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我怎么了?”路清心摸不到头脑。
“没什么,一大早遇到国宝了,心情好。”
“在哪?在哪呢?”路清心顿时来了精神。
“在镜子里。”苏芊芊指指墙上的镜子。
路清心立刻站起来去看,就看到镜子里的自:“没有啊……”路清心左思右想,看到自己的黑眼圈。立即明白了芊芊的意思,顿时咬牙切齿,“苏芊芊——”
苏芊芊早就跑得不见了踪影。
接下来的三天,苏芊芊也不得片刻空闲,她把易龙门在易龙山脚下的产业查看了一边,仔细拟定了具体的方案,又想着如何和门内讨价还价,每天都忙到半夜。第三天一早就带上计划书和合约上山找门主和二位长老。
“门主、二长老、三长老、温阁主,这是在下拟的方案,请您们过目。”
四个人认真看手上的资料。温如玉已经知道大致内容,仍然装模作样,仔细翻看。
“七百六十亩,苏易师,这,这也太多了吧……”二长老看到土地用量,提出异议。
“是啊,这几乎是本门所有产业了。”三长老也看到了。
“掌门、二位长老,山下的产业,每年最多上缴粮食二百石,折合成银两,最多八百两。而扩大招生规模后,每年可招收弟子200名,一年后,这些弟子中至少有150人可以拿到从业资格证,按每人每年最低上缴纹银10两计算,从第二年起就可以收入一千五百两,这两年的本钱就都回来了。第二年再招收弟子200人,次年又可增加一千五百两的收入……以此类推,门中的收益远不是那二百石粮食可以比的。”“恩,听起来不错,如果门中收入不及八百两呢?”练掌门提出异议,这易龙山脚下的大片土地,是他从师父手中继承下来,也是门中的主要收入来源,虽然不过,但这么一下子全部卖掉,会不会背负败家的罪名?他是要冒极大风险的。
“掌门放心,在下一定不会让本门吃亏,这是一份保证书,先借给门中两千里纹银用于日常开支,如果从第三年起,门中收入不足八百两,不足部分将由在下承担。”
“这……苏易师岂不是亏大了?”三长老得了便宜还卖乖。
“三长老放心,在下对自己的方案很有信心,本门能够发展壮大,身为易龙门人,在下也倍感荣啊!”
本来掌门还在犹豫,其实易龙门山下的良田只有不到三百亩,其他大部分都是林地和荒地,门中收入最多也就五百两左右。他时不时还要拿出自己的俸禄和一些赏赐进行贴补。但听苏芊芊说愿意保证门内每年最低八百两的最低收入,而且还愿意一次拿出两千两借给门中周转不要利息,这对捉襟见肘的易龙门来说,可是久旱逢甘霖啊!
“如玉,你觉得呢?”练掌门把皮球踢给了温如玉。
“掌门的决定,在下一定全力支持。”温如玉不冷不热地又把皮球踢了回去。
掌门又和二位长老商量了一番,终于基本同意了苏芊芊的方案。只是地价和最低保障数目还要再提高些。
经过一番讨价还价。双方终于商定了价格,苏芊芊一次性借给易龙门无利息白银三千两,十年内还清。从第三年起易龙门年最低收入保障为纹银一千两。成立易学院,学生的吃住费用自理,教师由易龙门委派。房屋建设款由苏芊芊支付,三年后,易学院的收益归苏芊芊,易师上缴的费用归易龙门。
接下来就由二长老协助苏芊芊办理地契交易手续。古代手续简单,一个愿买一个愿卖,一手交钱,一手交地,钱货两清。路清心除了医术高明,算账也是门儿清,这点苏芊芊几个月前在清心医馆就见识过。除了总被苏芊芊的变态题目弄晕,一般人还真蒙不住他。有了路清心的帮忙,苏芊芊很快成为了易龙山脚下的大地主。
苏芊芊拿着地契,一边叹气仿佛自我安慰道:“只要门里兴盛发展,个人利益还是应该放一放的。”
温如玉瞥了一眼苏芊芊,这丫头,还真是——得了便宜卖乖。
易龙山脚下有一个三十户左右百十口人的小村子,那些原有的佃户知道易龙门转卖了土地十分不安,苏芊芊亲自出马和佃户商谈。接下来易学院的建设需要大量用工,会优先雇佣本地劳力;原有的耕地尽量保持,依旧雇佣原来的佃户;家里的老弱妇孺还可以到易学院和随园帮工,薪酬丰厚。
拿下了易龙山下的大片土地,苏芊芊心情大好,让人到恭王府递上拜帖,恭王诧异了一下,当着来人的面,摆出一副冷静的姿态,应下了。
苏芊芊命小莲准备了一副厚礼,到了约定时间,一早就来到了恭王府。
“苏易师,王爷在听竹阁等您。”顾管家依旧彬彬有礼,苏芊芊让小莲把礼物交给顾管家,自己往听竹阁走去,她在听竹阁住了一月有余,对王府的一切都很熟悉。免不了又是一番感慨。
“什么人?站住!”一个少女大声喊。
苏芊芊一回头,看见一个不认识的丫鬟,看了一眼,又不确定是叫自己,继续往前走。
“好大的胆子!什么人敢擅闯王府!”少女不依不饶,直接挡住了苏芊芊的路。
“这位姑娘,微臣苏芊芊,前来拜见恭王殿下,殿下已在听竹阁等候,还请姑娘行个方便。”今天是来和恭王缓和关系,所以对丫鬟也很客气。
“不管你是谁,见到王妃,还不行礼!”丫鬟口气更盛。
苏芊芊这时才注意到她旁边还有一人,穿着华丽,一只手放在微微隆起的小腹上,就是身形还是有些瘦弱,好像撑不起来那么繁重的一身衣服。
“微臣见过王妃!”苏芊芊依例行礼。按照朝中礼节,除春节、祭祀等重大节日、场合,朝臣不必向皇帝、三品以下嫔妃行跪拜之礼。
“苏芊芊!见到王妃,竟敢不跪!”丫鬟又开始叫嚣。
“王妃万福!”苏芊芊又行了拱手礼,“恭王殿下还在等微臣,恕微臣先行一步。”转身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