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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花语年龄(2)

乐器对某些人来说也许跟个伙伴差不多,每个人的生活中大约都有这样一两个伙伴,一本书、一支笔、一台用得顺手的电脑,这些静默无声的东西随着岁月的磨洗都会变旧变老变得仿佛是你身上的一部分,有些喜欢音乐,经常逛音像店,胡乱买几张CD,都是最流行的。也买《流星花园》和《蓝色生死恋》。喜欢韩国男明星的长相,不知他们是天生的还是“人造”的。东西一生都伴随在你左右,而有些东西却永远都不属于你,即使你在形式上拥有了它,也并不见得真正占有它。

有一天下午,我到平安里附近去看望一位久未见面的女友,那时平安大街正在翻修,路边堆满了新翻上来的黄土,出租车司机把车停在丁字路口就死活不肯再往前走了,我只好跳下车徒步拐过路口的那个大弯。下午三点多钟的光景,偏西的太阳出现了一种炫目的金黄,街边店铺的门和窗都像抹了蜜一般泛着黄灿灿的光亮,玻璃宛若金属一般反射着巨大的灼人的光亮,看不清玻璃后面隐藏着怎样一个精妙奇异的世界。但不知为什么,那家店竟如磁石般地将我吸引进去。走进店堂,刚才太阳刺目的光亮变成灰绿的颜色还停留在我的眼皮上,我睁眼看到的是绿一块、红一块的光斑,却看不见真切的物体。我只好闭了一会儿眼睛,再睁眼时看到的景象令我惊异,我正站在街拐角最美丽的一家乐器店里——我这个音盲站在众多乐器中间真有些无地自容的感觉。

乐器店里最耀眼的明星是那排擦拭得锃光瓦亮的吉他,它们挂在很高的地方,如人一般有姿有态地直立着,我抬头看它们的时候会听到一种声音,是丁丁淙淙比流水更清亮的声音,它们一波一波地从我头顶上流过去,流过去了就不再回来,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我忽然决定买一把琴回家,疯了似的按都按不住,在口袋里书包里四处抓挠着寻找钱包,我知道我不会弹这东西,买回家绝对没用,但当时却被吉他身体上那一道优美的弧线所诱惑,毫不犹豫地掏钱买下一把琴来。其实那东西后来一直挂在我墙上一次也没打开过,我怕在那种深棕色的光芒的照耀下,我自惭形秽到极点,我躲在电脑旁边写作,不时用余光打量那个陌生的客人。它不言不语静静地呼吸着我这屋里的空气,它闭着眼不看我,似乎和我没有任何关系。有时我指尖通电,一串串流出来的是叮咚作响的文字而不是有表情的音符,这时我忽然明白有些东西命中注定是属于我的,而有些东西永远与我无关。

那把琴在我家墙上挂了很久,后来被谁拿走我已经不记得了。留下的是墙上的一道微黑的弧线和在我梦中反复出现的一家迷人的乐器商店。

第79节 搬家

有了新房子之后,我们就准备搬家了。新家与旧家隔着不远,就在相邻着的两栋楼,新楼在南,旧楼在北,新楼是我们站在旧楼的阳台上看着它一砖一瓦盖起来的,当时不知房子的格局,只是眯着眼睛看那迷宫一样的水泥格子被人横一道竖一道地打成更小的隔断,其实那房子走进来之后是很大的房子,可当时不知为什么从阳台上往下看,只觉得那些砖垒的矮墙奇形怪状的,后来矮墙渐渐长高了,变成了坚硬的砖缝齐整的高墙,再后来,高墙上面封了顶,这样一层就算盖完了。

房子一层层地很快盖起来。有一天,丈夫带我去参观未来的新家,我们手拉手走在无人踩过的水泥台阶上,感觉像新婚一样好,四周弥漫着一股清凉的石灰水的味道,我们把那把多菱形的钥匙插进锁孔,只听得弹簧锁“哒”地一弹,这“哒”的一声似乎把生活的“新”与“旧”划了一道清晰的界线,我们的左脸和右脸正处在新旧分歧的分界线上,一边落满灰尘,一边洒满阳光。一脚跨过去,天地都是新的。

