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年就该有过年的样子,陪家人逛逛花街,赏赏年花,诗情写意。
可是,过年为啥那么那么的忙?
年前的大扫除后,逛街添新衣,对门贴新联,置年货。
大年初一,回老家拜年。
年初二,到大伯家拜年。
年初三,姑丈生日,又是一天走访。
只年初四一天,雨下了一天,停歇了脚步,闭门不出。
年初五的今天,雨淅淅沥沥了一个早上,一家人呆在家里打牌磕瓜子,虽然有些无趣,可谁也没提起要到外边走走。
晚间饭吃得有些早,傍晚六点,我提的意见,一起到外边逛逛。
惦记着年前买花瓶的那家店,今天晚上我们又回去看了。
花鸟虫鱼,素胚勾勒,白描泼墨,花瓶看了一个又一个,终于眼前一亮,看到了一个画满童子桃李的小花瓶,我随即招呼爸妈过来过目。
他们瞄了几眼,觉得那个花瓶倒也还好。这时候,老板过来开价说六百。因为觉得贵,最后我们都说不要算了。
在店里转了两圈接着逛,后来,我爸妈都看上了那套陶瓷桌椅。开价一千八,后来我们还价七百五,老板说卖,我爸付了钱,那老板便让我们找三轮车拉回去。
刚找到车夫过来,老板硬要我们开价把那花瓶也带走。
爸妈觉得花瓶买回去也没地方摆,况且没凳子实用,不想买。
我喜欢那花瓶,但我也觉得实在买不起,不敢要,一开始说不还价不要算了,后来耐不住老板的死磨硬耗,我随口说了句一百。
我想着他不卖便算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不曾想老板说翻脸就翻脸,突然就掏出一叠红色的票票,数了七百五,啪地一声重重地摔在我面前的陶瓷桌面,眼神看得我头皮一阵发麻。
我妈跟我都呆住了,好吗。
不卖便不卖,老板任性,我们也不好说什么,转身出门。
明明刚刚发完脾气,这么暴的一个老板,怎么可以追了出来,让我们回去。
走了一百米,依稀听见他在后方说卖。
我妈妈有些迟疑,她依旧想要回头买,奈何,我跟我爸都不愿意回去,走得很是急促。
其实,回家冷静下来,我已经忘记那时的心情。
大约,砍价砍狠了,老板生气了。
可是,这么有骨气的老板无论如何也不该在甩完票子后反悔说卖。
如果真的不想卖,不卖便好。
生气为何?
我生气,是因为还价是老板要求的。
还价以后被甩票子,我也是震惊得外焦内嫩、体无完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