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影都是一摸一样的,强壮的身体,蓝色的短发,邪肆的怪笑,正是水神。
这根本就是同一个人向我的部下们出招,可怪就怪在每一面冰墙上的人影射向人群的细长冰针都是实体所产生的,每一秒钟都有几千根冰针从不同的方向射来。
我闪身躲过几根冰针的偷袭,再看我所带来的千人军队,在这短短的时间里已经倒下了一小半的人员。在这样下去,恐怕我们会全军覆没在这冰墙之中。
快速的扫视场中,兵士们都在尽量的低档那些飞射而来的冰针,刚开始是因为冰针来的忽然,一时间他们被偷袭的有些措手不及,这才倒下了不少人。但现在有了防护措施,几人联手成为一个个小团队之后,伤亡明显减弱了许多。
火神哥哥站里的冰墙的一角,全身上下散发出高温的热量,红光耀眼,但它所起到的作用是低档一切飞射来的冰针,在冰针接近他的时候,就已经悄然融化了。他双目紧闭,似乎在进行着什么样的仪式。一动不动暂时只有了自保的能力。
现在的局势不能任其发展下去,这样下去我所带的兵士们只会全军覆没。
“水神,往你曾经还是神界五大主神之一,竟然卑鄙的不敢现身只在背后偷袭。”我知道想要用语言去激怒他是很不容易的,可现在别无他法只能这样试一试,说不定可以抓住他的破绽。
可声音响彻出去,并没有得到任何回应,长长的冰针还是在一不断的奇袭我的兵士们。
无奈之下,我手中凝气了烈焰神剑,不畏淋雨般的冰针向着一面冰墙冲了过去,‘咔——’剑刃砍到冰墙之上,那冰墙并没有被立刻砍碎,只是被看出一条缝隙,但立刻就再生般的愈合起来。
全力挥剑竟然没有起到作用?
‘嗖嗖——嗖——’三根冰针趁着我发呆之际向我射来,我侧身想要躲过,却终究被刺中了左臂,一阵刺痛传来,三根冰针几乎是同时刺入了我的血肉之中,顿时血液流出。
“神女大人——”不知是哪个兵士看到了我受伤,几乎是惊恐的交了出声,这一叫,在场的所有人都向我的方向看了过来。
我勉强的笑了笑,提起声音,“我没事,大家各自小心。”
冰针遇血立刻消融,一阵冰凉的气息传进了我的身体,而我的身体被寒气冻的有些僵硬。紧接着又是几根冰针向我飞来,我释放出火灵力,让它还没有遇到我时就已经消融殆尽。
右手握住的烈焰神剑已经被我收起,用手掌捂住左臂上被刺穿的伤口,鲜红的血液从我的指缝中溢出,一滴一滴的染红了脚下的一小片冰面。
怒到极致反为笑,这大概就是我此刻的心情吧,没想到我第一次带兵出征就要覆没在这里,默默的低着头,脸上阴晴不定,低声叹息,“父神,我让你失望了……”
冰针依旧漫天飞舞,千人兵士们还能够站立的已经不足一半。看着那不断倒下的部下们,我心中一阵酸楚。
几乎是每一瞬间,都会有一两个人相继倒下,这样下去,我们的队伍真的完了。
……
“花花,没想到竟然是你来了……”
忽然间,空中飘荡起一声沧桑年老的声音,那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虚幻而又飘渺,听不真切。
这一刻,无数冰墙中水神的影子也停止了挥射冰针,剩下的三四百人兵士终于有了可以喘息的机会,所有人都已经累得几乎站不住了。
“什么人!”
水神暴怒的声音随之响起,听的出,他是强行被那个苍老声音的主人给制止的对我们的攻击。
见战局暂缓,我松了口气,但还是没有放下心中的警惕,那个制止水神的人还不知是敌是友,而这个地方竟然还有其他存在,甚至瞒住了火神哥哥与我的精神探索,来人强大,更是让我有了危机感。
眼角的余光看向火神哥哥的方向,这时候他身上红光大盛,预计已经到了紧要关头,相信不久之后就会清醒过来了。
见他没事,我也把注意力集中到四周那飘渺的声音之上。
“哈哈哈哈~~~~”苍老的声音一阵大笑,接着却用一种稚嫩的声音说了起来,“水神大人,难道你忘了我是谁了吗?这魔镜冰阵还是我交给你使用的呦~”
声音先是苍老,瞬间转为稚嫩,让我听了也很是不解,隐藏在暗处的是两个人?我安静的听着声音,暗暗观察现在的局势。
“什么!原来你是那条白狗?”水神暴怒的声音响起,“你不是个傻帽白痴的幼年狗吗?怎么声音会……”
“混账东西!”一声比水神的生意还要宏达的老年嗓音响起,“我老人家要是不装成幼小的白痴摸样,能骗得了你引我要见的人来这冰神山嘛!”
顿了顿,那苍老的声音又开始讲话,“还有,我老人家是一只可爱的白色神狮,不是什么狗!”
我:“……”
感情,水神胆敢反叛神界,是因为他得到了一只强大又好骗的幼年神兽,才有了跟神界叫板的自信。可他没想到的是,他无比信赖的白痴神兽,竟然也是在利用它而已。
“你——啊——”
忽然,水神的惨叫声响起,惊彻震天。
发生了什么事情?
他似乎刚要说些什么,声音就尽数消失了。
“这就是教训你不尊重我老人家的下场。”苍老的声音再度响起,原来刚刚是他对水神做了什么。
紧接着,漫天的声音飘荡,只是在叫一个名字,一声又一声,声音透着无限的和蔼之色。
“花花,我终于等到你的到来了……”
他是在叫谁?
我四处打量,却找不到他的身影,那声音一声高过一声,让我有一种熟悉的感觉,难道说他是在叫我?可是我并不叫花花啊。
“哦~我差点忘了,你这个名字应该是叫做魅。”苍老的声音平淡的说着,忽然声音又变得满是埋怨,小声的嘟囔着,可依旧传进了在场所有人的耳朵里,“可我还是觉得花花比较好听,多可爱啊……”
我黑线,原来真的是在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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