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么也没忘,但有些事只适合收藏,不能说也不能想,却又不能忘。——节记
“我……今天下午约了兰出来,到了那家了望餐厅……”工藤新一支吾了半天终于开了口,“我本来是打算,向兰求婚……”
“然后?被拒绝了?”亦诗转移了注意,一脸戏虐的看着眼前这个看起来像个孩子一样的挚友,“毛利还真有办法,让日本警察的救世主这样为难。”
“就是,要是以前,以工藤君你的秉性,你是绝对不会来找我们的。”志保在一旁点点头,一脸我也是这么想的表情。
“你们两个……”新一暗怒,好吧好吧,摊上这两个生死之交,算他倒霉。
“不过说来也有点奇怪啊。”亦诗轻笑起来,正色道,“毛利应该是没有理由拒绝的啊。”
“那倒不一定。”志保思索一番,“你把你变小的全过程都告诉她了对吧?”
“算是吧……”新一想了想后不确定的开口。
“算是?”志保钓上半月眼,终于有点明白兰的感受了。
“没错……”被这两人的表情一睹,本来就没什么底气的工藤新一更加不安,没办法,女人心海底针啊,“我把我就是柯南,和我是被Gin缩小的事情都告诉她了。”
“没了?”志保一脸震惊,不确定的问。
“还有什么吗?”新一眨眨眼,迎面一个软软的枕头飞过来直砸他的脑门。
“我算是明白为什么服部君老是说你这小子EQ低了。”亦诗皮笑肉不笑的瞪着他,这个世上怎么会有这种人?上帝啊,你真该让这个人去死……
“也就是说组织的事,我和樱井曾是组织一员的身份,你和FBI的合作,组织的毁灭,前段时间的组织复仇,你全都没说?”志保环胸站在那里,浑身透着杀气,尽量平和地开口。
“嗯……”新一点点头,眼睛微微沉迷,“我觉得还是让她像平常女子一般生活就好,她根本没必要知道这件事……”有一个枕头飞过来,新一闪开,怒视亦诗。“樱井你干嘛啊?”
“敲醒你这个家伙啊,一点也不开窍……”亦诗抱臂碎碎念。
“没必要?工藤君,你不觉得自己太草率了吗?这就是你说的‘你已经告诉她了’毛利没使出空手道已经仁至义尽了。”志保无奈的开口,“不要以为女生都是必须被保护的生物。”
“嗯,看出来了。”新一的视线在她们俩身上回旋,“你们就是典型的例子。”
“你到底明不明白啊。”亦诗颇为无奈地开口,“毛利之所以不接受你,是因为她还没完全原谅你。我知道你是想让她单纯的生活,但你想过她是怎么想的么?”
“我……”
“女孩子本身就是敏感的生物,何况我们之前的行动,你从未对她提起一分一毫,是个人都会觉得你在忽视自己吧?”志保也不给他喘息的机会,用一种教育小孩子般的口气说道。
“话是没错,可……”
“行了。”亦诗笑了笑,眉宇间几日的忧郁消去不少,“工藤君,你先把我们所有人的事,我们这六年来的经历和努力,都告诉她。我保证,只要你按我们说的做,绝对会成功……”
“没错没错。”志保站起来,直接把工藤往外推,“去吧去吧,要是不成功再来找我们算账。”
门关上了,房间恢复寂静,亦诗按着眉心笑了笑:“如果我什么时候也只为这样的事烦恼,该有多好。”
“既然如此……”志保收起刚才的玩笑语气,未完的话被她打断:
“志保,是你说的啊,鲨鱼,是永远比不上海豚的……”她嘲笑着自己,“我和快斗君之间,有太多的隔阂了,这一切,都不是我们所承担得起的。”
“那为什么不让我们帮你呢?”志保也笑起来,清雅美丽的面容在夕阳下更加迷人,“我们不就是为了分担才成为彼此的朋友的吗?”
“你说得对。”亦诗向后靠了靠,那一抹嘲弄变成清远的幸福和悲伤,“但我觉得现在是最好的。我何尝不知这是对三个人的折磨,但这也是我们特有的执着呢……”
志保看看她,深知如何劝阻也改变不了她的心意,于是不想再费口舌,只是不想这个女子从梦中醒来时,根本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