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東瑜走了,丢下一句“要么离婚,要么一辈子戴绿帽”,周小川压抑了十五年的感情一瞬间被孙東瑜全部摧毁了。从不喝酒的他去夜店喝酒,在夜店里有个女郎来挑逗他,他一看不是孙東瑜,将那女郎推开了,女郎骂他神经病,到夜店装个什么假清高啊。周小川被女郎这么一骂,忽然清醒了,离开夜店去了孙東瑜家里。
此时已经是晚上十一点了,阿成早睡了。孙東瑜刚刚丢下书上床睡觉。就在她睡得迷迷糊糊之际,她感到有人压在她身上。她醒了过来,闻到一声酒气,推开半醉半醒的周小川,“喂,周小川,你怎么喝成这样子了?”周小川抱着孙東瑜,说道:“不要走,不要走,孙東瑜。”
孙東瑜推开醉的不成样的周小川,说:“我给你煮点醒酒汤。”她知道周小川有她家的钥匙,心想周小川再这样她得换锁了。等她端着煮好的醒酒汤,周小川躺在她的床上呼呼大睡,她走过去,推醒周小川。
“小川,起来,喝点醒酒汤再睡吧!”
“我没醉……我没醉……”
天下所有喝醉的人都说自己没醉,孙東瑜无奈,只好将周小川扶起来,强制将醒酒汤灌下去。周小川喝完倒在床上继续呼呼大睡,孙東瑜只好坐在床头。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孙東瑜睡着了,倒在床上。
醉酒的周小川觉得身上燥热难耐,他摸到身上有一个人,长头发应该是个女人。已经没那么醉的他睁开眼仔细一看竟然是孙東瑜。因为室内开着空调,孙東瑜穿了一件棉质长袍睡衣,领口半开,周小川忍不住去摸孙東瑜的脸。他真想一辈子就这样下去啊,只有睡着时候的孙東瑜才不会拒绝他。突然,他心里生出邪恶的念头,“我的不到她的心,也要得到她的人”。
周小川的手慢慢滑到孙東瑜的领口,他一点一点拉开领子,孙東瑜里面只穿了一件薄薄的倒带睡衣,他又伸手解开睡袍的带子。突然孙東瑜醒了过来,她按住周小川的手,问道:“你在做什么?”周小川看到孙東瑜怒中带惊的表情,脑海中回想起昨天在酒店看到的她跟那老头在一起时笑靥如花的样子,心中怒火燃烧,一翻身将孙東瑜压在身下。
“周小川,你疯了,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我知道,孙東瑜,我爱你十五年了。”
孙東瑜猛然推开周小川,扣上被周小川解开的睡袍,说:“你给我出去,否则的话咱们连朋友都做不了。”周小川已经完全疯掉了,被孙東瑜这话一刺激,脑海中尽是那句话“要么离婚,要么一辈子戴绿帽”,他心想:“不,我不要离婚,我要她。”于是他更加用力的再一次扑过去,将孙東瑜死死压住。
孙東瑜用手抵制他的进攻,周小川伸手一抓,扯过皮带将孙東瑜的双手绑在床头。孙東瑜要喊,他就用嘴堵住孙東瑜的叫声。他很快就扯掉了孙東瑜身上的睡衣,他疯了,他吻孙東瑜,孙東瑜就咬他,他的嘴角流出了血,但手仍然没有停下来。周小川撕扯掉了孙東瑜身上最后一件衣物,两腿分别押着孙東瑜的双脚,他脱掉了自己的衣裤,对准孙東瑜那里一贯而入,在疼痛中孙東瑜狠狠咬烂了周小川。当周小川完全清醒过来,他看到被单上的血迹,又看着孙東瑜面无表情的脸,忽然狠狠抽了自己三个耳光。
周小川大错已铸,拉过被子将孙東瑜盖好,说道:“对不起,我该死。”孙東瑜冷冷说道:“现在咱们两清了,今日之事,我不想追究。从今以后,我们恩断义绝,我再也不想见到你了。”
周小川
从那之后,孙東瑜跟我断交了,过了两天她给我寄来了一份她已经签好名的离婚协议书。而我在夺得她的清白后后悔得要死,我不想就这么跟她一刀两断,所以我没有签字,就这样我们四年都没有见面。
“离婚协议书,我绝不会签字。”
孙東瑜说:“随便,反正对我没影响。”
她是真的打算一辈子就这样过下去了。想到这里,我不禁又有些心疼,说道:“别这样,東瑜,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她冷冷一笑,说:“我们都没开始过,哪来的重新?”
