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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她从哪里来

龙灏熙刚离开了府门准备入宫上朝,便看见快马奔驰而来的龙灏轩,心中甚是诧异。

“四弟,上朝的时辰就到了,你怎么到这来了?”

“三哥!”龙灏轩翻身下马,将龙灏熙拉至避静之处。

“四弟可是出事了?”龙灏熙看着他凝重神色,定知事关重大。

“三哥,九狐狸昨夜宫变,将太后处死了!楚桥禹被就地正法!楚氏宗族都被关入天牢,等待今日早朝父皇旨意!”

“没想到他这么快就动手了。”龙灏熙自是不会为楚氏惋惜,他也早想血刃太后楚氏了。

“三哥,京中盛传,清露寺的那把大火是楚氏所为,恐怕这才是九狐狸按捺不住的真正缘由!如今洛泽坤已被我们灭口,我担心龙灏淼会追查此事,到时会牵连到我们!”如今局势十分不利于他们,楚氏一倒,龙灏淼在无所顾忌。

“洛泽坤已死,死无对证。梅语可已经处理了?”

“是臣弟大意了,晚了一步!她被洛雪颜的婢女带走了!现今下落不明!”龙灏轩不敢直视龙灏熙愤恨的眼神。

“又是洛雪颜!她都死了还要和本王作对!”龙灏熙言语虽是怨恨,心中却是哀思如潮。他对她的贪恋从未陨灭过,如今她已归去,他的心自是宛若掉入深潭。回想当年与她在街市的惊鸿一瞥,竟然是他此生中最美好的记忆。

“四弟,向父皇递辞表,就说我重病在身,无力在协理朝政!”龙灏熙落寞的转身回了景王府。龙灏轩自是明白,他这是韬光养晦,以退为进,静待时机。

楚氏宗族在北冥几十年的势力,一夜之间随着太后楚氏与楚桥禹的伏法而瞬间崩塌。朝廷颁出诏书,陈列了楚氏十大罪状。昔日显赫一时的楚氏,如今成了谋逆的乱臣贼子。洛泽坤虽死,洛氏却免过一劫,昔日繁华的洛氏大宅也就此颓败。洛夫人伤思过度,身无可恋,遁入空门!

龙灏淼奉旨迎娶了凤仪公主,龙啸天自是喜不胜收。无论怎样,这个结果才是他最愿意看到的。喜庆的皇宫,到处张灯结彩。似乎早已遗忘了逝去的哀默。摇曳的红烛,猩红的喜帐将东宫映射着甚是欢庆。凤仪公主坐在龙凤呈祥的床榻上,心急如焚的等待着龙灏淼。洛雪颜如今已死,她也终于能如愿的拥有他。想着他那面如冠玉,风流倜傥的身形,心中宛若怀揣着一只小鹿,砰砰乱跳。那是少女的悸动,她俨然对他动了情思。

允公公守在喜房外,却迟迟不见龙灏淼身影。他心中自是知晓,这小祖宗定是放不下洛雪颜。可是这新婚之夜,就将太子妃丢在一边,恐怕这东宫日后便无宁日。

龙灏淼身穿一件月白色的锦袍正伏案在御案上批阅奏折,俨然早已忘记他今日是新郎官的身份。允公公匆匆的脚步声在殿外响起,血影轻步走到殿外向他行礼。

“殿下还在批阅奏折?”允公公轻声问道,面露难色。

“正是!”血影也知晓允公公的意图,无奈的回道。

“哎!咱家还是进去问问吧!若让皇上知晓,又该担忧了!”允公公缓缓走入,不住的叹气。

“殿下,夜已深!太子妃还在东宫等您呢!”允公公不敢直视龙灏淼冰冷的目光,胆怯的说道。

“你回去告诉她,本宫不喜女色!让她死了这条心吧!”龙灏淼的话,自是让允公公大惊。这可如何是好啊!

