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是不会吝啬它能抵达的任何一个角落的,也不管它的光亮会否将沉郁忧伤的脸庞衬托得更加冰冷苍白。——节记
回病房之前亦诗跑到附近的便利商店买了些水果,再到医院的食堂把Wendy的午餐带上。
拉开病房的门,好不容易晴朗的天空洒下阳光自玻璃窗照射进来,阳光扬起细碎的灰尘,带着淡淡的落寞和忧伤,输液管里的药物一滴一滴的往外漏,病床上有睡过的浅浅的痕迹,可就是没有半个人影。
焦急的拉过路过的护士:“这个病房里的病人呢?”见护士一脸呆滞便又补充道,“就是一个金色头发蓝色的大眼睛的女孩子,十一二岁。”
护士想了想:“好像是被一个男人带走了,那个人说自己是病人的父亲,想带她出院。真是的,自己的女儿病成这样怎么还带她到处跑……”护士一边碎碎念一边离开了。
她来开病房也没多久,那么那个人应该没走多远,这样明目张胆的带走Wendy,明摆着对她的挑拨,那么病房里一定有线索!
她开始翻箱倒柜的找线索,在床底下找到了一个小小的录音机。
轻轻按下播放键,她叹息,听着里面熟悉的声音在耳边蔓延开来。
靠在窗边,她索性闭了眼,抬手轻轻揉着太阳穴,任凭回忆在录音机播放出的声音中一点一点复苏。
过了很久,录音终于结束。
手上的动作慢了下来,她侧侧头像是在认真的想着什么,然后微微展开一泓晶亮的笑靥。
“……是时候了,拉开这场决战的序幕。”
中午时分,黑羽快斗提着一只大大的七层饭盒走进了电梯。
想起她越发变得细瘦的面容,这几天她每日在Wendy的病房守护,吃的饭菜也都和Wendy一样是清淡少盐的,她的饭量变得很小,每天只是吃一点点就放下碗筷了。饭盒的最后一层里水煮牛肉,是小时候她很喜欢吃的一道菜,说辣辣的很开胃,希望她现在还喜欢吃。
病房里,没有那熟悉的身影守在病床前,也没有那可爱的人儿从病床上坐起叫他一声“快斗哥哥”。整个病房,除了那些医疗设施,空空如也。
焦急地拨通了电话,里面响起枯燥的女声:“对不起,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不甘心的按下另一个号码:“工藤君吗?你有见过亦诗和Wendy吗?”
阴暗的地下停车场里,响起细碎的脚步声,声音的主人停在一辆蓝色的小轿车前,微微皱眉:“果然是讨厌的,组织的味道。”
玻璃窗被人从里面摇下来,冷酷的声音传入她的耳中:“好久不见,……Dirsch。”
“不用说好久不见,我们前几天才见过呢,虽然没看到你的脸。”亦诗冷冷的回答,一头银发被高高束起,“怎么?大费周章的把我引到这里来,不想以本尊示人么?……Bourbon?或者也可以叫你新BOSS吧?”
“我真的很奇怪。”那人从车内打开副驾驶座的门,“你有没看到我,怎么这么确定是我呢?”
“你当我傻子吗?”亦诗冷哼一声,坐上车系好安全带,“组织里能无声无息的靠近我的能有几个?Gin早在五年多前的那场大战和我同归于尽了,我是运气好活下来,他可就死的难看极了。母亲大人是不会这么做的,BOSS早就死了。这样一来,你不就是头号嫌疑犯嘛。”
“看来你的那位老师真是教导有方让你在这种时候还这么完整的保持着一副扑克脸,怎么,作为自己的杀父仇人,黑羽快斗打算不计前嫌的接受你吗?”波本启动引擎,将车子开出这个地下停车场。
“无聊的心理战术就免了吧。”她不屑道,向后一靠,完全放松的状态,“怎么?想利用我去复仇吗?组织现在所剩的成员应该不到20个吧。你这个BOSS当得真窝囊。”
“我以为你会问我当初为什么没死。或者问我你的宝贝妹妹现在怎么样了。”
“你那些诈死的方法早就玩过时了,我懒得跟你浪费口舌。”亦诗顿了顿,继续说,“如果是针对我的报复,那么当初给我下的就不会是APTX4869了,Wendy是你牵制我的筹码,自然不会有事。”
“这么多年不见,你还是这么精明。”波本笑笑,单手点上烟,光点在他的之间忽明忽暗,“既然来了,那么对于我这次的礼物你应该是很满意吧。”
“是啊,这样的见面礼,这让我受宠若惊。”她打开窗户,让烟雾迅速流向窗外,“好了,游戏你要怎么玩?”
“我会选择合适的时间,让我的游戏开始。”
“我可以成为你的棋子任你摆布。”她看向窗外,看着后视镜中的自己一脸淡然,“只是你不要忘了你的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