孙東瑜不再像以前那样对我笑了,她冷肃的表情让我觉得恐惧。我决定不再继续谈这个话题,于是岔开说道:“刚才那人我们以前见过。”孙東瑜一点也不惊讶,说道:“这重要吗?”我说:“不,十年前,他去过你家。”闻言,孙東瑜肩膀抖了一下,说道:“十年前?不可能,那时候他出国了。”
十年前,陆轻繁确实去过孙東瑜的家,而且还是在孙東瑜母亲死后的头七那天去的。那天给他开门的是周小川,孙東瑜在屋内正在面对上门逼债的马子。陆轻繁说:“我是施律师的委托人,他让我来代替他看看杜如梅。”周小川一听是施灿荣的人,心中不悦,怀有敌意的看着陆轻繁,关上门走到屋内问孙東瑜,说:“门口来了个自称是施灿荣律师的委托人来看你妈,要不要他进来?”孙東瑜说:“让他进来,我还有话让他带给那个律师!”
周小川再次开门让陆轻繁进去,他看到屋内一名男的,一看样子就知道来者不善,说道:“我是律师,请问先生在这里做什么?”还没等那人回答,孙東瑜道:“不关你的事,我让你进来是让你给施灿荣带句话,这案子他这辈子也查不出来,让他死心吧。”说完,对周小川说道:“小川,麻烦你将他赶走。”
孙東瑜至始至终没有抬头正眼看过陆轻繁。陆轻繁生平第一次被人扫地出门,这件事让高傲自负的陆轻繁记忆深刻,以至于若干年后他总对那个女孩有种刻骨铭心的感觉。
十年后,当陆轻繁因为侄女陆米可的事而开始着手调查孙東瑜,他惊讶的发现原来她们竟然是同一个人。可是在他突然发现自己已经爱上孙東瑜的时候,孙東瑜告诉他这一切不过是一场戏,而她早已经结婚了。陆轻繁怀疑孙東瑜到底是不是因为报复施灿荣而特别针对自己,所以他调查了孙東瑜跟周小川,发现孙東瑜那晚说的都是真的。
应该说这时候陆轻繁已经完全了解孙東瑜的为人,他对还蒙在鼓子里的郑志敏说:“孙東瑜不值得你爱,放手吧。”郑志敏讶然的望着一脸严肃的陆轻繁,说:“前几天是要死要活地想拆散我们,今天这又是什么招?”陆轻繁看着郑志敏,想起那晚孙東瑜最后说的那句话,忍了忍,说道:“随便你,到时后悔别怪我没提醒你。”
郑志敏
我觉得轻繁一定有事,而且一定和孙東瑜有关。于是我威胁肖品说:“帮我留意一下孙東瑜最近有什么变化,及时告诉我。”肖品不满意说道:“老板,你别这样逼我好不好,孙東瑜是什么人,那是泰山崩了都不会变色的人,要我观察她,不被她发现我间谍的身份已经不错了。”我说:“做不做由你,陆轻繁已经知道上次你出卖了他,你说没有我你还能安心待在这里。”肖品这人最大的缺点就是心软,上次陆轻繁要她拆散我跟孙東瑜,她嘴里答应了,心里却觉得过不去,于是悄悄告诉我陆轻繁的计划,我当然不会全部告诉孙東瑜,只是暗示她陆轻繁在吃醋。
孙東瑜不是笨蛋,她应该早就知道陆轻繁对她有点意思吧,否则她也不会这么快答应跟我交往。就像今天,我跟她一起吃饭,她忽然问我,“最近没发生什么事吧?”我反问她,“你指谁?”她说:“你。”我说:“当然没有,不过今天上午轻繁跟我说了些关于你的很奇怪的话。”孙東瑜吃着饭,过了一会,她说:“你一定是有话想问我吧?”我说:“是,一肚子疑问。”她说:“你问吧,但我不能保证全部都如实回答。”
