火在她身上游走,一处热起来,立马另一处也热起来。
这团火由外向内,烧的她五脏六腑都热起来。
她想睁开眼睛,可犹如被下了令咒,醒不过来,怎么也醒不过来。
等了好久,在这团火将她紧紧包裹的时候,一块温凉之物覆上了她的脸,她的脖子,缓慢的一路向下,越过她的山丘。
它似乎不满足,来来回回的划过她的肌肤。米脂感觉好受些了,身上的热终于得到缓解。
取而代之的是身体里无处安放的炙热,叫嚣着,胡乱的想要冲出她的身体,她扭动着躲开,它便追到那里,一丝一寸也不放过她。
“我来了”一个声音闪过,迅速飘散,米脂甚至不确定它有没有存在过。
她终于好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