“还愣着干嘛,退下!”龙灏淼言语冰冷,面露威色。

“殿下,如此回话是不是……”允公公看着龙灏淼布满杀气的目光,赶快止声。这小祖宗自从洛小姐死后,这性子就更加的阴狠诡异。别说笑容了,就是平日里一个和善的眼神也是没有的。

“天下人都晓得的事,有何不好回话的!”龙灏淼自是一点都不回避。雪颜走了,他自是不会在爱上任何女人。这样也省了以后的许多麻烦,断了那些公亲大臣的念想。

“奴才遵旨!”允公公很是无奈,只怨这世间从此凭添一痴恋之人。龙灏淼看着允公公离开背影,不觉得很是烦躁。丢下手中的奏折,离开了上书房。血影几人紧跟其后,猜测着他这是要去何处?太医院还是朝华殿?总从洛雪颜辞世后,两个地方变成了龙灏淼停留最多的。他们经常看着他一人彻夜不眠的独坐。甚至有时还会喃喃自语,宛若洛雪颜还在时那般。也只有这个时刻,才能从他冰封的面容上,看到一丝温情。

龙灏淼坐在朝华殿独自饮酒,回忆着与雪颜在此发生过的点点滴滴。从初识到倾心,都是那么的清晰的脑中一遍遍的回放着。曾经缠绵悱恻的床榻上,似乎还留着她的幽兰体香。龙灏淼渐渐迷醉,躺在床榻上,似乎看见了雪颜桃花般的笑容和温热的亲吻。

“雪儿!”龙灏淼轻轻低唤,渐渐走入梦中。眼角的一颗冰泪落在了鸳鸯枕上。他早已分不清是梦境还是现实。他多希望一辈子就在梦中,永远不曾醒来,永远没有失去。

夜瑾墨望着马车里娇俏的容颜,心越发的沉沦了。偷天换日这一招,还是他从她哪里学来的,只是不同的是,她即将宛若新生。

“殿下,还有半日便到京城了!”名剑在车外禀告,看着仍是沉睡的女人,始终不明白,为何主子要带她回西昌国。

“宫中可有什么异样?”夜瑾墨眷恋的目光注视着沉睡的美人,露出和煦的笑容。

“皇上的病越来越严重,皇后娘娘让您尽快回宫,主持大局!”

“嗯,告诉母后,一切按计划形式!国师可回京了?”夜瑾墨沉定的问道,眉头紧蹙。

“还没有!”名剑也不禁狐疑,国师迟迟不归,会不会遇上了不测?

夜瑾墨望着微微睁眼的美眸,示意名剑退下。夜瑾墨淡然的靠在软垫上,径自饮茶。

“姑娘醒了?”夜瑾墨淡淡的问道。露出一个完美的笑容。

“这里哪里?你是何人?”方紫君看着眼前奇怪打扮的男子,甚是狐疑。她只记得自己去参加依敏的婚礼,后面竟然都记不起来了。紫君扶着头很是痛苦的冥想着。却似乎失忆一般什么都记不得了。夜瑾墨只是轻笑,忘情水忘情忘恩忘今生。从此之后她便是重生的洛雪颜。

“姑娘被人追杀,是再下救了姑娘!”夜瑾墨编了个谎言,让她与曾经永远诀别。

“我被人追杀?”紫君更是觉得不可思议。看着自己身上古式的衣着,瞬间满眼黑线。夜瑾墨被她这惊异的表情心中一怔,她该不会又记起什么了吧!

方紫君跳下马车,直向河边而去。夜瑾墨赶快跟了上去,难道忘情水的份量下少了?

紫君看着水中的倒影,眼泪便落了下来。这水中面容根本不是自己,难道她穿越了?可是她为何没有一点记忆呢?

“姑娘,你为何落泪啊?”夜瑾墨试探的问道,她现在的神情还真是令他费解。

“没什么?想起以前的一些事!”紫君自是不知晓为何会来这,更不清楚身体的正主为何被追杀。

“你想起什么了?”夜瑾墨很是紧张,脸色一下阴沉下来。

“公子为何这样看着我,难道公子认识我?”紫君不禁有些惧怕,这个男人长得和画中仙一般,只是这目光太过阴冷了。

“自是不识,姑娘如何称呼?”夜瑾墨自知失态,立刻换上了和煦的笑容。

“方紫君!”夜瑾墨怔了一下,她这是真的失忆了?只是这方紫君又是谁?

