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许失踪的第五天,逸王妃再次失踪的消息不知怎么就传了开来。
君盛京城的大街小巷,皆在传扬此事。
对此传言,逸王君凌墨整日闭门不出,既不否定也不肯定。只是无论谁来拜访,君凌墨都以身体不适为由,闭门谢客。
逸王此举,有人认为是默认,有人则认为逸王不想理会这种无稽之谈,于是众人猜测逸王妃是否失踪的传言愈演愈烈,
墨上阁内,君凌墨一袭玄色直襟长袍,靠在软榻上小憩。软榻旁边的矮凳上是一盘原封未动的糕点。
院外有脚步声传来,君凌墨连看一眼来人是谁都懒得:“可有消息?”
自院中进来的柳白摇了摇头:“按照王爷的意思,以京城为中心,方圆两百里内都已搜查过,没有王妃的身影。”
院外再一次传来脚步声,柳白转身,看见来人时愣了愣。
西延睿神态自然,在府中好吃好喝的待了这许多天,看起来愈发的风神玉润。
对比一下自家王爷,柳白简直恨不得将这西延睿暴揍一顿。
短短一周过去,君凌墨整个人瘦了一圈,原本芝兰玉树的王爷如今看起来憔悴不已。加上那日与睿太子打斗,伤口裂开,失了好多血,回来后又不眠不休的找王妃,就算是铁打的身子也受不住啊!
西延睿对柳白眼中的情绪视而不见,他笑了笑,然后看了一眼躺在软榻上的君凌墨道:“你可知她为何要离开逸王府?”
软榻上的君凌墨一愣,随即睁开了眼睛,缓缓扭头看着西延睿。
西延睿笑了笑:“她虽从未说起过,但本宫想,她大概是怕负你。”
君凌墨一愣。
脑海中闪过那晚她说过的话——若是今生我无法再回到那个世界,我愿意一直陪伴你,站在你转身就能看到的地方。但是你要的爱情,很抱歉,我给不了你。
“她虽然看着随性不输男儿,但她其实最是束手束脚,瞻前顾后。,说到底,她终究是女子。她不愿负你,那么只能趁你对她的情意不深时离开。”西延睿叹了口气,然后道:“她频频拒绝本宫的好意,将谢意挂在嘴边,见你带人赶来,为了不让我们两方冲突,她便甘愿回到好不容易逃出来的地方。”
君凌墨看着西延睿,没有说话。
西延睿思索了一下,然后说:“你可还记得你与呼延卓比武那日,她被人打晕,后被我救至行宫的事?”
君凌墨看着西延睿,点了点头。
“她醒来之后,便要回逸王府。”西延睿看着君凌墨,嗓音温润:“我告诉她时候未到,恐防坏了你的事。她听后便说她不回府也成,但须得让你知道她安全无虞,方可安心住在我那行宫。”
君凌墨看着西延睿,没有说话。正因为如此,他才会对她不同。
西延睿沉吟片刻,继续说道:“被掳掠醒来后的第一时间没有害怕自己处境堪忧,而是记挂着你会因她的失踪而担忧。”
“若非情非得已,有哪个女子愿意离开锦衣玉食的王府,四处漂泊?”西延睿说完,直直的看着君凌墨:“像她那样的女子,这个情非得已,又会是什么呢?”
半晌,君凌墨终于开口:“柳白,备车,送睿太子离京。”
“是!”
西延睿笑了笑,转身离开。
看着西延睿的背影离开,君凌墨缓缓闭上眼睛。
片刻,院中再次响起脚步声。
无双三步并做两步走进屋中:“王爷,太子回来了!据说动身已有半月,这几日便能到达京城。”
君凌墨闭着眼睛,嗓音中带着浓浓的倦意:“君凌奕最近在干嘛?”
“大皇子近日似乎在忙着……纳妾。”无双迟疑了一下道。
“哦?”
无双点头道:“据说是左相大人向皇上谏言,说是大皇子娶妃已满两年,然子息单薄,故——”
“呵,本王看这窦安业这左相做的也忒悠闲,整日里净担心皇室子息了。”君凌墨冷声打断无数:“”“既然君凌奕不急,我们也不用替他急。静观其变。”
“是。”
“另外,将寻找王妃的人都撤回来,将消息散播出去,就说逸王旧疾复发,缠绵病榻,府中大夫皆束手无策。”
无双一惊,以为自己听错了,他抬头看着君凌墨:“王爷……”
君凌墨摆了摆手:“你没有听错”,说完,君凌墨走到桌旁,拿起桌上的一叠厚厚的纸张递给无双:“将东西拿给夜蓝,让他务必逐字逐句地看,不得有半点马虎。”
“是!”无双接过君凌墨手中的纸张,然后将东西揣进怀里,随后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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