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黑衣人就是当年大骂晓月寺众僧,给元清朗一对靴子的神秘人。黑衣人并没有回答元清朗,看着残破的寺庙不禁冷声道:“你自以为慈悲,非要做佛祖”说完,却是放声大笑。
那元清朗看着这人的表情,是既愤恨又痛苦,看起来极为怪异。
忽然回头对着元清朗道:”你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
元清朗平复了一下情绪,就把晓月寺发生的事情告诉了黑衣人,黑衣人听的是脸上又是愤怒又是痛苦,到最后听到真一有可能被劫走了,又是一阵冷哼。
元清朗又道:“尘缘大师最后圆寂时,让您去方丈山苦禅寺找尘绝大师,告诉他大魔头出来了,锁心塔也被盗走了。”
黑衣人听后放佛听了个天大的笑话:“我为何要去报信?这都是他们咎由自取”。
元清朗万万没想到,这人竟然不去,道:“如果前辈不去,你告诉我苦禅寺在何处,我去”。
黑衣人冷哼了一声,道:“你一介凡人就是到了地方又能如何?再说,这跟你有什么关系。”
元清朗听后不免有些气愤道:“尘缘大师当时看你重伤,早知道你是如此之人,就不应该救你,让你死在庙外便好了”。说完气愤的看着这个黑衣人。
黑衣人道:“我又没有求着你们救我,现在却是你小子求着我去送信吧。再说了,我当时已经把我的穿云靴给了你,还了救命恩情,你我已经互不相欠了。”
元清朗听后大怒道:“你这个破靴子能抵一条命吗,可笑。”
黑衣人嘿嘿一笑:“一个破靴子,好,那我就让你见识一下,这双破靴子的厉害。”
说罢,念念有词,之前被他收走的靴子凭空出现,穿在了那人脚上,一声清鸣,那人脚下的靴子变成一团云气,托着那人直冲云霄,把元清朗看的是目瞪口呆,在天空中那个黑衣人一个腾挪又回到原处,靴子也变回了原来的模样。这时元清朗还大嘴长着没有回过神来。这完全颠覆了他对事物的认识,没想到这个黑衣人却是神仙一样的人物,之前只是听说一些修仙练道之人,能腾云驾雾,御剑飞行,却从见过,今日一见,震撼的半天没有反应过来。
黑衣人道:“看来尘缘已经自认就是晓月寺的和尚,不是我封禁岛的人了,没传给你御风诀》说罢哼哼怪笑。
元清朗讪讪的道:”前辈莫怪,刚才小子就是跟前辈说笑,您给我的肯定是个宝贝,您看您把靴子给我吧,我这光着脚在前辈面前不成体统啊”。
黑衣人把靴子扔给元清朗,元清朗赶紧穿在脚上,生怕黑衣人反悔,现在看着脚上的靴子那是无比的顺眼,心情是无比的舒畅。
黑衣人道:“既然晓月寺已经这样,我们不必在此逗留了,你收拾一下咱们上路吧,但是转眼看着衣衫褴褛的元清朗又道,我看你也没什么好收拾的了,我自会送你去苦禅寺,消息你传给他们,我也会在路上传给你御风诀,等到了苦禅寺,你我互不相欠。”
元清朗听黑衣人的意思,是打算带着他去苦禅寺还会传他仙家功法,一时激动的差点没跳起来。这时黑衣人从怀里掏出一本陈旧的书给元清朗:“这是一本我封禁岛基础的打坐纳气法门书,你拿去看,如有不懂之处,你尽快问我,等你做到纳气丹田运行一周天的时候,我自会传你御风决”,说罢也不说话,自顾往前走去。
而黑衣人泪流满面,喃喃自语道:“师兄,纵然那人,手段通天,师弟在这里发誓,我一定替你报仇。
元清朗接过书来,珍重的放在怀里,快步跟上,丝毫没看到已经伤心愤怒到极处的黑衣人。等二人行到天黑的时候,来到了一个山头。
黑衣人在这时却忽然停了下来,对着后面气喘吁吁的元清朗道:“今日天色已晚,就在这暂时休息一晚,明日再走吧。”
也不等元清朗同意,自己就在一个大松树下盘膝而坐,自顾自的打坐去了。元清朗也学着黑衣人的模样坐下,从怀里掏出书来,兴奋而又期待的看着,书里记载的法门并不复杂,吸入之气为清,呼出之为浊,是为吐故纳新,需要感应天地精华之气,鼻入而鼻出,口入而口出,身松气凝,以息运气,意守内丹。运转清气,沉于丹田,而后行于任督二脉。元清朗清空冥想,双手平放,开始修练。
等到第二日,朝霞灿烂,高山清风徐徐,松涛阵阵,元清朗吐完最后一口浊气,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很轻松,完全没有昨天的疲惫样子,黑衣人也不答话,起身就走,今日速度比昨日稍快,元清朗心里嘟囔抱怨一句,也快步追上,如此这般过了数日,黑衣人速度渐快,每次都是把元清朗累个半死。这一日到了一个秃山上,等完全登上山顶,感觉特别热的气浪从里涌出,把疲惫不堪的元清朗热的是口干舌燥。”
黑衣人对着元清朗道:“小子,你的造化来了,不知道你这一身软骨头享受不享受的了?”