“公子如何称呼?”紫君总觉得眼前的男人很是怪异,目光瞬间和煦,瞬间阴邪。

“夜瑾墨!”

“多谢公子救命之恩!只是我已经不记得以前的事情了!”紫君不知道这是个什么时代,更不知这以前主人是什么身份。总之她是悲催到家了。

“方姑娘既然失忆了,日后可有何打算?”夜瑾墨自是想不通,她是失忆了,但是为何似乎却变了一个人。

紫君摇头不语,眉间紧蹙,一缕忧愁掠上眉梢。两湾似蹙非蹙罥烟眉,一双似泣非泣含露目。夜瑾墨不禁为她晃神,那颗心彻底为之沉沦。有道是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方姑娘如若不嫌,就先去府上暂住吧!”夜瑾墨盛情的邀请,正中紫君下怀。既来之,则安之。先弄清这到底是何地再说。

方紫君与夜瑾墨上了马车,紫君用余光打量着夜瑾墨,这个男子眉宇间始终带着一缕英气,目光如炬,傲视天下。即使面带微笑,还是不觉得寒气逼人。让紫君忍不住去猜测,他的身份。

“殿下,小心!”话音未落,一只冷箭便从窗凌射了进来,紫君大惊,难道真的有人追杀她?

“方姑娘,快走!”夜瑾墨面目阴冷,带着紫君迅速离开了马车。

此时从紫君眼前又闪过几只冷箭,紫君不禁抱怨,她怎么会这么倒霉,附魂在如此命苦的正主身上。此时出现了大批的黑衣人,将夜瑾墨团团围住。紫君望着周围杀气腾腾的黑衣人,有些惧怕的躲在夜瑾墨身后。

“三皇子,您还是自行了断吧!为首的黑衣人冷笑道,剑上泛着寒光。紫君惊诧的望着夜瑾墨,原来这些人不是杀她的!而他竟然是皇族?

“就凭你们这群乌合之众?”夜瑾墨轻视的笑道,毫无畏惧之色。

紫君不禁赞叹,果然是王者风范。

“夜瑾墨,别太猖狂。此地便是你的葬身之地!”黑衣人挥剑冲上前来,还未近身便被名剑挥剑斩杀。云起刀落,紫君似乎并未看到他出剑。

“殿下,您先走属下断后!”名剑举剑,怒视着一众刺客。

“留下活口!”夜瑾墨翻身上马,将紫君带入怀中,向官道而去。紫君感受着身后的阳刚之气,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由心而出。脑中忽的闪出一些片段。紫君只觉得头痛欲裂,蜷缩在夜瑾墨怀中。

“紫君,怎么了?”夜瑾墨看出怀中人的不适,忧心的问道。

“没事,我晕马?”

“啊?”夜瑾墨瞬间凌乱,晕马又是什么情况?从她醒后,一切都变的太过匪夷所思了。她失忆了,却似乎成为了另一个人。

夜瑾墨加快了速度,向京城而去。无论怎样,她今生注定是他的。

龙灏淼正在上书房小息,便听见殿外吵杂的声音。眉头紧蹙,很是不悦的坐起身来。

“是何人在外喧哗?”

“回太子殿下,是太子妃!”允公公不禁叹气,这凤仪公主本就是个傲慢的性子。如今被他冷落,自是要大闹一番的。

“让她进来!”龙灏淼起身,披上一件玄紫锦袍。坐在御案前若有所思。

凤仪公主没想到龙灏淼会见她,自是欣喜的不得了。快步走入殿中,小脸宛若红云。

“臣妾参见太子殿下!”凤仪公主躬身行礼,明眸带着几许沉醉,痴痴的望着座上阴沉不定的龙灏淼。

“太子妃近日还好吧!”龙灏淼口气冷淡,低头看着手中的奏折。

“臣妾万般皆好,只是思念殿下!”凤仪公主芳心暗动,他竟然关心起她了。

“本宫早已说过,不喜女色。太子妃的一片深情自是要辜负了!”龙灏淼不禁冷笑,面露鄙夷之色。

“殿下,勿要用此等妄语来搪塞臣妾。殿下若无情,为何又会宠幸洛雪颜?难道她不是女人?”凤仪公主自知他是心中放不下那个女人,她都死了这么久,他竟然还是念念不忘。

“大胆!”龙灏淼大怒,洛雪颜无疑是他心上无法治愈的伤痛,他又怎能允许他人亵渎。

“来人,将太子妃禁足东宫,没有本宫的命令,不许踏出东宫半步!”龙灏淼再也不想见到这个女人。他的内心深处对她只有怨恨。是她抢了心爱之人的位置。他没处死她,亦是看在南越国的情面。

