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小云山
小云山是天玄大陆中,众万千山峰中的一座,靠近云州最最边缘的一个不起眼的地方了,终年雨水较多,山上会生长些草药,当地有不少村民依采药为生。
天朦朦亮,一个小小的身影就起床忙碌着,洗脸、净齿、整理衣衫,然后烧水做早饭。
饭后,家里收拾妥当,拿起提前准备好的,布袋、小刀和一根绳子,关上院门如往常一样开始向山中进发。
正常情况下向这多大的孩子,都是无忧愁的吃、玩、就连睡觉、都能睡到自然醒。
可莫理不行他要早早的起床,只有这样才能有更多的时间,花费在山里寻找草药的过程中。
自从父亲意外身亡、母亲病倒后,整个家里所有的开销用度,都靠自己采集的药草去换钱,在加上母亲看病所需要的治疗费用,所以莫理每天忙的像陀螺一样。
虽然,每天都很累,但是每每回到家能看到有母亲在,身上的疼痛、疲劳就会轻上许多。
可就在三天前,这些发生了改变,莫理在集市上把这段时间所采到的药材卖掉,买来母亲需要服用的药物,还割了点肉,想给母亲包饺子吃,好让母亲高兴一下,因为母亲这段时间来身体不是太好。
回到家,就高兴的叫道:“妈,我回来了,你看我今天都买了什么,有你爱吃的果酥、我还割了些肉,我们今天好包饺子吃。”
“妈,妈!”连叫了两声,都没听到母亲回应自己,平时可不会这样,有种不祥预感,就赶紧跑到屋里。
看到母亲坐在地上,斜靠在床沿,“妈你怎么了,你醒醒呀!”,可能是听到莫理的呼喊,母亲慢慢睁开眼睛,看到母亲睁开眼睛后,莫理悬着的心稍放下些“妈你吓死我了,来我扶你起来”。
“小莫呀!,妈拖累你了。”
“妈、你又乱说什么呢!,怎么会拖累我呢?你儿子很有本事的,这村里谁不知道,你儿子每次所采到药草都会比他们多出好多呢!”
“这不我今天还买了些好吃的呢,妈你就别乱想了,大夫不是说了吗?你这病养养就能好起来的”。
“小莫呀!妈的身体,妈自己心里清楚的很,这次恐怕真过不去了,妈就是放心不下你,将来就只剩下你自己,妈希望你能好好生活下去。”
“不会的,肯定不会的。将来还需要你帮忙照顾孙子呢?”
“你别说话,听妈把话说完,等妈走了后,你自己要是撑不下去,就拿着这玉佩,去云州城找个就云天祥的人,他是你的爷爷,你父亲还在时不希望我们跟他有所交集,所以就没跟你提起过,但是你要是…生活的不………不…不如意。”
话还没说完后,眼睛就慢慢的闭上,手从莫理脸颊上滑落…
“妈!”
看到到母亲闭上了双眼,嚎啕大哭起来“妈你醒醒呀!我那都不去,我就想和你一起,你别丢下我。”
妈……
这时李婶正巧来到莫理家,本来是给莫理母亲送吃的过来,怕莫理在集市上没能赶回来,所以给莫理母亲端来吃的,刚到门口,就听到莫理的哭声。
“坏了”把碗丢在一边,赶紧跑到屋里,没想到会是这种结果。
“小莫,快先别哭,让婶看下,”李婶用手试了下鼻息,这才抱着莫理。
哽咽的说道:“好了,小莫别哭了,还有你叔跟婶呢。听话,婶去叫人来。”
没过多久李婶和李叔一同进来,最后帮助莫理一同料理了母亲的后事,把母亲安葬在父亲旁边。
莫理在家为母亲守孝,自从母亲过事后,一连几天内,莫理都没有缓过神来,也没在出过家门,饭都还是李婶他们送来的。
从原本一个幸福的三口之家,到如今得支离破碎,只是短短半年时间,原来的三口之家就只剩下七岁的莫理一人。
昨天晚上,李叔来到莫理家里,与莫理进行了一次谈话,主要是希望莫理能开心起来,别把自己一人老关在屋里,要多出去活动活动。
最后跟莫理说道:“小莫跟叔一起过吧,叔一定会向对小季一样对你,好吗?你爸妈泉下有知也不希望看到你这样。”
“李叔,不用了我答应过我妈,我一定会好好的活下去的,叔你放心好了,我不会有事的“。
“今天,还是让叔在边陪你吧?”
