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末末和言恭被狄修请到了议事大殿,这里只有参与管理的各个将领或者受到奖励的人才能来,苏末末并不知道狄修把自己叫到这里是做什么,随着他们一起进来的还有上百号人,不用人说也知道,这就是在战斗中的各个指挥者。
狄修在主位坐定,苏末末和言恭站在大殿中间,苏末末有种错觉,自己这是来受审的,这狄修也太不会做人了,把他们放在这大殿中央站着,这是要让大家把他们当猴子观看吗?
“二位,你们还是报一下你们的名姓吧。”
苏末末忍住翻白眼的冲动,这家伙当自己是白痴吗?自己来这里,他们一定有详细的资料,虽然苏末末在云兴国以前的资料不知道,但是从云兴开始,他们一定是有资料的。
“苏末末。”
“言恭。”
二人简洁的回答让狄修点点头,他也不是个喜欢多话的人,狄修继续问:“我看两位手中的剑很不一般啊。”
这才是重点吧,老狐狸。
言恭点点头,随手招出长空,在空中画了一个圆道:“此剑名曰长空。”
言恭这话一出,让所有人都激动起来,长空,这是长空,沉寂了几千年的长空,他们都只是在书上看到,或者听长辈说起,现在他们居然有幸看到,这实在让人激动万分啊。
苏末末随手一招,和言恭手中的长空样式差不多的流光出现在苏末末的手中,众人的眼神立马变得奇怪起来,如果言恭手中的是长空,那苏末末手中是什么?难道长空还分公母?他们也没听说啊。
“此剑名曰流光。”
坐在主位上的狄修一下就站了起来,激动的看着苏末末手中的剑问道:“什么?你说什么?你说它是流光?”
苏末末点点头,不明白狄修为什么这么激动,在大殿里的其他人也不知道狄修今天是怎么了。
“是的。”
狄修反复看着苏末末手中的流光,最后叹息一声道:“也就难怪了,我起先还怀疑的你身份,还怀疑你的佛能量,现在看来一切都说得通了。”
所有的人都等着狄修说接下来的故事,这是一个连言恭都不知道的故事。
“相传,流光是佛祖的一根肋骨所造,佛祖成佛以后,觉得自己是完美之身甚是不妥,这世间之事,世间之人,也包括神佛,何来完美,遂取下自己一条肋骨,将其制成流光剑,流光剑一直由佛祖的坐骑彩鸾保管,彩鸾把流光藏于心中,慢慢的,流光纯白的剑身就变成了彩色的光芒。”
狄修长叹一声:“后来,彩鸾救下一只仙鹤,被佛祖贬至人间,在人世间轮回,而又不被抹去记忆,生生世世的痛苦累积,只因那只救下的仙鹤是佛祖惩罚的魔君千夜。”
苏末末有些转不过弯来,妈蛋的,这还能再复杂一点嘛?
言恭侧头看着苏末末,苏末末抿着嘴什么表情也没有。
狄修转目看着苏末末道:“彩鸾居然把它送给你,看来你是他的心上人啊。”
苏末末想了想问道:“将上是怎么知道的?”
“哈哈,只要是有点年岁的老骨头都是知道一二的。”
原本这是很少人知道,只是这流光都已经现世,再想藏着掖着估计也不太可能,所以他干脆大方的说了出来。
苏末末不置可否,随即道:“将上还有什么要交代的吗?”
苏末末这话的意思是问狄修还有没有什么要说的,没什么要说的她可是要走了,狄修微微一笑道:“没有,只是嘱咐你以后的战役中小心点,这一次因为你和言恭的表现,在以后的战役中,他们一定会重点针对你,所以在以后的战斗中,你自己要多注意,以免中了他们的诡计。”
苏末末点点头,朝狄修作揖以示感谢。
狄修摆摆手,苏末末和言恭退出大殿,他们这一走,大殿里可炸开了锅。
“将上,这苏末末到底什么来历,还有那佛能量又是什么?”
“将上,我能收她为徒吗?”
“将上,我想拉他们两个做我的副手。”
“将上……”
狄修的一个脑袋瞬间变成两个大,他的身边被一大群属下给围得水泄不通。
当那些将领打算来找苏末末和言恭交流感情的时候,被郝含枫告知苏末末在炼丹,这让那些将领的眼中的绿光更加晶亮了。他们实在是难以相信,这样小小年纪的丫头,修为不浅,居然还会炼丹,他们一定要好好调查。
这一场战役,使得魔族一连一个月没出来挑衅,这还是近一百年来的第一次,这使得所有人对苏末末和言恭的看法又更上了一个台阶,所有人见到苏末末和言恭都非常友好的打招呼,苏末末一度认为这个世界的人还是很好相处的,熟不知在是因为她所展示的实力,才引起大家对她的不同态度。
一个月后,苏末末正在和言恭研究武技,突然号角又吹响了,苏末末和言恭驾着自己的剑飞快的往城楼而去,这一次,他们一出现,自动有人给他们让路,苏末末和言恭很顺利的来到了城墙的最前面。
茗殇一见苏末末和言恭,就把狄修直接甩到一边不搭理,对着苏末末和言恭喊道:“两个小家伙,你们终于来了。”
苏末末眼神都没留给茗殇,只是小声的跟言恭继续讨论在刚才的武技。茗殇吃瘪,脸上的颜色有些难看,蓝色的眸子中有些怒火又有些赞赏,如果他们魔族中有这样的魔人出现,他们能够战胜人类的机会会不会更多一些。
就在茗殇准备再次开口的时候,言恭转脸对着茗殇道:“知道你们这次有备而来,废话少说,来吧。”
言恭携着苏末末的手,单独御剑到了奈何渊的中央,狄修很想出声阻止,但是苏末末回望他的那一眼让他把所有要说的话全部咽回肚子里。那份从容不迫,那份淡定自然,那份自信,都是狄修咽回要说的话的原因,他在苏末末的眼里看到了坚定,就算自己出言阻止,估计苏末末不会听,反而让对方笑话。他不知道她的坚持从和而来,但是既然她那么自信,自己也愿意相信她,也相信站在她身边的言恭,这既是一个将领对自己的属下的信任,也是一个长者对后辈的信任,年轻人不经历这样的洗礼,怎么可能会长成参天大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