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湖泊里的水族都注视着这场突如其来的战斗,蓝裙女子与金老手中的剑和梅老那漫天飞舞的梅花都震慑着大家的心灵。
蓝裙女子的强大让大家望尘莫及,但是金老和梅老的手段却是让所有水族目光中爆出精光。
尤其是江琨,他最近研究幽冥鬼刃入迷,金老和蓝裙女子的剑法他看不懂。
但是梅老的梅花雨和最后重伤蓝裙女子的梅花鱼却和他现在研究的有着异曲同工之妙,但是江琨的却很粗糙,远远不如梅老来到出神入化。
不过这也让他心潮澎湃的了。
荡魂三式!这剑招让金老真正的紧张起来,他死死的戒备着,手中的长剑微微上提做防御状,这剑法闻名鸿古大陆,以金老如今的修为根本挡不住。
蓝裙女子的气势越来越足,剑招马上就要酝酿完毕,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间,小湖泊所在的空间突然变得激荡起来,一片如火般的云彩笼罩整个小空间
随后云彩上方破了一个大洞,一股凌厉的气势从大洞中冒出来,其威压让所有水族从心底感到一阵惧怕。
一个身穿白衣的女子从窟窿里面出来,她一眼就看见蓝裙女子手中即将而出的剑法,身子一闪便来到蓝裙女子身边,伸手就捉住她的手掌,将即将迸发而出的剑招强行终止。
蓝裙女子娇躯一颤,口中发出一声闷坑,显然已经受了不小的反噬。
“夜阑你怎么那么傻,强行用荡魂三式的后果你不是不知道,轻则道种震荡法力法力尽失,重则神魂崩溃命丧当场。”白衣女子声音圆润,语气之间藏不住的后怕。
蓝裙女子气势全无,气息更是低迷,她收回长剑,嘴角又溢出丝丝鲜血,“师姐,聚魂石我已经拿到了,为了师傅就是搭上我这条命又能如何。”
“师妹,我说了聚魂石的事我来想办法,你怎么那么冲动——唉~”白衣女子眼眸中充满无奈,将蓝裙女子拉在自己身后,转身直面金老和梅老。
“小妹鲁莽冒犯了两位前辈,还请前辈见谅,一切都有我这个师姐承担。”白衣女子声音清冷。
但是聚魂石的确很重要,白衣女子无奈摇头,随即道:“还请两位前辈出手,晚辈输了聚魂石双手奉还,我与小妹任凭前辈处置,若晚辈侥幸赢了一两招,还请前辈借聚魂石一用,三年后定当原物奉还。”白衣女子提议道。
金老则是呵呵一笑,“你这女娃子有意思,聚魂石是我龙门至宝,关系我映月水族千秋万代的传承,是无论如何都不能借出去的,我劝你还是留下为好。”
白衣女子听后依旧淡然,结果早在她意料之中,她平静如水的眸子直视两位老者,一股气势浑然而出,直指两位老者。
金老梅老相视一眼,看气势白衣女子的修为恐怕已经在他们之上了,不过聚魂石不能有失,金老默默点头,起手抬剑气势如同排山倒海,手中的长剑都在微微轻颤。
而梅老也双手举起,他身上也散发这一股莫名的气势,突然间梅老一跃而起,身形一转一条三十几米的鲶鱼凭空出现,梅老居然现出原型了.
只见大鲶鱼尾巴轻轻一甩,从漫天飘扬起密密麻麻的梅花,大鲶鱼就借着这股梅花,风驰电掣直奔白衣女子而去,漫天的梅花旋转包裹住大鲶鱼的身体,而且在前方形成一个锥形.
在后面的金老气势也到了顶峰,只听他一声长啸,挥剑紧随梅老身后,一丝血线顺着剑柄直入剑尖,剑未至,凶煞之气倒是喷涌而出。、
白衣女子瞳孔熊熊如火,她的长发无风自动,身上白衣飘飘如同仙子临凡,一双火红的翅膀出现在她身后,小湖泊空间的气温急速上升,她的目光直视疾奔而来的两位老者,身后翅膀一震便迎接上去。
双方即刻交手,一时间火云与梅花漫天飞舞,剑光与煞气四下迸射,现场只听见剑鸣与梅老的吼声,四周什么也看不见,只有浓浓的红云和漫天飞舞的花瓣。
而在下面水中观战的水族呢?所有水族都惊呆了,如此战斗普通水族终其一声也看不到一次,而他们却能从头到尾的目睹下来。
其中江琨在白衣女子出现的那一刻就已经呆住了,具体来说已经彻底的傻住了!
那身形,那姿态,那声音,那面容,对江琨来说是那么的熟悉!
“菲羽!”江琨心底默默呢喃,“是你吗菲羽?”
江琨呆呆望着白衣女子,这时候他的心情就像打翻了五味瓶一般,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前世一幕幕在江琨眼前划过,第一次见她,第一次表白,第一次牵手,第一次接吻,第一次做爱,江琨人生的多少第一次都是程菲羽陪着他度过。
知道她家世那种茫然,被她父母拒绝那种心痛,看着她流泪那种心伤,带着她私奔那种疯狂!
江琨为了程菲羽做了一切,程菲羽为了江琨抛弃了所有,仿佛世间没有什么能够阻止他们在一起。
直到登上那架飞机,直到从万米高空坠落,直到被冰冷的海水吞噬,直到自己破壳而出的那一刻。
江琨又是如何的绝望,而此时那张熟悉的面孔又出现在自己面前,江琨此时的心情又岂是五味杂陈那么简单?
“菲羽!菲羽!我在这里,我在这里啊菲羽。”
江琨疯啦,这一刻的他见到程菲羽时,他就疯了,江琨扯着嗓子大声喊着,但是上面的程菲羽却始终没有低下头看他一眼。
江琨不信那个邪,身子不断跳出水面,跳上去摔下来,不断重复这个动作,小湖泊都被江琨此时所作所为搅的是水波连天。
不管江琨在下面再怎么喊叫、折腾,都没有一点用,直到程菲羽和金梅二老交手,她始终都没注意到下面那条蹦跶着的大鱼。
啊——
江琨痛苦的仰天长叫,如牛吼般的声音回荡在整个小湖泊当中,那种相见却不能见面滋味让江琨险些崩溃。
江琨沉默了,尽管他的眸子里是那么的悲伤。
他抬头望着天上,程菲羽背负一双火红的翅膀,如同一只高傲的凤凰一般那么耀眼。
金梅二老联手都被她压制着,而自己只能抬头看着她的身影,什么也坐不了,因为自己是一条鱼。是一条只能仰头才能看到到她的鱼。
江琨目光闪烁浓浓的悲伤,她就在眼前,但是自己却看得到摸不着,这又是一种怎样的悲哀。
有一首诗写的是那么的好: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而是我站在你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是飞鸟与鱼的距离,一个翱翔于天际,一个深潜于海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