“不用了,这几天你也没好好休息。今天就回去吧!不用陪我了,我保证不会有事的。”
李叔看了下莫理此时一脸认真的表情,说道“那好吧,你有事在来叫叔。”
“好的“
等李叔走后,莫理坐在那就想着,以后的日子要怎么过、如何才能过的像样些,只有这样才能告慰泉下的父母。
决定,从明天起自己要多多努力,先把那些借来给母亲看病的欠款还上。
现在家里就只有自己一人,吃的也不需要太多,只要努力些,想必要不多久就能还上。
自己从五岁时父亲就有时候就带上自己一起上山采药,加上父亲有意识的教受采药方面的知识。
还专门为莫理做了个药草画册,让他来学习辨认那些药草,虽然那时的莫理,只能看的懂画册上各种的草药,并不明白这些药有什么用。
但是这并不影响莫理采药,如果不是很早就有接触,真不知道在父亲去世后,莫理拿什么来去养活自己和病重的母亲。
现如今只有一个人的家,莫理要多去采些,多卖些钱,把给母亲看病所欠的债一一还上。
如今这个时节正值野果子成熟的时候,莫理基本上要每天都要去山里的外围去采集些,保存起来准备过冬时用来食用。
今天他要比往常起的早些,因山里的外围以基本上没有了,这还是村里为照顾他,刻意给留出来的。好让莫理早些时间回家去照顾母亲。
莫理拉拉了衣领,摸黑向山里走去,这条路莫理基本上每天都走,即使天黑也能凭着记忆慢慢向更深处走去。
这一路下来,身上的包袱中以采集到不少野果、野菜,只是药草采到的太少。
莫理现在把目标全都放在寻找着草药上,时间也不早了,如果还是没什么收获的话只能先回去。
因在深山里面的原因,时不时的就会传出野兽叫声,在不返回去等到天黑就不安全了。
没多久莫理总算在一处枯树丛中发现了黄精,虽然多数为幼苗,既然有幼苗,或许有那么一株两株可以采的也说不定,决定把这片区域都找一遍。
拨开树丛中的枯枝烂叶,还真让自己找到了,虽然不是太成熟,可是还是能够卖点钱的。
莫理习惯的拿出父亲给做的画册,跟眼前的这株自己判定可以挖的黄精做下对比,看到确实如自己所想的一样,这颗黄精是可以采集的。
这本画册莫理以不知翻看了多少遍早。也早以记住了里面所画的各种草药信息。
但是每每发现可以采集的药草时,总还会拿出来看看。拿出身上的小刀把可以采的黄精挖了出来。
站起身四周又看了看,刚好前面有条小溪,就拿起布袋向小溪走去。
走到小溪处莫理放下布袋四周看了下,就蹲在水边先洗洗脸在喝了些水。
喝过水后就去找了个干净的石头坐下来休息下,感觉今天的收成还是不错,比平时采的药草要多些。
看着溪水中成群的小鱼,加上今天的收获也不错,心情也好了些,就连脸上也露出微笑。
总是在美好的画面中出现不和谐的东西只听“咕噜!咕噜”声,莫理一只手揉着肚皮,还真饿的不行。
咦!这还有几条大鱼,干脆脱掉鞋子挽起裤脚到路边用小刀销了个树枝抓起鱼来。
等意识到不对时,这才发现天以黑下来了,这时在回家肯定以晚了,就赶紧爬上岸穿上鞋子把鱼用树枝穿起来。
这个时间在往家赶太晚了也不安全,更何况母亲也不在了……如果是母亲还的情况下,莫理是不可能出现这种情况,本身也是有些刻意拖沓,不太想回那个看着空空的家。
向四周看了看收拾下东西就向小溪的另一边走去,没走多远就看到前面山体边有块很大的石头,跟山体连起来,下面刚好可以容下一个大人。
拨开草丛后,发现原来是个山洞。
这下可好,就不怕晚上有野兽出没了,双手默念千万希别是野兽栖息的洞穴。
东西放下用东西,用根树棍在外面包裹上干草、捆扎成个小火把,取出火石打着,小心的向山洞中走去,走到里面才完全放心下来,这个山洞完全没有野兽栖息过的痕迹。
莫理先把东西,放到山洞里面。在赶紧跑出去捡拾些树枝和干草进来,用做夜间取暖。
一切妥当,莫理也累的不行,喘着气靠着岩壁,手中拿根树棍拨弄着火堆。
山里就是怪,刚才还好好的,现在以打起雷来,真是说下就下,雨水啪啪的向下掉,没多大会就成磅礴大雨。
此时靠在石壁边的莫理,总算缓了过来,拿起小刀把刚抓到的鱼拿到洞口宰杀,直接就用雨水清洗下,拿到火上烤食。
吃饱后,靠在那不自不觉中就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