于是我问了十七个问题,她回答了十六个“不好说”“不清楚”“不知道”之类的,当我问她:“你爱我吗?”她终于答了一个不一样的。孙東瑜说:“不爱。”我没有耳鸣,我听得清清楚楚,可我竟然奇怪的是一点也不意外。
孙東瑜说:“显然,你也不爱我。”
“那咱们要分手了吗?”我问。
“陆轻繁告诉你的是要分手对吧,那咱们就分手吧。”
“为什么要扯进轻繁?”我有些隐隐约约觉得孙東瑜在隐藏些什么。
“那日后你别后悔。”跟陆轻繁的话一模一样。
“后悔什么?”
“后悔你瞎了眼。”
“我看得很清楚。”
“你没看到我的心,郑先生,千万别被爱情蒙蔽了双眼啊。”
“你越这么说,我对你越感兴趣。”
“这只能说明你现在对我这种类型的女人感兴趣,不能代表其他的。”
和孙東瑜的一顿饭我不但没问到任何有用的信息,反而被她问出肖品的间谍身份。孙東瑜的眼光之锐利再一次出乎我的意料。
“我们四人里肯定有一人是你们的人,这人除了我和陆米可就只能是赵彤芸和肖品,赵彤芸重视义气,不可能背叛,肖品是墙头草,而且从上次的事情来看,陆轻繁绝对不会提前把计划透露给你,只有像肖品那样心软的人才会做得出。虽然我不清楚肖品是怎么成为你们的人的,但是想用这种手段来拆散我们赶走我们,郑志敏,你不觉得有点卑鄙吗?”
“我不也帮了你们吗?我告诉你是陆轻繁在米可和范慎哲的感情中从中作梗,你看现在他们知道真相不是又和好了吗?”
“有意思么?陆轻繁至少有一点没错,范慎哲不适合米可,他们终究不会走到一块的。还不如早点分开,何必分分合合搞的痛苦不堪。”
孙東瑜再一次替陆轻繁说话了,我觉得这两人一定有问题,决定继续追问下去。没想到还没等我开口,孙東瑜便止住我的想法,说:“好了,今天就到这里吧,郑志敏,以后你别来找我了,过不久我就会搬走的。不必送了,再见。”说完,她一身洒脱的离开。
那晚过后,陆轻繁果然再也没有骚扰过孙東瑜姐弟俩。肖品虽然被拆穿了间谍身份,但几人并不责怪肖品,陆米可更是将所有怨气都发泄到了陆轻繁身上。范慎哲和陆米可再一次和好,赵彤芸看着也只能在心里默默叹气。
谁说赵彤芸对范慎哲没有感情,她虽然精明不肯吃半点亏,但对范慎哲她全心全意的付出,却从未想过要什么回报。赵彤芸想也许这就是人们通常说的该死的爱情吧。可是,有爱情怎么样,没有又怎么样,日子还不是得过下去。这世上悲伤是死不了人的,所以赵彤芸痛苦了一段日子,将全身心都投入到工作中,业绩大幅上涨。
一个月后,孙東瑜说要搬走,理由是她要升迁了。就在孙東瑜忙着准备搬家之际,整整近一个月没见的陆轻繁忽然找到她。陆轻繁说:“不要搬。”孙東瑜说:“不行,已经决定了。”陆轻繁沉默了半晌,孙東瑜跟着嚼着食之无味的饭菜。
“陆轻繁,为什么反悔?”