“龙灏淼,那个贱人已经死了!为何你还是看不到本宫的一片痴心?”凤仪公主大惊,他对她果然没有半点情谊。

“你若还想继续做你的太子妃,就马上从本宫面前消失!”龙灏淼死死的掐住凤仪公主的脖子,眼中只有戾气,却没有一丝情谊。

“滚!”龙灏淼将凤仪公主扔了出去,一掌打在御案上。桌角皆断,奏折散落一地。凤仪公主吓得面如土色,惊慌失措的逃离了上书房。

龙灏淼被凤仪公主这么一闹,心情很是烦躁。匆匆离开向太医院而去。

此时华妃正在御花园赏花,看见落魄的凤仪公主,不禁心生疑惑。

“太子妃这是怎么了?”华妃上前询问。

“臣妾参见华妃娘娘?”凤仪还未从刚刚惊吓中恍过神来,看见华妃如遇恩人。

“怎么哭成个泪人了,这是受何委屈了?”华妃用丝帕拭着凤仪脸上的泪痕,平日嚣张霸道她,也会有今日。

“华妃娘娘,臣妾没事!先回宫了!”凤仪心高气傲,自是不想让旁人知晓龙灏淼不待见她。

华妃望着她离去的背影,不禁轻笑。身边的宫女倒是有些不知所以。

“娘娘,听说太子殿下从未在东宫留宿。难道殿下真的是……”华妃瞪着宫女,吓得她不敢多言。

“你有几个脑袋,敢议论东宫之事?”华妃斥责着,心中却是明了。洛雪颜虽死,却永远的活在了龙灏淼的心里。

“娘娘,奴婢不敢了!”宫女跪地请罪,自是不敢多言。

“皇上的一片苦心,算是白费了!”华妃不禁感叹却未发现立在凉亭之下的龙灏淼。

龙灏淼望着开的正艳的杜鹃花,不禁心生疑惑。父皇的一片苦心?脑中不禁回忆起在清露寺龙啸天眼中闪出那丝迟疑和楚氏临死前那句意味深长的话。顿时恍然大悟。难道清露寺的大火是父皇所为?他为了让他迎娶凤仪公主,竟然谋害了他心爱之人?

龙灏淼真的无法相信这就是真相,他最敬爱的父皇竟然亲手杀了他最心爱的女人。他该怎么办?他该怎么为雪颜讨回公道?龙灏淼的心中矛盾重重,向宫外而去。太子之位让他失去最珍贵情谊,最爱的人,而他也已是心力交瘁。

龙灏淼骑着马漫无目的的走着,不知不觉却来到了清露寺。望着一片废墟,心中亦是千疮百孔。

此时幽静的园中传来一阵清幽的箫声,带着浓浓的哀思回荡在清冷的空气之间。夜风浮动,这箫声更像是一股幽魂,在废墟之间游走不定。龙灏淼自是听出了这乐律,正是雪颜的那首无果。龙灏淼思念的潮水涌上心头,向园中奔去。

“雪儿,雪儿!我知道是你!你在哪里?”龙灏淼在院中声嘶力竭的咆哮,即便已是一缕魂魄,他也要见她一面。

“雪儿,你可知晓这份孤守宛若地狱的煎熬,仇恨亦是我活下去的唯一理由!”龙灏淼情绪已然失控,埋葬在心中许久的痛楚,顺势迸发出来,宛若失心疯一般。那撕心裂肺的嘶吼,足叫人肝肠寸断。箫声即止,又恢复了一片死寂。