于是,天天看电视里的装修式样,评头论足,专家似的给电视里的“样板间”打分,同时想像着自己新家的未来模样,想法一会儿一变,忽然喜欢古色古香,把未来的新家想像得像一间旧式中药铺子一样古朴深奥;忽然又偏爱起未来版本来,这儿也亮闪闪那儿也亮闪闪到处是金属,把客厅搞得像一间地道的太空舱,随时准备飞往月球或者更远的地方。

真的开始装修了,隔着一栋楼我好像听得到那边丁丁咚咚的敲击声,那声音对我们来说像听音乐一样悦耳,我们的心情是快乐的,在这种时刻说不快乐是假的。

然而,还真有一个人不快乐,他,就是我们曾经住过十年的旧屋。我们在那里结婚、生子,在那里开始我的写作生涯,这是一套有着太多太多记忆的房子,门边的墙上有儿子从小到大每一次测量身高所刻下的划痕,那些划痕旁刻着年月日,是快乐的记录,也是忧伤的记录。那么多日子过去了,怎能不忧伤呢?

终于有一日,新楼装修得差不多了,我们开始陆陆续续搬东西。当我拎着一捆书踉踉跄跄走在旧屋的地上,突然感到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低头一看,是一块原先粘着好好的地板革自动脱落下来,翘着角儿在那故意绊我。旧屋的地板好像自殒似的一块块地往下掉,等到家具全部搬空了,那些地板块就像老人的牙齿一样掉得七零八落。东西全搬空了,只剩下一部白色西门子电话机放在地上,看起来像个哑巴。在我就要离开那个旧家的那个晚上,电话铃在寂静中突然响起,我越走越远,被我关在旧家里的那个声音,听起来就像是有人在哭。

第80节 等人

等人的滋味一开始还不错,你准点到达,哼着小调,往公园门口一坐。天色正蓝,花儿是开的,孩子们在唱歌,有气球在空中飘。你想起你那位心情极好的朋友在电话里跟你说的话:“你一定要准点到哦!”“一定,一定。”可是,偏偏是他自己不守时,左等不来、右等不来,你们约好的时间已过了十分钟了,可你那位在电话里热情洋溢把你约出来的朋友此刻却迟迟不肯露面。你只好自己安慰自己,就想,唉,也许是堵车了吧,现在交通那么拥挤,没准堵在哪个交通要道上了吧。你拿出一张报纸来从中缝看起,正文得留着等会儿慢慢品,中缝里一般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消息,像寻人启事或者服装裁剪培训班之类,你一边看着中缝里的小字一边走神儿,不时地抬起头来留意过往的行人,看看他们之中有没有你要等的那个人。

中缝看完了,你便展开报纸打算看正文,从头版头条看起,逐条往下念,“助残日特别报道:爱能把‘鬼’变成人”、“垃圾山正在消失”、“民房起火危及四邻,英勇扑救消防受伤”……越看越觉得心神不宁,因为时间已过去半小时了,你那位朋友却连个影儿都没有,你站的是一个人来人往的公园门口,有人在门口铁狮子前照相,摆出各种各样令人发笑的姿势来;有人打扮得花枝招展显然是在等恋人,恋人来了之后远远地冲她招手,她一阵风似的旋了过去。那个孤独的孩子,自己在跟自己交战,打一种用橡皮筋拴住的网球,球永远不会飞出太远,他却永无对手。那个满身是伤的捡破烂的人,又老又瘸,居然一生也挺过来了,活到这把年纪。看来看去你的朋友始终没有出现,别人要等的人都来了,你就有些耐不住了,就在他来前一分钟你走了,想找一部公用电话跟他联络一下,看他到底从家里出来没出来。你去打电话,朋友来了,你再到公园门口,朋友走了。要等的人如同机会,总是和你擦肩而过。很多人坏事就坏在“机动灵活”上,想东想西,脑筋过于活络。我的体会是,等人就得脚下生根,死等。认定的事就不要轻易去改变。执著于一件事,就像谈恋爱只钟情于一个人,八九不离十,总会有个结果。

