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张文晴又早早出去寻路,这林子大的吓死人,前两天已经找了南北两方,今天便往东边儿去。森林内阴气森森,总觉得后背有股诡异的凉风吹来。
昨天夜里,唐三那只死鸭子说自己不怕,到最后却胆小鬼也似的窝在他旁边,就像一只猫一样。
想到这里,张文晴甩了自己一个耳刮子,唐三是一个男人,他怎能对一个男人产生一种想保护的情节呢?难道是这些天跟柔弱的静姐儿呆在一起的时间太久,大男人主义就像习惯一样迸发。
大抵就是这样吧,他打着哈欠向东边儿去,忽然,身后的阴寒之气越来越浓,接着一声如炸雷般的咆哮。这几天,他出门都小心翼翼的,没想到最终还是遇到了。
他只觉得两股颤颤,本能的握紧探路的木棍儿,一动不动,秉承敌动我动,敌不动我亦不动的原则。
老虎得意的望着他的早餐,还不忘呼朋唤友,一起共享美食。
张文晴只觉得心在一刹那给爆碎了,头昏脑胀,两眼昏花,这种只在动物园见过,而且受国家保护,欺负它等于自杀,近而远之的强者,他根本就无从应付,只觉得自己命将不久矣。
老虎大抵看出张文晴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弱者,悠哉乐哉哼着小调儿,就像猫儿戏耍老鼠般得意洋洋。
张文晴看着身旁的树,一咬牙,使出九牛二虎之力蹭蹭蹭爬到树上。
那老虎怎么也没想到,张文晴竟爬到树上,一溜烟的跑到树下,扬起刻有“王”字商标的虎头,举起前蹄,焦躁的叫嚣起来,但它的叫声有一种王者的霸气,果不愧为山中霸王。
张文晴抹了一把冷汗,但依旧不敢大意,一双眸子紧紧盯着老虎。
老虎伸出爪子费力的向树上趴,咦,砖家们不是说老虎不会爬树吗?但看这老虎志在必得的表情,张文晴心里一阵寒意,蹭蹭蹭又往上面爬了一段。暖暖的阳光透出树荫照射在他的身上,还真有点舒服,但前提是树下美誉一头姓老名虎的家伙虎视眈眈,伸着舌头,留着口水,幻想一顿美餐。
老虎费力的爬了半响,没有任何进展,便索性停了下来,蹲在地上,守株待兔,一副我不信你不下来的模样。
张文晴刚平复的心又乱了起来,脑海里闪过的全是唐三怯懦的模样。他如同落汤鸡一样,又给下面的老虎下了一场雨。
老虎瞪着他,满是杀气,却又无可奈何,只得守株待兔等张文晴羊入虎口。
张文晴心里那个烦闷啊!人家摔下悬崖捡宝藏秘笈美女,而他则和一头老虎周旋。只感觉精力一点点流失,头昏脑胀神志不清。若让老虎等来同党,那他哪还有活下去的机会,但他身上并无一击即中的利器,只得眼睁睁等死,心里那个惆怅啊!
他无奈长叹一声,那老虎忽听到他的声音,条件反射地猛地抬头,前蹄挥舞,但依旧够不着。
不过,张文晴不得不佩服老虎的听力,更不敢轻举妄动,老实坐在树顶上想招。摸到胸前,硬邦邦的,张文晴一惊,连忙取了出来,竟是一把小巧匕首。他记得,自己应该没带这玩意儿出门吧,难道是唐三的。他淡淡一笑,肯定是唐三那小子担心他被老虎吃掉,所以才把随手的匕首塞进他胸里。
他紧紧握住匕首,轻手轻脚向下滑去,尽量不让老虎感知到自己的行迹。
老虎大抵是蹲的有些久了,有心心不在焉,张文晴目不转睛的盯着老虎,然后定着第一个树杈上但老虎扑不上的地方。老虎打着瞌睡,张文晴盯着老虎的脑门儿,猛地往下一冲,拼尽全力扎向老虎的脑门儿。
老虎终于反应过来,立即躲开,但张文晴来势更猛,还是扎在老虎的屁股上。
但老虎的屁股摸不得,在它屁股上有很多毛细神经管,属于敏感的部位。
老虎朝滚在一边的老虎袭击而来,张文晴暗叫一声完了,大腿沦为老虎的美食,他垂死挣扎中,摸到老虎屁股上的匕首,用力一扯,老虎吃痛,将他的腿吐了出去。说是迟,那时快,张文晴用尽全力,朝老虎的眉心刺了去。
不用质疑,老虎挣扎了几下,便断气了,张文晴大口喘着气,心里担忧唐三的安慰,挣扎着起身。但此刻,他那右大腿血肉模糊,一动便是撕心裂肺的痛。
他皱了皱眉头,咬牙忍痛起身,平时看来极简单的动作在此刻都是非人的折磨。
忽然,四周虚影一闪,难道是那只老虎招呼来的虎兄虎弟,他这会儿再也没有半点气力了,看来只有客串老虎的美食。
“啪啪……”一阵风扇在他的脸上,他懒得睁开眼,也睁不开了:“要吃就吃吧,别这么折磨。”说完这句话,昏迷过去,没有幻想中剥皮拆骨的痛,反而有嗡嗡的苍蝇声在耳边不停的叫,好像赶走,却使不出力气,你叫吧,总有一个时候会累的。似乎是雨淋在脸上,烫热的,难道是酸雨,古代没这么严重的环境污染吧!
在昏迷中,他似乎感应到很多,也想了很对,他觉得心里堵得慌,本来很想做一个孝子贤夫,可是,好像没有这样的机会了吧!唐三,那小子,你得自己找路早点回去,别跟我一样成为虎牙冤魂,还有,帮我对家人说声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