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最后一次! 微微躺在马车里依然为自己夺不来的发簪生气。已经两天了,她用尽了方法,哪怕是夜晚突袭她也用了。为什么她还是夺不回她的发簪啊!
头上插着的是安云用三百两买来的温玉玉簪。真的好想死。那样的簪子怎么也用不惯吧!自己认准的东西是什么也换不了的啊!
微微往被子里缩了缩。可恶!今天晚上他休想从自己这里拿到被子。
“微微还在生气啊!”几度抢被子抢不过来的安云终于重新审视了一下“抢劫”事件。两天都没怎么和自己说话,看来问题真的很严重啊!
“哼!”反正他们已经新添了被子,他自己不也盖着一床吗?就连在外面的释也有了两床被子。反正马车里也还算暖和,抢自己的被子干嘛?她也只盖着一床呢!
“微微,两个人一起盖会很暖和的。”安云继续坚持拉微微的被子。
“休想!”直到现在,她还是觉得自己头上的发簪难看死了。
“要不微微,我拿更好的和你换?”如果是嫌那个不够好的话就拿更好的给她。反正这些小玩意他也有很多。
难道他以为自己是因为这个不比那个贵所以才会闹别扭的吗?好吧!她承认,如果当初不是因为那个是“最好的”自己也不会选择它。但是贵是一回事,符合自己,真的很喜欢又是一回事。而且,她也都戴了那么久了不是吗?
“我不要,我就要那个!我苏微微认定的东西就绝不会改变!”一想到再也不会有比那个簪子再适合自己的发簪了,微微越发的难受。
哼!她还要再气几天!
微微缩在被子里,再度拒绝与安云交流。
安云看着微微,眼里放出精光,竟和平时大不相同起来。
认定就不会改变么……
如果当初,有人会告诉微微,赌气的结果就是得像现在一样躺在床上捻鼻涕的话。微微相信,她一定会把安云当神一样供奉起来的。
为什么……她竟然如此的倒霉。
“好了微微,把药吃了。”安云丝毫没有同情心的瞥也床上的微微一眼,手里端着是刚煎好的药。
躲在被子里的微微露出一对眼睛偷看安云。这个死家伙一定在心里笑话她吧!可恶!
“你一定在笑话我吧!”
“我没有笑哦!微微。”
可恶!明明就在笑!
“不是说一起程就要很久才能到达下一个城镇吗?”为什么她当天晚上一生病第二天一大早就来到下一个城了?
“为了你微微!我们走了岔路了,如果按照这条路走的话要很久才能到达湘城的。”
安云一副孺子不可教也的样子看着微微,将微微扶起来。
“人家本来就是来玩的……”
随着安云药碗的接近微微抗议的声音越来越小。
一不留神,微微把没有现代糖衣包装熬成的“墨水”喝进了嘴巴里。
不出任何意料,微微把它喷了出来,目标是安云的身体。
安云满脸黑线。这个女人,真是够了!闹脾气害自己冒着打乱计划的危险绕路还敢给他喷药!
“苏微微!”
“那、那个……”看安云此时的脸色微微就知道她离死不远了。平时他总是嬉皮笑脸的啊!怎么会变得那么恐怖?天啊!她怎么会忘了?她可是被挟持犯。“连甘草也不加……”
“加了!”他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了。
“可是,还是那么苦!”谁说加了甘草的药就不苦的?
“已经加了好多了!”他本来还担心会影响药性的!
“可、可是……唔……”
微微悲催,跟一个完全没有耐性的人讲道理是行不通的。安云已经不顾任何语言把药灌入微微的口里了。
虽然是挺粗鲁,药也溢出来很多,但是好歹吞下去了。
……
“大夫已经送回去了。”
释站在门口接过安云手里的药碗说道。
“嗯!去点了她的睡穴。”
安云交待了便要走。
“少爷!”释赶紧叫住安云。“您刚才……”
直到现在,释仍然无法相信几个时辰前的那个人是他游戏人间的少爷。凌晨的时候少爷发现苏微微晕倒了,竟不顾一切的要求他快马加鞭。绕了路打乱了计划不说,但是三更时分守在床前像疯了一样揪着大夫的衣领又是怎么回事?
大夫是整整被扣留了三个时辰,直到苏微微醒来药煎好才放走的。
他那除了报仇就再也容不下任何事物的少爷啊!他到底怎么了?
“不用你管!”他的事情不是谁都可以过问的。
“……是”
他知道自己乱了方寸,但是那也是他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