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终于忍不住打断她,
说:“不是这个不是那个你到底想写什么?”
女人像猫,便所向披靡。
尤其是她还活脱脱的一个夜猫子,以慵懒姿态、甜糯软语、柔软身躯逼近你,再附加她那双变幻莫测的大眼睛俯视你:“你猜,我故事的结局怎样?”
让你在猜猜猜中便不自觉陷落。
这个写小说的女人,简直天生就像是刻在文字肋骨上的,总能在文字人物的最深处最薄弱最不设防的时候挖出人物最痛最疼的那一部分东西,然后颤抖,然后哭泣,然后让读者的心灵流出血来。
“一百床棉被上的豌豆公主不一定漂亮,却成为了王子心中最柔软的一根刺,皇后知道了,决定请巫婆让公主说出一句魔语……魔语一出,人类爱情就成为一个亘古的秘密与心事;如果公主说不出就只有花落凋谢的命运。”女人问你,“你说,这句魔语该怎么说?”
“公主应该说‘我不漂亮,可我永远爱你。’”你说。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女人说,“我故事的结局不是这样的。”
“公主应该说‘我柔如棉花、优雅如水、快乐如风、爱如繁星,爱你不灭。’”你说。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女人说,“我故事的结局不是这样的。”
你终于忍不住打断她,说:“不是这个不是那个你到底想写什么?”
女人带着眼泪笑了,笑得妖妖的:“爱你,所以折磨你。”
不要企图永远活下去,你不会成功的。
——萧伯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