第81节 影碟

影碟是我生活中闪闪发光的事物之一,它银白色的碟面上总是闪着两道变幻莫测的光,那光线本身就具有迷幻色彩,无论在怎样的光线之下,银白色的碟片上反射的光都如同太阳光谱般色彩齐全,它由最深的紫过渡到最亮的红,由最亮的红转为轻盈的黄,由轻盈的黄转为孔雀羽毛那种绿,又由孔雀的绿转为青蓝紫。转动碟片的时候那种奇妙的光就跟着一起转动,有的角度我们会感到非常晃眼。

影碟是一种比镜子更细腻的东西,我手边若有一张碟,我总是忍不住用食指在碟片中间的圆孔里穿进穿出,触摸到梦境的核心。或把那张像银子一样闪亮的圆形物件如镜面般凑近脸孔,在水银的表面,我看到一张神情恍惚黑发浓密的女人的脸。我从来没迷恋过电影本身(因为坏的电影实在太多了),但我迷恋这种水光银亮的碟片,碟片上有少许灰尘和我的指纹,那是我在把玩它的时候留下的,据说这种光碟永不磨损,时间的指针对它不起作用。

我喜欢在午夜过后自己一个人看影碟。在那一时刻,真正黑夜的颜色紧紧地包围着我,让现实中的一切都隐退,我把一张神秘的水银碟片轻轻推入一个暗盒般的小抽屉里,电视屏幕在我眼前顿时展开一扇明亮的大窗,一时间,音响轰鸣,电影音乐排山倒海而来,我须轻轻调小音量,才不至于让左邻右舍遭殃。

我盘腿坐在沙发上,闻到暗夜里那棵开白花的君子兰所吐出的植物的芬芳气息。用方扁的深色杯子盛着的咖啡,在午夜里比白天竟然香了两倍。舒缓的音乐响起来了,人物道白滚滚而来,剧情在不可遏制地向前推进,我们都被卷了进去,随着人物情绪的起伏而起伏,他们的忧伤和苦痛同样灼伤了我们,我们的心像被电烙铁烫着一般,一下下地战栗,卷曲,痉挛。有许多种情感在我们内心涌动,我们在午夜再一次地迷失自己,成为在另一个时间通道里狂奔不止的女人。

是那些水银碟片带我离开这里四处游历,让我经历了种种情感磨难,在光与影所制造出的奇幻之中飞翔。黑暗扑面而来,在影碟的间隙,我一个人独自聆听黑暗,幻觉仍滞留在眼前,挥之不去。

第82节 热线

现在很多电台都开辟了热线,可以点歌,也可以说话。而且这种“打进热线”常常还是有奖的,奖品五花八门,奖什么的都有。有奖吃一次水煎牛羊肉的,坐在家里远远的你就闻到那股浓烈的、带刺激性的香味儿了。还有奖洗一次桑拿浴的,不管你爱不爱洗那种热气腾腾关在小木笼子里的澡,反正一张票子发给你,怎么处理随你。热线真是个好东西,可以有发表意见的机会,可以听到自己喜欢听的歌,说不定还可以得奖。

有的人打进电话显然有点紧张,不住地问:“是我吗?”这种时刻主持人一般都用亲切无比的声音安慰道:“对,就是你,请讲。”夜间节目打进热线电话的人一般都有一肚子话要说,不用主持人诱导、启发,自己就能把话匣子打开,滔滔不绝地说起来。我最怕听夜间的情感话题,所有人仿佛都卷进某种情绪里去,伤感,消极,需要安慰。在北京有个节目叫“零点乐话”(大概全国各地都有类似的节目),那是一个可怜兮兮的小男孩小女孩的节目,一到礼拜三晚上,全城的失恋者全都聚到那儿去了,鼻涕一把泪一把,后来我发现有的叙述者是照着某一首歌的歌词现编的,根本不是她自己的失恋故事。不过这倒省了主持人不少麻烦,既然是照着歌词编故事,那么把故事再还原成“乐话”那简直太容易了,都不用过大脑就把那首歌找着了。“零点乐话”的热线是不拿奖品的,人们打进电话只为了倾诉自己,编故事大概也是人的一种心理需要吧。