“她即是为你而死,你又有何面目在与她相见?”龙灏淼顺着声音的方向望去,却看见一个披头散发的男子,修长的身影在月光下,显得是那么的萧瑟。

“原来是你!”龙灏淼沉定了心绪,与男子对视。他早该想到是他。

“龙灏淼,雪颜倾及一生,都是为了你。而你却辜负了她。你还有何面目在来此地?”龙灏睿望着焦枯的银杏树,隐约之间却看到了嫩枝吐露。

“龙灏睿,你还没资格指责本宫!”龙灏淼的心事被他无意听去,自是愤恨难当。

“龙灏淼,雪颜真的看错你了。她以为你会是一代明主,却没想到你只是个懦夫!”龙灏睿话语一出,便激怒了龙灏淼。二人打斗,招招无情,出手狠辣。几十个回合下来,龙灏睿渐渐败下阵来。龙灏淼顺势出掌将龙灏睿打出几丈之外。

“龙灏睿,念在兄弟一场的份上,本宫今日不杀你。从此之后不要在出现在此地!”龙灏淼目光泛着寒气,注视着口吐鲜血的龙灏睿。

“龙灏淼,雪颜生前最大的心愿就是能看到百姓安居乐业,衣食无忧。你若念及她的情谊,就好好的完成她这个心愿。你若有违背,我定会夺回皇位!”龙灏睿落寞的起身,目光中带着坚毅的光芒,离开了清露寺。龙灏淼陷入沉思,耳边不断回响起龙灏睿警告之言,暗暗发誓。

“龙灏睿,本宫不会让你有机会的!”

龙灏淼回到宫中,直奔承乾殿而去。连公公欲要行礼,龙灏淼已经冲入殿中。此时华妃正坐在龙啸天怀中你侬我侬,看见擅自闯入的龙灏淼,不禁大惊!

“淼儿,你越来越没规矩了!”龙啸天很是不悦,竟然不经传召就闯了进来。

“父皇,儿臣今日只想求证一件事!”龙灏淼跪地行礼,言语冷淡。

“何事?”龙啸天示意华妃退下,注视着龙灏淼。

“清露寺是不是父皇派人放的火?”

“放肆,你这是在质问朕吗?”龙啸天大惊,故作镇定的回道。回避的目光却无疑出卖了他。

“父皇,为何这么做!她救了允州,也救了儿臣。你为何不能放她一条生路?”龙灏淼已然知晓了真相,痛心的咆哮着。

“淼儿,清露寺之火不是朕所为!”龙啸天本想解释,但是看着龙灏淼冷峻的目光决定就此作罢。

“父皇果然是老糊涂了,是该退位让贤了!”

“淼儿,你这是想逼宫吗?”龙啸天大惊,这还是他的淼儿吗?

“父皇,这不正是您一直所期盼的吗?”龙灏淼大笑,笑声带着无奈的哀嚎,吓得华妃花容失色。

“传本宫旨意,父皇头风发作,已无力执掌朝政。即日起退位让贤,迁往行宫养病!”连公公自是胆战心惊,跪在地上无所适从。

“逆子!”龙啸天顿首垂足,怒声呵斥。

“父皇,雪颜不能枉死!北冥也会迎来新的篇章。您还是在行宫颐养天年吧!”龙灏淼决绝的身影消失在承乾殿,龙啸天不禁叹气,这才是他苦心培养多年的皇位继承人。

北冥天启十六年,龙啸天退位,龙灏淼登基。改年号尚武。同年夜瑾墨在西昌登上皇位,年号昌德。自此之后,边境便战乱不断,战火纷飞。尚武三年,龙啸天病逝于行宫,追封大行德龙皇帝。

清露寺的银杏树早已又冒出了新枝,在阳光的照射下,郁郁葱葱的树叶闪动着琉璃的光彩。龙灏淼身着明黄龙袍,头戴紫金龙冠,肃穆的站在园中,一往情深的望着眼前高大的汉白玉墓碑。碑文上写着:北冥昭德庄孝皇后洛氏雪颜之墓。

“雪儿,朕已经完成了你的心愿。如今北冥的天下已是四海升平,百姓安居乐业。除了西昌国频频挑衅之外,已是大安!用不了多久,朕便会攻入西昌国都,还天下太平!”龙灏淼修长的玉指轻轻滑过墓碑上的每一字,满心伤逝。

