箭符就这么咣当掉在战场中央。
周围的山贼们都不觉然一愣。
战斗就这样结束了吗?
那个萝莉就这么被消灭了?是不是有点太可惜了?
就剩下这么一个箭符……
哎不对,原本茶理理大人的这一招就是泯灭所有存在而存在的啊,为何这个箭符会存留下来?
这个箭符已经超越了茶理理大人这一招的限定范围了吗?
山贼们百眼懵逼,陷入矛盾与循环的思考绝境中。
未等他们思考出结果,他们也根本就思考不出什么东西,也只是短暂的瞬间而已,他们就看到同样的箭符在茶理理大人身后浮起来,然后瞬间展开成八道箭符张开一道法阵,那个萝莉剑客就这么从法阵里一跃而出,对着茶理理大人后颈就是一记三斩合一。
“茶理理大人小心后面!”山贼们急忙提醒道。
然而根本就不需要山贼们手动滑稽的提醒,茶理理似乎在箭符生成的一瞬间就预料到了现如今的场面。
根本就没有回头确认状况。
根本就不需要回头。
在星银的三斩合一即将贴近茶理理的瞬间,一道赤色线条猛然擦过茶理理的秀发,一头撞在星银的三斩合一上。
星银这道三斩合一虽然气势够足,但是自己仍然处于凌空状态,没有其他可以用来借力的地方,所以愣是让这道赤色线条撞出数十米远。
这道赤色线条到底是从哪里出来的?
火羽三矢,是这个绝招的名字吧,难不成,这个名字本身就是个陷阱吗?
就像四大天王有五个,火羽三矢本身就存在第四条赤色线条吧。
而且,这最后一击,星银在被这种东西撞飞的过程中能感觉得到这上面的灵气一直是盘旋的。
如同钻头一样。
如此灵力的飞速蚀刻下,星银最后也是坚持不住,手里的长剑被赤色线条撬飞,而线条也是擦过星银的衣间旋即飞过。
星银正想要翻转身体向长剑旋飞出去的方向展去,背后突然现出三道火星,呈正三角形状分布,星银反应不及被这三道火星缠住手腕,瞬间双手被完全定住,双腿腾空完全没有起色的一踢,然后猛然摔在地上。
当然是后颈先着地。
星银就维持着这样奇怪的姿势坠入地面,然后……
就昏厥过去。
全剧终。
*
当王弦醒来的时候,他发现自己正和星银背靠背被绑在一棵树桩上。
周围全是一副看着烤肉一样表情神色的一群山贼。
“这两个家伙终于在茶理理大人的全力……不对,不费吹灰之力就拿下了。”
“现在要怎么处理这两个家伙?”
“大的阉了小的先让咱兄弟爽爽再说……”
“其实大的也可以让咱爽爽的对吧!”
“……”
这里果然是一群基佬对吧……
没想到会掉到这种鬼地方。
星银应该会有什么办法脱身吧?
噫怎么连你也昏过去了不会是真的吧?
王弦直冒冷汗,看着各位操刀手凭空秀自己的技术,“各位大哥手下留情。”
“喂,你们几个,”一声召唤打断众位山贼的臆想。
山贼们回头一看,只见一个身穿黑衣斗篷看不见脸的男人站在十米开外的地方。
“这里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情?”
这声音听起来怎么这么耳熟?
王弦忍不住向那个男人的方向瞄了一眼。
斗篷挡住了上半片的脸,根本就看不见整个面相。
“喂,你这个家伙是谁啊?是怎么进来的?”不识趣的山贼直接喊道。
然后看着这个男人提着一块腰牌哑口无言。
“那是司痕大人的信使。”
“司痕大人?就是城里那个副城主大人?”
“喂,我跟你说,这个司痕大人极有可能是真正的司痕身边的人假借其名义与我们联系的,说不定是上面的计划,要来栽赃真正的司痕,试图使奕州城组织崩溃瓦解……”
各位大哥我都听着呢这么透露剧情真的好吗?
王弦半眯着眼默默吐槽。
“总之是有两个入侵者侵入了然后茶理理大人一出手就抓住了对吧。没有什么地方被破坏掉吧?哦你问我要怎么处理这两个人?上面没发话吗?没发话我也不能自作主张处理这件事,我毕竟只是个信使,这随你们处置了如果能撬出什么有用的情报当然是大功一件,如果玩坏了的话,到底会有什么后果我也不知道。就酱。”
信使说完就扬长而去,走进了不远处的山寨大厅里。
“喂,所以说,接下来还要做吗?”
“你知道怎么拷问才能得到信息吗?你懂吗?”
“不是很懂,不是先打一顿就行了吗?”
“还是算了,等上面的决定吧!你行你上后果你来承担。”
看样子这些山贼也不敢轻举妄动了。
王弦自觉自己有些安全感了。
但这并不意味着自己很太平。
自己仍然被绑在这棵树桩上脱不了身。
话说从刚才开始自己就感觉到了绳子有些松动,是树桩瘦了还是怎么地?
王弦回头看了一眼然后转过头来凝视地面。
话说。
只有我一个人注意到了这群蠢货把我和剑鞘绑在一起了吗?
星银这家伙,果然没被抓住啊!
*
信使走进羽连横的房间的时候,茶理理正一言不发地站在一旁,羽连横坐在案前背对着信使。
“是那家伙的信使吗?这次他派你过来又有什么事情?”羽连横如此蛮横地问道。
语气听起来倒是没有那种蛮横的感觉,但是气势上,让人有一种喘不过气的感觉。
仿佛说错一句话就会被杀的错觉。
“我只是来送信的,大人要说的都在这上面。”信使从怀里掏出一个文件夹递给一旁的茶理理,由茶理理呈给羽连横观阅。
羽连横单手拆开文件夹并打开信件。
“您似乎有点异样,发生什么事了?”信使察觉到了不对劲。
“这并不是你身为信使该考虑的事情。”羽连横如此说道。
观阅完信件之后,羽连横让茶理理递给信使一串蓝绿晶石项链,“把这个交给你家大人,他知道应该怎么做。”
“好的。那我就告退了,您继续忙。”
信使说完便离开了房间。
短暂的寂静过后,羽连横盯着面前桌子上的这把紫色长剑,看着自己黑气缠身的右手,“这把剑的确与众不同啊,我真的很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