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盟主,以属下愚见,蒋世这人属下也有过交流,他看起来并非十恶不赦之人,所以……”
“是个人都有自己的一副面具,你就能如此肯定他平日里表现出来的就不是那副面具?”
“可是……”
“行了,此事我自有定夺,四护法不必多言,那盆水一会儿送我院子里去。”秦阮不耐的摆手,抬步离开了议事阁。
朱钰面色一僵,只能将自己话憋回去,无奈叹了口气。
虽然秦阮成了盟主,阑毅也曾说过让她搬个地方住,但因为原先秦阮住了地方比较幽静,也就拒绝了他,继续住在原来的院子里。
“主子,你可算回来了!”刚进院门,在院子里徘徊了李忠就焦急的迎面而来。
“怎么回事?”秦阮脚步不停,面色淡然,继续往院子里走。
李忠跟着她,从怀中拿出一封信,递给她,道:“这是潇公子临走时要属下交给你的,说是很重要的,要属下亲手交给你。”
闻言,秦阮脚步一顿,眸光微闪,伸手接过信。
特别重要的事?会是什么?
信上没有署名,信也只是薄薄的。
秦阮盯着信,手不由攥紧了几分,低声问道:“他走了时候,有说什么没?”
李忠想了想,摇摇头,道:“他只留下了这封信,其他的什么也没说。”
秦阮忽然感觉心里空落落的,也不知道空了什么,沉默了一会儿,什么也没说,攥着信进了屋子。
屋子里。
秦阮坐在软榻上,垂眸盯着手中的信,不知在想什么。
好一会儿,秦阮才打开信封。
信纸只有薄薄的一张,对折放在信封里面。
秦阮抽出来,却迟迟不敢打开。
只有一张纸,应该只是交代她要去完成的事吧?
枭孑然,这个本应该与她毫无关联的人,甚至在前身的记忆中,除了几年前参加太后寿宴的那会儿,因为见他长得好看,就多瞧了两眼,甚至还感叹他是一个长得真水灵的小姑娘。
那之后,前身的性子太过跋扈,参加个什么宴会,还没进行一半儿就自己偷偷跑掉了,也没再见过他。
那么,为何几年后再见面,他待她犹如亲人?甚至更甚?
亲人……
这个词对她来说很陌生,准确的说,是对于她这个从现代穿越而来的灵魂很陌生,甚至是沾不上边。
这一世,重生的她,有了所谓了父母,然而她从未放在心上,除了那个哥哥,秦然。
对于秦然,她可以以他妹妹的身份接受他的好,对于枭孑然的好,她却是手足无措,她拿不出等价的东西来偿还。
她被动的接受着他的帮助,从一开始的抗拒,到现在
思绪千转百回,秦阮深吸口气,慢慢打开了信纸。
没有想要的,枭孑然留给她,让她去做的事情,只有三个大字:我想你。
秦阮感觉在看到这三个大字的时候,自己的心漏了一拍。
这就是……他很重要的事?
想她?才刚刚分离,有什么可想的?
秦阮很想把信扔掉,但手却不听使唤的把信收了起来。
秦阮有些无奈的揉揉额角,叹了口气,摇摇头,抛开自己的思绪,走到门边,喊来栀子他们。
栀子因为今日所见,吐的人七晕八素的,脸色苍白的不见血色。
秦阮皱眉,拉过她的手边把脉,边道:“脸色这么白,怎么不去弄点儿药来?邵山又不是没有药给你。”
栀子感动的泪眼汪汪,心道,果然只有潇公子能够改变主子,潇公子跟了主子这么多天,主子的脾性也不似以前那般清冷了,话也多了不少。
抹了一把欣慰了泪,栀子摇头道:“主子放心,我没事,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我都还没有享福,怎么就这么死了?”
“死丫头!什么死不死的,再乱说话,看爷不打死你!”紫淼不爽的瞪了她一眼。
栀子脖子一缩,嘟着嘴,嘀咕道:“还说我呢,自己还不是在咒我死?”
“什么?”紫淼阴森森挑眉。
栀子不服气,登时就站起来,指着他鼻子道:“我说你,你自己都咒我死,你还好意思说我?你怎么能这样?”
“就是啊,栀子刚刚开个玩笑,你就骂她,还说人家呢,自己都老说人死丫头的。”李忠立马跟栀子站成一线。
紫淼冷着脸,扫了眼统一立场的两人,撇过头,不理。
“行了,我找你们过来,不是看你们吵架,你们还当我这个主子存在么?”秦阮出声道。
闻言,三人倒是老实的坐下来,不敢再说话,却仍旧是横眉瞪眼,互看不爽。
秦阮扶额,这三人她果然不能带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