“皇上,米丞相求见!”血影站在银杏树下躬身禀告。

“传!”龙灏淼望着高大的银杏树出神,当年付之一炬本以为就此灭亡,谁知它却在春季发出新芽,如今更是葱郁的喜人。

“微臣参见皇上!米正宇缓缓走入园中,望着雪颜的墓碑,眼中尽是伤楚。没想到当年的允州之别,竟是生死离别。如今他已听她之言,步入仕途,位居丞相。而她却是黄泉相隔,遗恨九天。

“正宇,还记得当年在允州,雪颜与你的那个赌约吗?”龙灏淼望着墓碑,不禁忆起当年。

“臣自是今生难忘!”正宇自是记忆犹新,那是他心开始沉沦的时刻。

“闵雨农可招供了?”龙灏淼知晓他此行的目的。恋恋不舍的离开了清露寺。

“他已经承认这些年私通西昌国,为夜瑾墨效命之事。只是不知皇上要如何处置?”

“三朝元老,竟然如此糊涂!”龙灏淼不禁叹息,始终想不通他这样做的理由。

“皇上,他一直效忠龙啸云,自先帝登基起便早有异心。通敌叛国也不足为奇。”

“留他个全尸,家产全部上缴国库。宗族家奴发配充军!”

“臣遵旨!”

“正宇,朕准备御驾亲征西昌国,朝中之事就依仗你了!”米正宇如今是他最为信任的人,也是他最为器重之人。

“皇上真要攻打西昌国?”北冥与西昌征战多年,边境百姓早已困苦不堪。

“夜瑾墨一直对我北冥虎视眈眈,这场仗在所难免!”龙灏淼也自是不想征战,只是若不除去此患,北冥自是永无宁日。

“皇上,微臣听说西昌国出了一位女相,谋略超群,智慧过人。这些年西昌正是因她而变得政治清明,百姓富足!”米正宇言语中流露着赞赏之意。

“女相?夜瑾墨还真是有魄力,到让朕刮目相看了!”龙灏淼轻笑,夜瑾墨的确算是个对手。

“女人为相,自古怕也是绝无仅有啊!”正宇赞叹着,与龙灏淼离开了清露寺。

西昌国的龙云殿内,夜瑾墨正伏案于前,眉头紧蹙盯着手中的奏折。明黄的锦袍上,一条无爪金龙盘云而卧,气势非凡。九龙金冠将乌丝束起,更加衬托出他那与生俱来的王者之气。

殿外匆匆而入一个内侍,向夜瑾墨躬身禀告。

“皇上,方丞相回京了!”

“紫君回京了?现今何处?”夜瑾墨烦心的情绪瞬间消逝,转而被愉悦和欣喜所代替。

“太后请她入宫了,现今正在坤德宫!”

“摆驾坤德宫!”夜瑾墨已经迫不及待想见到方紫君。她离开这段时日,他真是朝思暮想,茶饭不思。

年长的内侍跟在夜瑾墨身后,自是明白这主子的心事。只是这方大人一直都是不冷不热的淡然性子,到还真是叫人捉急。

坤德宫内,紫君正陪着太后饮茶。墨色的朝服更映射出她的翘楚。太后仔细的打量着她,心中自是欢喜。若不是因西昌正是用人之际,她是绝对不允许将这样空谷幽兰,绝世无双的女子拜为相的。

“太后近日凤体可好?”紫君放下茶杯,有些害羞的问道。

“好得很,多亏了你的那几幅灵丹妙药!”太后拉着紫君的手,自是喜不胜收。

“太后谬赞了!”紫君陪笑,却很是拘谨。太后虽然慈眉善目,却是个不得了的女人。当年夜瑾墨能顺利登上皇位,还是多亏她篡改遗诏,废掉了当时的太子夜瑾谦。如今虽然久居后宫,在朝中的威望仍是极高。还好夜瑾墨是她的亲生,否则这皇位也定是做不久远。

“紫君,你这次去庆州可是辛苦了!不知那边灾情如何?”