元清朗这几日跟着黑衣人整天奔跑,还是头一次听见他给自己说话,转过头喘着粗气对着黑衣人道:“前辈,你就放心吧,小子我生来就是享福的,没有我享受不了的福啊。黑衣人听后哈哈大笑,元清朗也扯着嘴角跟着干笑,心里却是在骂,整天跟是个疯子一样,就知道整天莫名其妙的笑。
刚要说话,黑衣人大喝让把衣服脱了,吓了元清朗一跳,这老小子不会有**的怪癖吧,正在犹豫间,黑衣人左手屈指如勾向山头抓去,只听见一声爆响,山里串出一大块火球疯狂燃烧着,只见黑衣人右手轻点火球迅速的软化成流动的岩浆,慢慢有红色变成黑色,也不等元清朗反应过来,一把脱下他的衣服,直接撒向了元清朗,把元清朗整个糊成了一个黑人。
元清朗发出一声吼叫,痛苦的差点没晕过去,放佛放在炭火上烧。黑衣人看着元清朗痛苦的求饶,却心满意足的哈哈大笑。元清朗看见他求饶没用干脆破口大骂,黑衣人拿出腰间的酒葫芦喝着酒,放佛在看着一场好戏。元清朗发现黑衣人看自己笑话,反倒是激起自己的好强的性格,既然那么爱看自己的笑话,就是死也不让他看。死死的咬着牙,一坑不坑的瞪着黑衣人。
黑衣人反倒有些意外,酒醉的眼睛深处精光闪动,元清朗感觉自己就快被烧焦了尘缘让他背的那段话,放佛闪电一般在脑海里的出现,虚而不屈,动而愈出,多言数穷,不如守中,谷神不死,是谓玄牝,玄牝之门,是谓天地根,绵绵若存,用之不勤,感觉体内这几日修炼的丹田之气,蠢蠢欲动,游走周身,原来的灼热之气反而没有那么明显了,反而有种说不出的痛快。
这时元清朗笑吟吟的对着黑衣人道:“前辈,我都说了,小子我生来就是享福的,”说完学着黑衣人的样子,哈哈的开怀大笑。这让黑衣人颇为诧异,眼神深处不经意的精光闪动,不知道再想什么。
“哦,既然如此,我们才刚开始,索性我们就多住几日便了”黑衣人淡淡道。
说完走到一棵树下也不言语,盘膝闭目修养去了。元清朗也盘膝坐下慢慢=忍着剧痛等着身上的山灰慢慢变冷,找个一处小溪一边清洗身体,一边大骂黑衣人变态。
结果发现清洗完山灰发现自己的毛孔里慢慢的往外溢出黑乎乎的汁液,奇臭无比,把元清朗熏的差点没背过气去,赶紧又清洗了一遍身体。等完全清洗完穿上他的破衣服,元清朗发现自己的身体却是无比的轻快放松,,这时他哪还不知道黑衣人一定是用这些山灰调理自己的身体。虽然是好心这也太霸道了一点,不禁冷哼一下,回去找了一些干草铺下,倒头就睡。也不打坐修炼了,等美美睡足了,已经是第二日中午。看见黑衣人仍旧在松树下打坐。
元清朗道:“前辈,怎么样?”黑衣人仍然不说话,元清朗看没动静,感觉肚子有点饿了,就把怀里的点心拿出来吃了一个,放好几天了,味道确实是不新鲜了。
现在正好是秋冬交替之际,树上早没有了野果可以采摘充饥了,他就打起了山里野兔的主意,自己简单做了个陷阱,还真捉住了一只野兔,这只野兔肥硕无比,快把元清朗的牙高兴掉了,赶紧剥皮清洗,又从怀里拿出盐巴捏碎涂在野兔上,用水塘里的莲花叶包裹住野兔,又用泥巴糊上厚厚的一层,挖了个土窑,就烤了起来。
不一会糊在野兔身上的泥巴烤的黑乎乎的,慢慢的龟裂了,莲花叶混着熟的兔肉的香气四散飘逸开来。元清朗看见兔肉熟了,撕开莲花叶,也不怕烫,撕下兔腿就咬,好像有人跟他抢似的,吃的极快,从腰间拿出一壶酒,咕噜咕噜的喝起来,砸吧砸吧嘴,心满意足的高兴的想唱歌。一只兔子下肚,酒也喝的微醺,看黑衣人还在打坐,他踉跄着回到自己的铺的干草上倒头就睡了,这一觉睡的是天昏地暗,等元清朗揉着睡眼朦胧还没看清楚怎么回事时,自己的衣服又被一脱而下,一片灼热的山灰又糊在了身上,只听见一声凄厉的惨叫在山里回荡,把附近要飞过来过夜的山雀又惊吓的跑到其他的山头去了:::
元清朗提着衣服再次清洗山灰,等清洗完山灰又看见自己的毛孔里留着难闻的汁液,元清朗捂着鼻子清洗完后穿上衣服,倒头就睡了。在附近生活的村庄村民这连着数日晚上听见悲惨的嚎叫,流言四起,说是山鬼要找替死鬼那。一时吓的人们都不敢靠近。当然这些传言,当事人元清朗并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