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柯普与马什的“骨头大战”终于加热升温,这第二仗在怀俄明州展开。
怀俄明州的州名源自印第安语,意为“大草原之地”或“高山与深谷相间之地”,1834年开始遭受殖民统治。
在那群古生物学家来到之时,这里有什么?这里有用来砍伐无边无际的雪松林的大铁斧,有成千数万头表情冷漠的美洲野牛,有阔边草帽和摩门教主——杨的三妻四妾,有印第安人神秘的宗教仪式和他们对白人的愤怒……
1870年8月,马什组织他的学生军对怀俄明州进行了第一次考察。考察的向导竟然是大名鼎鼎的野牛比尔,此人本名科迪,“野牛”是他练习枪法的用具,所以称“野牛比尔”。
野牛比尔是伴随马什一生的至交好友,马什也很喜欢这位老兄,还专门去纽黑文看了“野牛比尔的西大荒及世界级驯马师大会”,内容包括了印第安大战歌舞表演和驿马车攻击。他是如此的成功,甚至受邀至英国及欧洲巡回演出,连维多利亚女皇都看了3次。
在这次考察中,马什没有得到印第安部落的允许就穿越了拉科塔平原,违背了1868年生效的《拉勒米堡条约》。
不过,马什似乎并不担心印第安人,他穿越了一个印第安葬礼台,这个台子上安放了许多男人和女人的尸体,下方则躺着一副小马的骷髅架子。这是一些美国印第安部落的习俗,把死尸放在台子上,并且放一些表示尊敬的标记,比如食物。马则是标记牺牲的人之荣耀。一段时间之后,部落会再回来拾掇拾掇这些遗骸。
但马什显然毫不尊重这些传统,他对学生们说:“好了,小伙子们,也许他们死于水痘;但除非我们能得到这些颅骨,否则我们无法研究这个印第安种族的起源!”于是他带走了这些骨头。
后来,局势更加复杂,马什不得不借助军队来保护自己,以免遭到印第安人的攻击,另一方面也很识时务地与印第安人修好。
有一次,马什碰巧遇到并亲自帮助了拉科塔族中传奇般的勇士红云,马什承诺会代红云作为印第安人的代表向上帝求情。1883年,红云来到了耶鲁大学回访马什。
红云后来回忆道:“我记得这位睿智的领袖,他到我这来,我请他帮我告诉上帝一些事情,他答应了,我以为他会像所有白人一样,当他离去后就忘记了我。但他没有,他告诉了上帝所有的事情,就像他承诺的那样,我认为他是我见过的最好的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