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进去瞧瞧,再出来说。”
易飞奇怪地看了宫逸辰一眼,然后狐疑地进了苏末末的房间,很快又出来了,不等易飞开口,宫逸辰道:“她是苏丞相的第十一个女儿。”
易飞很想说,关你什么事啊,你也知道她是苏丞相的第十一个女儿,又不是你宫逸辰的第十一个女儿。
不等易飞开口反驳,他继续说:“今天她及笄,她却一天一夜没吃东西了。今天我在白河边经过,她正好在白河里救了大哥的儿子,我扔给她几个银币,她把银币砸在我的头上,说不吃嗟来之食。我出言羞辱她,她气不过冲过来跟我拼命,被我一脚踢上树。”
易飞眼珠子都瞪了出来,看到宫逸辰手里瘦弱的小丫头,她能经得住逸辰的一脚,现在还活着真不简单。宫逸辰继续道:“我把她弄进客栈,她醒来后只要了一套最差的衣服,穿上就走,一句话都没说。”
易飞斜眼看着宫逸辰道:“你在内疚?”
“有点。”
“你打算怎么办?”
“先看病吧,她今天在河里呆了好一段时间,现在正在发高烧。”
易飞也不再说话,把手搭在苏末末的手腕上。
等苏末末再次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小玉正红着眼睛看着她。
“小姐,你醒啦?”
“嗯,这是哪啊?”
苏末末有点奇怪,这个房间怎么看着又有些熟悉,再一看有觉得没来过这种地方。
“小姐,这是我们的院子啊。”
“啥?”
她的院子?怎么可能,她都在这住了大半个月了,房间的摆设她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多东西啊。
“这确实是我们的院子,我也不知道怎么了,我早晨一醒来就是这个样子了。”
苏末末坐起来仔细看看,这确实是她的房间,只是房间里的这些东西怎么来的?难道这世界上还有那么好的贼,专门送东西给穷苦人家啊?但是要说穷苦人家,似乎也轮不到她住的这个丞相府吧。自己打量着房间里的大衣柜,梳妆台,还有新饭桌等等一系列东西,连床也是崭新的,被褥也是干净的。苏末末的脑子有一会儿的当机,愣是转不过来这个弯。
她是该表扬那个人好心呢,还是该骂那个人笨呢?眼睛瞄到桌子上有个信封,拿起来抽出里面的信,展开看到的是一笔潇洒狂放的字迹,但是是繁体字,她辨认了好久才看懂上面的意思,果然是没文化好可怕,由此论证,这个命题是真命题。信上说帮她做这一切的是昨天她救的那个孩子的叔父,这是受孩子的父母只托来做这一切,希望她能接受他们真诚的谢意。苏末末在心中忍不住邪恶的想,那个孩子真的只是这个写信人的侄子吗?不见得吧,也许……嘿嘿!
打住打住,思维路线严重跑偏,她这不是在考虑这些来历不明的财产嘛,怎么又考虑起别人的私生子的问题来了。不过她幸好不在二十一世纪当国家干部,否则这一笔来历不明巨额财产足够她把牢底坐穿就。苏末末抓抓脑袋,现在人家都送过来了,人也不见了,她还能退回去不成?再说了,人家住哪里她都不知道,既然人家那么想报恩,那她就心安理得的收下吧,反正不是她自己去问他们要的,再说了,有得享受不享受,那智商就可以和猪去一拼高下了。
“小姐,他们给我们留下了好些食物,还给我们做了个小厨房,就在隔壁。”
“谁那么牛叉?一夜功夫能做这么多事,还能不惊动丞相府的巡逻兵。”
这人太特么神奇了,他确定他不是阿拉丁提前穿到了这里?说起阿拉丁,如果阿拉丁能帮她修好房顶漏水的问题就更好了,否则屋子里最好的东西也只要一下雨全部都可以直接扔了,免得看着碍眼。想着想着,苏末末无意间抬头看了看屋顶,咦?这屋顶好像被人修好一样耶?这不是她的错觉,难怪她刚才起来就觉得屋里少了什么一样,现在想来,原来是少了阳光透过屋顶那些破洞打在屋子里的那些鸡蛋鸭蛋鹅蛋,当然,中间也有几只鸵鸟蛋,虽然它们并不知道需要避避嫌,但是它们依然在每个晴天非常敬忠职守的守护在苏末末的房间里,它们的失踪反而让她非常之怀念。
突然,苏末末狠狠敲了敲自己的脑袋。她是不是这几天智商也被饿扁了?不然她怎么会有如此之贱的想法,其中似乎好像大约还有一种自虐的感觉隐含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