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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特色围棋

白川与方晴在小茅草房里住了一休,程雨辰怀疑两人生米已做成熟饭,好奇心使他非要打破沙锅问到底。

白川大感冤枉,说:“我俩确实没有乱来!”

程雨辰步步紧逼:“别蒙我,说实话,得手了,是吧?”

白川说:“她守得紧着呢,没让我得手。”

程雨辰哈哈大笑:“你到底还是承认进攻了,哈哈。”

白川“扑哧”一笑:“上了鬼子的当了。不过确实是没有那个。”

程雨辰看他一脸真诚的样子,不再继续追问。调侃道:“哈哈,原来干急了一夜呀!”

白川苦笑一声,说:“没办法呀。现在一切都完了,她反而说我对她不尊重,一早晨气乎乎地走了,看来是拜拜了。”

看白川有些沮丧,程雨辰转而安慰道:“别灰心,人家只是生气走了,又没明确给你说‘拜拜’。你再写几封甜信哄哄她,或能缓和局面。”

“估计希望不大。”白川喃喃道。

……

程雨辰白天上课、备课、批改作业,晚上除学习、看电视外,茶余饭饱之时也常与同事们打牌或是下棋。遇到阴雨天,道路泥泞,同事们大都不回家了,更是如此打发时间。

早期大伙热衷于打“5、10、K”,后来渐渐都喜欢上了下棋。一开始是下象棋,后来则是下围棋者居多。

程雨辰、华旺在大学里都学会了下围棋,因而,现在这个共同爱好便时常使他们在一起搏弈,大家都跟着学,渐渐推广开来。虽然棋技都谈不上多少段,却也搏的有滋有味。

第一次在虹都准备下围棋时,是一次周末下雨,大家都在学校没能回家。当程雨辰问华旺是否会下围棋时,方知两人有这样的共同爱好。但棋具成了大问题,天下着雨不便到城里去买,向家住在本校的教职工借也没有借到。这也难怪,因为这学校历史上就没有人下过围棋。这一天,他们想下围棋的感觉越来越强烈,于是便想到了自己制造围棋。棋盘倒是好制作,在一张较厚较大的白纸上横竖各划19道杠便可,可围棋子怎么解决呢?

中午打过饭往宿舍走时,程雨辰突看到路边有几个被雨水冲刷的雪白的蚌壳,突然眼前一亮,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喃喃道:“太好了!”

程雨辰到宿舍后便对华旺说:“华旺同志,有了,有了。”

华旺不解地问:“什么有了?”

“围棋子有了。”

“在哪儿?”

“吃过饭带你去捡。”

“去捡?什么意思?”

……

原来,他想到了虹都的一大特色“资源”——残螺蚌壳。虹都良田千顷,芦苇无边,然而,很久以前却是一个真正的湖泊。当然,虹都中学所处的位置当时也是处在湖中的,俯拾皆是的残螺蚌壳竟成为一道风景线,似在向人们炫耀当年湖泊的辉煌。

他们急忙跑到教室前的小麦田里去捡蚌壳。

这里的贝壳种类还真不少:大的、小的,长形的、圆形的,白色的、灰色的,应有尽有。从贝壳的颜色来看,大都是白色的。可能是年深日久的缘故,各种颜色的贝壳都已风化褪色。从种类上看以哈蜊为主,偶见牡蛎等品种。

他们专捡直径一厘米大小的近似圆形的蚌壳,不一会儿,便捡了一大堆,真是够开心的。然后将其带回宿舍,用水冲洗干净,用毛由擦干,凉干。将其中的一部分蚌壳用墨水涂上红顔色,代替黑棋子,算是有了原生态的、极具虹都特色的娱乐工具了。做到这里,他们的心情倒有些激动了。这围棋即使不能说它绝无仅有,恐怕也是世上极其罕见的!

对这充满浓郁乡土气息的围棋,他们总是爱不释手,闲暇时便围上一棋,切磋技艺,乐在其中。一段时间以后,“棋子”褪色了,他们就再染一次。同事们看到他们的蚌壳围棋以后都连连称奇,津津乐道。

有诗为证:

辉煌湖泊残遗现,蚌壳残螺满眼帘。

染色选优棋子做,闲暇搏弈亦欢颜。

白川为缓解与方晴的冷战之苦,经常看程雨辰、华旺下蚌壳围棋,便渐渐学会了。在他们的影响下,学校里不少人都渐渐对围棋产生了兴趣。

白川的棋瘾越来越大。有一次,他与华旺对弈,已连输两棋尚不肯罢休,非要继续下,华旺只好再陪他下一棋。第三棋下至一半,程雨辰来了,于是,华旺说:“白川,我和程老师还有事,这一棋就下到这儿吧?”

然而,白川却不愿意,直摆手。

华旺只好说:“算和棋如何?”

从未听说过围棋有和棋之说,真是笑话。听说算和棋,白川便欣然答道:“好,和棋。”这也算是他下围棋最好的成绩了。

程雨辰有意问道:“白川,你今天战果如何?”

白川死要面子,已不像初学时那样谦虚,说:“第一棋我没赢,第二棋他没输,这第三棋你都看到了,杀的正激烈着呢,他却要求和棋,我只好同意了!”逗得大伙哈哈大笑起来。

这蚌壳围棋伴随着大家度过了很长一段时光,后来即使有了高级玻璃围棋,有时亦不舍得冷落它……

.

河流湖泊布星罗,水气氲氤虹景多。天赐龙潭虹最盛,古虹城外是虹都。欲知后事如何,明日“起点中文网女生网”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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