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陈姑娘,这次吴剑来,是有事相求。”吴剑打住贼兮兮的样子说道:“我想请你们带着我去下中化的王家,自从来到这里之后还从来没有拜访过他们。”
小丽赌气不理,还是小梅说道:“我们也正想去拜见下,毕竟和我们王家过往较密,大人既然愿往,我姐妹愿意和大人一起前去。”
说着也不管妹妹乐不乐意,就乘上了吴剑专门为她两姐妹准备的轿子之中。
一到李家门口,那院落看起来精致典雅,充满了江南民居特色,和周围的房子看起来格格不入。
等把片子送了上去,等了好一会没有动静,吴剑有些焦躁,这王家别是刻薄无情之人,见陈家姐妹落难,就袖手旁观,闭门不见那对他的全盘计划影响就太大了。
忽然,从王家院子里传来一片哭声,接着大门打开,竟出现一群全身带孝之人,在一个五十多岁老者的带领下,齐刷刷的在院子里跪成一片,哭声不绝于耳。
陈家姐妹也是大惊,陈小梅急忙说道:“王伯伯,是我们啊,菲儿和明儿。”
那老者厉声道:“你们且站着别动,我拜不是你们,而是矢志守卫虎牢关,忠贞不渝,与城同亡的陈诚陈大人!今陈大人一缕忠魂已去,陈家只有你姐妹幸存,就且代陈大人受我等一拜!”
这话让陈家姐妹的眼泪立刻就落了下来,咬住嘴唇,直直立着不动。
“陈诚,陈大人!”老者泣不成声,声泪俱下地哭道:“你就这么去了,你终究还是成全了自己的铮铮名节,我王成一个人活着还有何意思!陈大人,陈老弟,你英灵不远,浩然正气万古长存,你走好啊!”
此时院落中已是哭声一片,陈家姐妹的眼泪也象断了线一样不住落下。边上吴剑这才知道这老者名叫王成,看来也是一个忠肝义胆之辈,这样事情就好办多了。听李成哭得伤心,他也不禁想去了虎牢关那些死难的义士,禁不住心旌动摇,黯然神伤。
好容易等王成止住了哭声,从地上站了起来,陈家姐妹急忙冲到两边扶住了他,才开口说了声:“王伯伯”眼泪又忍不住滚滚落下。
王成连声安慰着她们:“别哭,别哭,从现在开始你们就是我的女儿,到这就是到家了,再没有人敢欺负你们,万事都由你们的伯伯来担着!”
陈小梅收住了泪水,说道:“伯伯,这位是新任的中化州知军事吴剑大人,这次是特意和我们一起来拜望您的。
“哦。”王成只这么淡淡地应了声,也不搭理,一手牵着一个陈家姐妹,竟至往客厅走出,只弄得吴剑尴尬不已,也不知道什么地方得罪了这个老头。
倒有一个三十左右的年轻人上来,彬彬有礼地说道:“吴大人勿怪,家父就是这个脾气,大人快里边请。”
吴剑抱了抱拳:“原来是王公子,未敢请教高姓大名?”
“不敢。”这人非常之的有礼,谦逊地说道:“在下王阳,只因家父感念李阳军民的威武不屈,这才给我取了这么个名字,让大人见笑了。”
这王家父子两个是截然不同的两种脾气,一个冷冰冰的,一个异常热情,倒让吴剑大是怀疑这两人是不是亲父子了。
一进客厅,王成只顾和陈家姐妹说话,完全忘记了身边还有个吴剑的存在。吴剑有求于他,也耐着性子,和王阳说些闲话。那王阳性子极好,几乎是有问必答,倒也吴剑并不觉得寂寞。
过了有小半个时辰,王成这才象是想了了还有吴剑这么个人,淡淡地说道:“听说吴大人一到任上,便大开杀戒,将没有好好迎接吴大人的官员当场格杀。老朽力衰,当日也未能迎接,莫非大人是来找老朽麻烦的吗?”
吴剑拱拱手说道:“不敢。民间传闻,相必有些误传,吴剑所杀者,乃不遵上官之命,目无王法之徒。不过若先生和王家乃是一伙,今日吴剑就算白来,就此别过!”
他计算得很清楚,一山不容二虎,兴化有了个重方,必然不容王家的存在。自从自己的军队进入了中化,王家悄无声息,也想必是受到重家排挤,刻意隐藏而已。
果然,王成面色稍稍好转了些,说道:“看来是老朽误会了,但不知吴大人此番上门,又有何事,难道是来给老朽请安的吗,这可不敢当了。”
吴剑见他倚老卖老,没把自己当一回事,不禁大怒,强压着怒火冷冷地说道:“本官乃是朝廷命官,岂有先来向你们请安的道理?我早听说星州、中化一带商人习气甚差,完全不把朝廷官员看在眼里,本官从今而后,就是要煞一煞这股歪风!”
王成一拍桌子,喝道:“你一个外乡人,竟然狂妄到了这个地步,要知道这里是中化,可不是你们虎牢关,来人!”
他的声音一落,门口顿时进来两个大汉,吴剑看到目瞪口呆,他竟然,看到了两个黑人!
以前历史书上有记载,楚国时西北、西南道沿山一带的有钱人家,喜欢购买外番商人贩卖来的黑人为奴隶,从事保镖打杂这些事物,他原以为只是说说,没想到今天居然亲眼看到了。
眼看事情就要弄僵,陈家姐妹和王阳急忙想起来劝说,却被王成制止道:“小三,小四,快给我把这人拿下了!”
听到这两个黑人大汉居然叫这个名字,吴剑差点笑出声来,旋即正色叫了声:“脱密尔!”
“在!”一直站立在吴剑身后的脱密尔大声应着走了出来,他手按剑柄,一双冰冷的眼睛牢牢地注视着两个黑人。
吴剑悠然自得的捧起茶杯喝了一口,说道:“有人胆敢对本官动手,全部拿下,有敢反抗者,格杀勿论!这里还是本官管辖范围,我倒想看看谁敢冒犯本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