“回太后,灾情已经控制,难民也有所安置!只是不会引起动荡。”

“嗯,有你在就绝不会出纰漏!”太后欣慰的笑道,墨儿还真是有眼光,西昌有她,何愁不繁盛。

“母后,何事如此高兴啊?”夜瑾墨轻步走入殿中,看着太后的笑容,不禁好奇。

“墨儿来了!”

“儿臣给母后请安!”夜瑾墨跪地行礼,目光却落在身旁站立的方紫君身上。

“臣参见皇上!”紫君低头行礼,温婉娇柔。

“快平身!”夜瑾墨深情的望着紫君,脸上挂着迷恋的笑容。

“墨儿,也就是你舍得让这么一位碧月佳人整日忙于繁缛的国事。若是母后定会纳入后宫,万般宠爱。”太后大笑,话中之意,紫君自是明白。雪腮顿时泛出红云,更是娇艳欲滴。

“母后说的极是,只是如今正值多事之秋,儿臣自是少不了紫君这左膀右臂。”夜瑾墨也看出紫君的尴尬,赶快出言解围。

“哀家看你啊,就是不急!”太后含笑,看了二人一眼。还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好了,哀家乏了,你们也跪安吧!”太后靠在榻上,知晓夜瑾墨与方紫君有国事要谈,自是不再挽留。二人行礼告退离开了坤德宫。

夜瑾墨与紫君来到御花园,二人落座在水阁,望着湖面成对鸳鸯,夜瑾墨不禁心猿意马。母后今日的确说在有理。他是该纳她入后宫。他自是不愿意强逼她,才会等她三年。这三年,相信她也该被他打动了。

“紫君,庆州之事你功不可没,朕自是要好好嘉奖你!”夜瑾墨注视着紫君,心中的情思不断翻滚。若当年只是倾心,那现在的便是爱。这三年,他完全为她着迷了。

“臣谢皇上!”紫君感受到了他灼热的目光,低头回避。

“紫君,做朕的妃子吧!让朕与你琴瑟和鸣,白头偕老。”夜瑾墨上前抱住紫君,他这突然的举动,到让她很是局促。

“皇上,您曾经答应过臣,不会强迫臣的!”紫君望着夜瑾墨,他的心思她又岂会不知。只是她还是不习惯嫁给一个拥有很多女人的男人。即便是穿越了,她也改不了那现代的意识。

“紫君,你难道对朕就没有一丝情谊吗?”

“皇上是臣的救命恩人,臣自是感激不尽。只是婚嫁之事,还请皇上给臣时间考虑!”紫君自知她很难逃避,如今只能拖一天是一天。

“好吧!朕不逼你!”夜瑾墨有些失望,为何她忘记了一切,还是无法爱上他。他究竟哪里不如龙灏淼?

“皇上,臣听闻边关告急,北冥集结了百万正向边境开来?”

“正是。此次北冥皇帝御驾亲征,来势汹汹啊!”夜瑾墨也未此事烦心。龙灏淼善于用兵,此次又带了百万大军。难道他是想决于死战?

“皇上,西昌与北冥边境战火从未间断,为何就不能停战修好呢?”紫君担忧,一旦战事一开,受苦的还是百姓。

“朕怎能向龙灏淼俯首称臣!”夜瑾墨心急火燎,不经意道出了龙灏淼的名字。紫君不禁一怔,为何这个名字会如此熟悉。

“皇上,这龙灏淼便是北冥的国君?”紫君轻声问道,脑中又不禁闪出一些片段。头又不禁隐隐作痛。

“紫君,可是头疾又犯了?”夜瑾墨自是知晓她这个毛病,好像自从回到西昌开始,她便有了这样的顽疾。他也在狐疑,也许是忘情水的后遗症。

“皇上,臣没事!先行告退!”紫君躬身行礼,离开了御花园,向宣德门而去。

这几年,她每每回忆起一些片段,便会头痛欲裂。她总觉得似乎有另一个人在她脑中不断浮现,却始终看不清面容。也许这些都是她这身体主人的记忆。可是她为何穿越到这里。她参加婚礼之后又到底发生了何事?似乎所有记忆从那时便都断了。她不知道这身体的主人是谁,更不清楚自己又是如何来的。

紫君望着威严耸立的高墙不禁叹息,茫茫人世,她却找不到归家的路。一个连记忆都没有的人,这一世又有何意义?