“我不想让人以为是我硬把你赶走的。”
“这与你无关,是因为我工作上的事。”
“准备搬哪去?”
“地址我记不太清了,下次有机会再说吧。”孙東瑜心想下次见面的几率为零,因为她若升迁了就不会在现在的地点办公了。
孙東瑜
我能够感觉得出陆轻繁对我的挽留,可我仍然拒绝了。他没多说,我知道他冷静外表潜藏下的暗澜。陆轻繁不是那么容易失去理智的人,等他稍稍冷静下来仔细思考一下那天晚上我说的话,他一定能猜出其中的蹊跷。虽然我说的是半真半假,但对于身为律师的陆轻繁来说我等于是在班门弄斧。
陆轻繁一定是知道了些什么,所以我必须在他有所行动前采取行动。然而,我失算了,我还有张底牌在他手中,这一次,他再次毫不犹豫用了这张底牌,而且有过之而无不及。
我去了他的事务所找他,王文强说他不在,我说我等他回来为止。然后我就坐在他办公室从五点等到七点,又从七点等到八点。王文强为了陪我,不得不留下来等着。
“不好意思,孙小姐,刚才轻繁打电话来告诉我他去法国出差了,现在已经在天上了。”
“是吗?那好,麻烦你转告他,若想让我答应他,就请他飞回来,否则我决不罢休。”
好高杆的手段,先是让人去跟阿成说案子已经开始调查了,还装模作样给他做了口供,然后阿成告诉了我,然后我自然会顾忌阿成来找他,而他却来个避而不见。陆轻繁知道我不会善罢甘休,所以今天故意让我等三个多小时,一来是想挫败我的傲气,二来想必就是出于报复心理了。我很清楚,陆轻繁对我所做的,绝不仅仅是这些。所以我决定答应他,看看他能玩出什么花样。
陆轻繁
晚上九点钟时,我终于来见等了四个小时的孙東瑜。她仍然是衬衣西装,不知为何,我越是不想见她就是越想见,可一见面又会想起她所说的那些令我厌恶而不安的真相。我知道孙東瑜不那么单纯,更不那么无辜,她可以为钱出卖婚姻,也可以为事业出卖肉体,更可以为了报复而出卖感情,所有这些都是我最厌恶的地方。我对她已经不单单是爱了,而且还多了一份厌恶。正是这种矛盾让我寝食难安,当得知她要搬走后,我忽然有种再见不到的感觉,于是我只能用了她的底牌留下她。
“陆先生,心情好点了吗?”她开门见山,显然已经猜出我让她等这么久的意图。
“还可以,孙小姐这么急找我有什么事吗?”
“没多大的事情,过来告诉你一声,我决定不搬了,顺便提醒你一句,你别做得太绝。”
我装着没听进去,假装不经意问道:“你跟郑志敏分手了么?”
“还没,他说目前对我还有兴趣。”
听她这么说我心里腾起一阵怒气和厌恶感。
“孙小姐是已经结婚的人,最好顾忌点你丈夫的面子。”
“夫妻间的事无外人无关。”
孙東瑜越这样我越烦,我克制着愤怒的情绪,看着她不惊不慌的样子,忽然感到她身上那套衬衣西装格外讨人厌,说道:“我并不想过多管你们夫妻间的事,只是请别坏了米可的名声,最好不要带男人回家去,米可出了什么事,你要负责。”
“哦,不提醒我差点忘了,米可今天去和范慎哲约会了,看样子两人差不多回去了,时候不早了,我去郑志敏那里睡。祝你晚安。”
她要走,我拽住她,孙東瑜望着我,我望着她,却不知道该说什么。过了一阵子,我说道:“不准去郑志敏那里,你会脏了他家。”孙東瑜媚然一笑,说:“郑志敏都不嫌弃,你凭什么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