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被迷失在雾里的,从来都只有我一个人,如同旋转的陀螺,只在原地徘徊。——节记
晨光微亮时分,亦诗从睡梦中醒来。
她拉开窗帘,柔和的光线顿时铺满整个房间,她做了个深呼吸,却突然停了下来,只因为感觉到了空气的异样。
转身,赫然瞥见书桌上一大束娇艳欲滴的玫瑰花。
她立刻就认出那是昨天匆忙离去,忘了带走的那束。
于是她又回过头来,左右巡视。
只有清晨凉爽的微风掠过宁静的街道。
亦诗再也无法忽视狂乱的心跳,脑海中忽然浮现一个荒唐的想法:
莫非昨夜她熟睡的时候,那个人又来过?
可恶!自作主张的家伙!
亦诗在房间里楞了好久,然后才转动门锁。
合上门,转过身,忽然被吓了好大一跳。
炎站在几米开外的地方,一直维持着站立的姿势,面容有些苍白疲倦。
他在这里站了多久了?
亦诗抬头看着他,忽然之间觉得有些尴尬。
“早……早安……”
他却像是没有听见一样,目光涣散,一瞬间,亦诗有种可怕的想法浮上心头,难不成他分不清是现实还是幻境。
她正在踟躇着怎么办才好时,有汽车鸣笛声响起。
最终炎离开前,那个毫无掩饰,虚弱的笑容,砰然一声,在她柔软的心房上撞击开来。
亦诗疾步上前,在玄关处停住脚步。
却只来得及看见他坐进车子里,汽车就这样毫不迟疑地扬尘而去。
莫名其妙。亦诗摇摇头,决定先不管这些,简单的洗漱之后,微笑一下,留了张字条,走出门去。
这个冬天难得有这样好的天气,阳光松松软软的洒下,落在一座咖啡厅的橱窗上。
男子坐在靠窗的位置,不紧不慢的喝着咖啡,看起来似乎像是在等人。只是他无意间流露的潇洒帅气的气质,配上阳光的面容,使得送咖啡的女服务生倒吸口凉气。
男子一无所觉,望向窗外许久,直到他的对面有细微的响动,才使他回过神来。
“抱歉,久等了。”对方漫不经心的道歉,简单翻了下饮单还给侍者,“Mokha,谢谢。”
“你变了好多。”快斗由衷地说。
“是啊。已经五年了啊。”苦艾酒若有所思,不顾自己身旁惊艳的目光,自顾自的微笑着,“我真想不到你会找到我呢。”
“我对我的情报还是很有信心的。”快斗大笑,“我确实是有事相求。”
“跟她有关吗?”
“差不多吧。”快斗顿了顿,“我想知道,关于当年我父亲被杀的原因。”
“哦?你不是……”
“那只是她的片面之词,虽然她恐怕也觉得有些蹊跷,但是因为那件事对她的打击太大了,她是不会有那个胆量去调查的。如果组织真的是怕老爸抢了他们的先得到宝石,那大可以在他下次偷盗时下手,可他们偏偏选择在他表演期间让她动手,这样实在太冒险了,寺井伯伯绝对会知道。”
“嗯……然后呢?”
“而且我不相信那时的她可以打败我爸——纵使她再怎么厉害。何况我用怪盗这个身份多次出手也不见他们的身影。只怕他们的目标根本不是怪盗KID,而是专门针对黑羽盗一。”快斗微笑着说完。
“确实如此。”
“你曾经是组织一员,与老爸关系也不错,我想你知道的应该会比我多所以才会找你出来。”然而找到苦艾酒出来却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他是在两年前起疑心的,换句话说他找了她两年。
因为当时大部分精力都在疯狂地寻找亦诗身上,如今亦诗已经回到东京,他起先也有了线索,这才把她约了出来。
然而谁都没注意到,在这座小小的咖啡厅的角落里,一抹俏丽的身影仔细的捕捉着这边的声音,眼睛里流露出惊讶。
“正如你所说。我们会让她下手是因为我们知道她绝对不会失手。”苦艾酒缕缕头发,喝着咖啡回答,“既然你说你所知道的都是她的片面之词,那有没有兴趣听听我的版本?”
快斗抬眸:“既然来了,当然。”
然而香气袅袅中,苦艾酒却开始沉默,那些事情,也许真不知道该从何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