“小姐,您出来了?先回府吧!”一个侍女看见紫君的身影,忙上前搀扶。

“侍画,侍琴呢?紫君上车,随口问道。

“侍琴先回府通报。您刚从庆州回来,自是要先回府中准备的。”侍画上车,马车便向城东的一处宅院驶去。

此时相府外候着几个小厮与丫鬟,一个年老的长者正翘首张望着,看见马车,赶快上前行礼。

“小姐回来了!”

“福伯,身体可好?”紫君下车,关切的问道。

“托小姐的福,一切安好!”福伯跟随着紫君入府,这府中自是有许久没这么热闹过了。

“小姐一路奔波劳顿,先行沐浴更衣,老奴已命人备下晚膳!”福伯送紫君至闺房前,便躬身离去。

紫君沐浴更衣之后,便去前厅用膳。她向来喜欢清幽,相府家奴自是不多,除了侍画,侍琴,福伯外,也只有几个厨房的婆子。紫君虽位居丞相,却丝毫没有一点官架。待下人也自是极好,相府的下人也自是尽心尽力。

紫君用过晚膳后便去书房处理公务。她离开京城这几个月,不知朝中可有何大事?紫君坐于案前仔细翻阅着案上堆积如山的各地省县的奏报,不知不觉又至深夜。

“小姐,夜深了,该歇了!”侍画与侍琴走入书房,将快要燃尽的红烛取下,又换上了新的。紫檀香炉中升起淼淼的烟雾,房内清新淡雅。

“你们去睡吧,我过会就歇了!”紫君振奋着精神,又拿起一摞奏折。侍画,侍琴自是了解她的性子,很是无奈的退下了。

紫君翻阅着折子,却发现青州知府的申请的赈灾银两数目很是奇怪。青州两年前大旱,的确是颗粒无收。朝廷自是拨了粮饷赈济灾民,还免了三年的赋税徭役。为何今年又向朝廷索要这么多的银两赈灾?紫君自是狐疑,又翻出了几本青州其他知县的折子。其中一本却引起的了紫君的注意。折子上说,青州知府与当地粮商勾结,将朝廷赈灾的粮食变卖,换成了霉谷从中获利,贪赃枉法!如今青州百姓苦不堪言,期盼朝廷彻查此事,还百姓一个公道。紫君特别注意了官员的名字,是青州府下,长乐县的知县邵文斌。此人她倒是有印象,是昌德元年的进士,为人正直,为官清正廉明,倒是难得一见的人才。紫君望着两本奏折,不禁陷入沉思。看来青州定是有文章。这青州知府是尚书徐成的内侄,如此胆大包天,谁又知晓会不会是与朝中大臣暗中勾结犯下的。朝中有一派老臣自是不服她,这徐成便是其中的代表。如今她若是彻查此事,他定会阻拦。搞不好还会让邵文斌丧命。看来此事还要从长计议,谨慎行之。

翌日上朝,紫君并未提及此事而是等到散朝才独自向龙云宫而去。夜瑾墨自是狐疑,她有事为何不在大殿上启奏?

“紫君,可是有要事?”夜瑾墨自是了解她谨慎的性格,此事定是关系重大。

“臣想请皇上看两张折子!”紫君恭敬的地上折子,目光却落在夜瑾墨平静如水的面容上。半响,夜瑾墨的面容便蒙上了一层灰色。

“紫君你怎么看?”

“臣觉得长乐县县令的折子更可信!”

“朕也是这么觉得!你打算如何处置?”

“皇上,臣想亲自去青州查证!”

“你刚刚从庆州回来,此事还是怕其他官员去吧!”

“皇上,若此事朕牵连京中权贵,还有谁比我更合适呢?”

“紫君,朕是担心你的安危。青州离北冥太近,战事即开。你让朕如何放心?”夜瑾墨握着紫君的柔荑,满心不舍,

“皇上,社稷为重!”紫君跪地请旨,希望能得到夜瑾墨的首肯。

“也罢,你自是要千万小心!”夜瑾墨左思右想,的确没有更合适人选。无奈中同意了她的恳请。紫君领旨谢恩,离开了云龙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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