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欣然回家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一点,一身酒气的她甩掉高跟鞋,对着迎上来的管家咧嘴一笑:“林妈,你还没睡呢,快睡吧,我也去睡了。”说罢,她做出一个飞吻的姿势。
“太太,先生今天……”
原本还笑眯眯的乔欣然听到这句,表情凝固了片刻,又不在意地笑起来:“我知道,他今天不回来,没事,又不是一次两次了,去睡吧。”说罢,她就歪歪扭扭地上了楼,似乎方才在KTV唱的还不够尽兴,她一路走一路唱,“今天你要嫁给我……我我我,哦哦哦!”
林妈看着乔欣然上了楼,愣了会儿神,才低低说道:“先生今天回来了……”
推开门,乔欣然习惯性地按了灯的开关,没料到这一按,却是让房间里陷入一片黑暗。
“奇怪,难不成我早上忘了关了。”嘀咕一声,乔欣然又按了开关。
视线被光亮充斥,乔欣然眯了眯眼,只觉视线里多了一个光溜溜的人影,顺着长腿往上看,乔欣然猛地抽了一口冷气。
“付亦琛!你个变态!你怎么不穿衣服!”一把抓起脚上的拖鞋,乔欣然径直朝付亦琛扔了过去,“你!你给我出去!”
“乔欣然,这里是我家。”付亦琛看着发丝凌乱的乔欣然,皱了皱眉,似有几分不耐,“你喝酒了?”
乔欣然捂着眼,说道:“喝了点,你怎么回来也不打个招呼?”
打招呼?付亦琛的脸色沉了下来。
难不成,他回自己的家,还需要给她提前打报告?
“哎呀,真的是,我要去洗眼睛!”乔欣然一边说,一边悄悄地从指缝里看了一眼,心里忍不住犯嘀咕,怎么会变得这么大……小时候不这样的啊。
说完,乔欣然就钻进了浴室里。
此时她的酒已经全醒了,许是看到了太过劲爆的画面,她的脸烫的厉害。
打开冷水,乔欣然往脸上泼了水,等温度降下来一些了,这才卸妆洗澡。
磨蹭了一会儿,乔欣然慢慢走出浴室,就见付亦琛已经换上了睡袍靠在床头看书。她的目光依旧不受控制地朝他两腿之间瞄了过去,心里不禁疑惑,那么大怎么藏住的,不会憋得慌么?
收回视线,乔欣然坐在梳妆镜前,慢慢地涂护肤品。
她还没从刚才的刺激里走出来,以至于自己这结婚一年都不回家的丈夫突然出现,她都找不到话说。
把乳液细细地抹匀,乔欣然从梳妆镜里看了一眼付亦琛。
也不知道他在看什么,看的那么入迷。
乔欣然正感到好奇,付亦琛就合上了书,把书放在床头,他侧躺下身。
看着他的举动,乔欣然有些不可思议:“你今天要睡在这?”
“嗯。”一个不轻不重的鼻音,应了她的回答。
乔欣然面上不自觉地浮上了笑,想到时间也不早了,她也不再磨蹭,关上灯,她也跟着躺在了床上。
虽然是一张床,可两人之间空出来的距离却是可以再多睡三个人也不过分。
黑暗里,乔欣然的眼睛亮晶晶的,她侧过身来,一眨不眨地看着付亦琛的背影,唇角弯起。
许是她的视线过分炙热,付亦琛翻了个身,冷漠的视线和乔欣然对了个正着。
被当场抓包,乔欣然把脑袋缩进了被子里,心跳也不受控制地加速。
“睡不着?”付亦琛淡淡问道。
乔欣然慢慢扒开被子,露出两只眼来看着他。
她的确睡不着,甚至感觉自己会因为心里的喜悦而失眠。
一年不见,她以为对他的感情迟早会变淡,不曾想,他只是回来一趟,自己就高兴成这幅样子。
心里升起希冀,乔欣然慢慢地抓紧了被子:“是有点睡不着。”
“这样。”付亦琛的声调依旧冷冷的,没有丝毫起伏,“那就把正事办了吧。”
乔欣然不解:“什么正事?”
付亦琛支起身子,似讥讽一般笑了一声:“当然是你算计的事。”
说罢,他一把拉开了乔欣然的被子,压上了她柔软的身子。
还沉迷在前一刻缱绻的乔欣然傻了眼,直到睡袍被撕开,她才因为寒冷打了个冷战,她才反应过来付亦琛是要做什么。
将手抵在付亦琛的胸口,乔欣然的声音抖的不成样子:“付亦琛!你发什么疯!”
“发疯?”付亦琛一只手轻而易举抓住了乔欣然两只细细的手腕,冷冷的视线落在乔欣然惊慌的小脸上,“我倒是想问问你,乔欣然,你发什么疯,为了要个孩子,你还不辞辛苦去找奶奶说情,行啊你,我还真是低估了你的能耐!”
“我没有!我没有!”乔欣然扭动着身子,意图从禁锢中挣脱,然而付亦琛的大手就像是铁链一般,任她怎么挣扎,都无济于事,一声痛呼,乔欣然眼里多了几分湿意,她嘴唇哆嗦一下,身子一下就软了下来,只剩下一声低低的辩解,“我没有……”
夜,似乎变得格外漫长。
等乔欣然醒来,已是九点过,主管打来电话时,熊熊怒火几乎从电话那头喷了过来:“乔欣然!都已经几点了,你还不上班!这班你要不想上了就给我趁早辞职!”
按着额头,乔欣然张了张嘴,干涩的唇一下就裂了口,几丝血腥钻进口腔,让她不适地拧起了眉。
挂掉聒噪的电话,乔欣然坐起身来,看着地上的一片狼藉,她脸色一白。
原来昨晚他真的回来了……
还以为只是一个梦,可酸疼的身子却提醒着她昨夜的一切。
拉开被子,床单上鲜艳的红,几乎刺痛了她的眼。
闭上眼,乔欣然慢慢做了个深呼吸。
不应该是这样的,不该这样的。
手慢慢地握成了拳,又一点点松开,乔欣然收起了表情,径直钻进浴室。
洗去身上的泥泞,乔欣然没像往日一般画个淡妆就出了门,她仔仔细细地遮盖上面上的疲惫和虚弱。
盘起长发,抿了抿鲜艳的唇,她看着镜子,露出一个笑来,然而这个笑,却比哭还难看。
揉了揉脸,乔欣然又尝试了一遍,直到和往日一般,眉眼弯弯,唇角上扬,看不出丝毫异样,她才下了楼准备用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