还有一种人给电台打电话如同到自己单位去上班,职业得很。上来就问主持人好,嘉宾好,然后问清讨论的问题,就开始发表宏论,有人说话爱分一二三点,有人分成ABCDEFG,总之都不是一时半会儿都完得了的。遇到这种情况主持人就得见缝插针找到适当的点截住他,如果他打算利用广播给全市人民做报告的话,那得另约时间。

打热线电话的也有“简短型的”,话没说两句,就问主持人:“我可以要一张黄磊的照片吗?”“可以,跟我们的导播联系。”像这样一分钟之内就能处理好几个电话,效率倒是挺高的。我发现学生中已被训练出大批的“热线专家”,他们说起话来头头是道,说得主持人一愣一愣的,有时主持人忙得舌头打结,说起话来结结巴巴,倒让人觉得那个打热线的人伶牙俐齿,很适合做广播工作。热线是那样神奇,躲在收音机后面,我看到形形色色的人和他们表情各异的脸。

第83节 借书

大学里那些烦杂的借书卡给我留下十分恐怖的印象,记忆中要查找一本长篇小说几乎要跟翻阅一本长篇小说花上差不多的时辰,首先你要在一盒子一盒子的用铁丝串起来的纸卡片上下功夫,看清索引上的序号、编号、类别之类的东西,然后你要特别热情地挤在人丛里追着询问忙得长了三张嘴八只眼睛可还是不够用的图书管理员:“这本书有吗?”“那本书是不是已被人借走啦?”就算好不容易借到一本,也可能是缺了角,卷了边的,要不就是被某君用刚吃完肉包子的大手抚摸了几下,留下永不褪色的透明指纹。

另一种借法是从朋友处借,这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爱书的人一般都有藏书的癖好,有的人经常是袜子都找不着放在哪个抽屉里,可当你一提到某某某书,他立即像一只嗅觉灵敏、身手矫健的猴,“嗖”地一下蹿上书架,在浩瀚无边整整几柜子书里一下子拎出你所说的那一本,让你佩服得两眼发直。但是朋友的书多是多,终归不是自己的。你拿着那本书站在书柜前翻翻尚可,如果你企图拿回家去看,立刻就会变得结结巴巴有些张不开嘴了。我的很多朋友书柜上都悬有一幅字体不佳的“书法”,上书“书不外借”,这是文雅的,还有人在书架上贴有这样的条幅(其目的是想把借书人吓跑):“书与老婆,概不外借。”把书看得都跟老婆一样重要了,你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借书的另一大坏处是那书你看着不够贴心,看的时候须正襟危坐,小心翼翼,不可折角、卷边,更不可一激动拿起笔来在上面圈圈点点,与古人“交流思想”。借来的书还有归还日期的限定,因此书借到手之后总得像学生赶着完成作业一样匆匆忙忙往前赶。但据说借来的书有一大好处,那就是借来的书一般都读而自己的书放在架子上倒未必真读,总想着来日方长嘛,那些盖有自己大印的书稳稳地在自家书架上躺着,它又不会自己长脚跑了。这种心理使得好多本书“长眠”于私人书架,成为真正的收藏和摆设。

我不知道当一个人年轻时买了一本书,等到他老了以后才第一次打开它,会是怎样一种心境。书中浓缩着许多人的整整一生,爱书的人,写书的人,读书的人,他们的灵魂在书中相遇时,已不知是何年何月了。但总有那么一刹那,书中的话把你照得通体透亮,你爱书爱了一辈子,你终于成为它的主人了,哪怕这本书是借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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