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子熙长得极为俊俏,如果说苏少墨的英俊是属于那种有着能迷惑万千少女芳心的内敛俊美,那韩子熙就属于那种一眼就能勾到芳心的妖孽,比起俊,用美更合适他一些。为人风流,喜欢到处沾花惹草,甜言蜜语一出口便成章,这让她不得不怀疑苏少墨这么对说话是不是因为韩子熙的原因,不过话说回来,韩子熙的性格和他那张脸不太符合。
“想什么,皱得那么难看?”苏少墨扯了领带脱下西装,一面问一面走过去,坐上沙发,大手一捞就将她带进了怀里,闻着她身上淡淡的香味半勾起嘴角,如沐春风。
安好很贤惠的伸手解开他衬衫最上面的两颗纽扣,一面问:“你觉得韩子熙这个人怎么样?”
“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风流公子的绝佳榜样!”某人脸不红心不跳很主观又很客观的将这个事实陈述出来,他心里的小九九则是:他要让怀中的人知道她看上的男人有多好!至于怎么让她知道,当然是通过一些近身的反面教材来体现了,比如韩子熙。
安好怪异的看着他,“那是你从小玩到大的哥们吧?”有哪个男人这样毫无情面的拆自个兄弟的台的?
男人耸耸肩,“毋庸置疑。”
安好沉默了一下,毫不犹豫的给韩子熙戴了一顶帽子,“情场高手。”说完有些担心艾米。
某人眼底滑过一丝得意的光芒,半勾着嘴角邪邪的笑着,一本正经:“他不风流怎么衬托得出老公我的专情?”
安好嗔了一眼他,满满都是促狭的笑意,“敢情你还真当自己是一朵花呀?”需要绿叶陪衬。
她将“呀”字拉得微长,揶揄着带着一些轻笑之意,每一个音节都想跳跃的音符,叮咚叮咚,敲击在他的心房上谱出一首简单欢快的小曲,嘴角边上的弧度像一湾月光写进他深邃的眸底,亮了一汪碧海。
“一朵只为你盛开的桃花。”苏少墨嬉笑道,半勾的嘴角甚是好看,甜言蜜语就像水一样装在他的腹中,只要需要,随时随地都可以将她溺死在这水中。
安好小脸微烫,娇嗔道:“那也是一朵烂桃花!”
“嗯?你说什么?”某人挑眉,靠近她往脸上呵了一口热风,玩味似的盯着她脸上那团可疑的红云,勾唇道:“来,再说一遍。”
风热热的,吹在脸上有些痒,安好偏开脸嘟喃:“烂桃花!”
“呵呵。”愉悦的笑声从嘴角溢出来,似苦恼又似无赖的说:“那怎么办,这朵烂桃花可是打定主意赖你一辈子了。”说完含住她的唇瓣,将所有的甘甜吞进腹中。
嘤咛一声,安好伸手搂上他的脖子回应他的热情,直到两人的呼吸变得紊乱不齐的时候才恋恋不舍的分开。
她的眼睛不知何时浮上了一层水雾,氤氲朦胧,说不出的妩媚动人,情丝如媚,像一张用柔情编织而成的大网将他纳进去,团团缠绕偏生舍不得挣扎破坏这张情网,甘愿做一只笼中兽困在里面一辈子。
苏少墨又轻声笑了笑,他当然是兽,还是一只不折不扣的的禽兽。
“说说,怎么突然问起子熙了?”
“没什么,只是艾米似乎和你哥们有些不清不楚,我有些担心,所以问问。”脑海浮现出韩子熙那张妖孽的桃花脸,再想到艾米那没心没肺的笑脸,重重的叹了一口气,“不知是福是祸。”
“艾米?”苏少墨脑里浮现一抹活泼的身影,确实是个好女孩。
“嗯,就是那天在‘温柔乡’的女孩。”
“你怎么知道她和子熙……嗯,不清不楚?”某人想了想,还是决定追随老婆的脚步,用“不清不楚”来形容韩子熙和艾米的关系。
“刚才在电话里听到了他的声音。”刚说完安好才后知后觉,难怪刚才听着艾米的话总觉得另有所指,原来是这样啊。
“放心吧,子熙虽然风流债多了些,却没有任何一桩情史,说起来他连初恋都没有贡献出来,估计是送给你朋友了。”其实韩子熙属于那种表面风流内心却专情一致的男人,不然前段时间找他拼酒,一口胡话说的全是艾米的名字又是怎么一回事?那副为情所困的样子一看就是情陷了。
“如果他能真心对艾米,我无话可说,一定祝福他们,可如果他是抱着玩玩的心态……”安好顿了一下,“苏少墨,就算是你朋友我也不会原谅他,谁让艾米伤心,我就不放过谁!”
在她心里,俨然已经将艾米当做了亲人,是这个偌大溪城肯掏心掏肺对她好的亲人,哪有亲人被伤害了,她还无动于衷的道理?
苏少墨轻啄她的额头,用行动证明了“为了老婆插朋友两刀”是所有好老公的行为准则之一这句话,悠悠开口:“夫人且放心做,如果他做错了,就算你不说我也会把他绑到你面前任你处置,可以不计后果,有为夫在。”
安好扑哧一笑,满是促狭之意,道:“你这算不算见色忘友?”
某人面上平平淡淡,似是在说朋友的存在就是为了老婆而出卖的一般,挑眉勾唇,毫无朋友义气的说道:“我这是履行保护老婆的义务,行使老公疼爱老婆的权利。”
咧开嘴笑了,心里听着甜丝丝的,忍不住弯起嘴角敲起一条好看的弧线。
苏少墨笑得没心没肺,丝毫没有出卖朋友的愧疚感,反而希望韩子熙能犯点错,让他在自己老婆面前能树立起好男人好老公的高大形象,顺便再邀功讨赏什么的,还可以为她的小妻子解闷,做他们生活的调节剂。
宠溺的看了看他怀中的佳人,眉眼飞扬起一抹得意,他的小妻子笑起来真好看。
当视线扫到桌面上电脑正显示的网页时,脸色微沉,“你知道了?”
“嗯,刚刚艾米打电话给我了。”
“不要想太多,都是一些无聊喜欢嚼舌根的人。”拨拨她面前细碎的头发,柔声安慰道。
安好咧嘴一笑,握着他的手细细的摸着,细细的看着,上面有一些茧,不多,是常年拿笔留下的,有些粗糙,节骨分明,很好看,很温暖,眼角沁出一丝笑意,为什么连手都是她喜欢的模样呢?一面说:“我能有什么好想的,我又不是人民币,做不到每个人都喜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