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名字叫王响,出生在一个四线开外的小城市,虽然我的家庭并不富裕,但是身为家里的独子,我依旧享受着家里最好的待遇。
小时候家里的大人没空管我,就送我去上学前班和幼儿园,后来稍微再大点了,家里人送钱托关系,给我弄到了学区外的小学和初中,我一直在享受着父母经济能力以内的最好的教育。
但是对于我来说,他们给我的这些都不是我想要的,尤其是放学之后的补课班和作业班,夺走了我唯一能享受到欢乐的课余生活,在那之后,玩游戏,逃课,就是我生活中最大的乐趣。
如果您看到此处觉得有些不耐烦了,请给我一些时间耐心的看完,毕竟这是大部分人上学时的现状,正题,才刚刚开始。
高中时的三年生活,可以说是改变我一生的三年,为了躲避父母的责备,和获取一些微不足道的自由,我骗我的父母说我选择了住校,其实我只是半住校制,因为离学校并不远,我可以随时选择住校或是回家住。时光倒流,我仿佛回到了那一刻,看着那时青涩的我,百感心头。
“孩儿啊,去了学校要听老师的话,尤其是舍管的老师,一定要听人家的安排啊。”妈妈一边整理着我的衣服,一边抹着眼泪对我说。
而我,却不耐烦的摆了摆手:“我知道了,你烦不烦啊,你别收拾了,我隔两天就回来一次,衣服啥的也不用带了。”
我爹有些生气的瞪了我一眼:“怎么说话呢你,分不清个好赖啊你?别管他了,让他自己收拾然后背上书包滚蛋。”
就这么简短的几句对话,我背着书包离开了家门,以为自己摆脱了父母的约束,再也不用再放学之后受到老师的束缚,其实此刻的我,内心是无比的快乐。
站在大院门口,我拦了个车,上车之后我掏出了随身携带的香烟,递给了司机一颗:“师傅,来根儿烟啊?”
出租车司机撇了我一眼,对我摆了摆手:“你这年纪轻轻的咋还抽烟呢你?”
一阵吞云吐雾,我不羁的笑了一下:“这是潮流,想跟年轻人们打交道,抽烟喝酒那个都得会,得了您嘞,二中,走吧。”
“二中?”说完,司机有些诧异的问了一句。
我把烟伸到窗户外边弹了一下:“嗯呐,您怎么还瞧不起人呢,师傅,您别以貌取人啊。”
司机憨憨的笑了笑:“这二中当年可是咱们这儿数一数二的学校,不过现在这制度花钱就能上,可惜了了(liaole)。”
听完他说的话,我有些不悦了:“走不走啊还,不走我换个车,学习好能代表啥,学习好人品不一定好,学习好也不代表将来就有出息,您别看我这个样儿,以后能挣钱的都是我这种人。”
听完,司机师傅又憨憨的笑了笑,然后无奈的摇了摇头。离合,挂挡,起步,一路无语,汽车很快的开到了校门口。接下来的时候,无非就是分班,认班主任(男班主任我们一般都叫老班),然后领书,分配宿舍,相信大家都经历过,我也就不絮叨了,中间的内容我一笔带过,直接跳到分宿舍的时候。
分配舍友,对于我们这些不爱学习的小混子来说是最重要的一项,因为它决定了我们的课余生活是否丰富多彩有乐趣,如果不幸的分到了闷油瓶,那我只能认倒霉,如果再分到一个只会念书的书呆子,那对于我来说简直就是雪上加霜,不过我的运气不错,一进宿舍就看到了烟雾缭绕的三个室友。(由于我不是纯住校生,所以分到的舍友也是跟我一样的人,一个宿舍的四个人来自两个不同的班级)
“哟,还真来人了,还是跟我一个班的,欢迎欢迎啊。”一个留着毛寸的后生(其实就是青年的意思)朝我走了过来,然后递给了我一根烟。
“会抽烟么你?”
“必须的必啊。”我露出了一个自认为是比较友善的笑容然后接过了烟:“你好,我叫王响。响亮的响。”(为什么一定要说响亮的响,主要是为了增加一下自己的气势,毕竟三个人看起来都不是省油的灯,说话有点儿底气不容易被别人欺负)
“你好,你好,这人如其名,说话声音挺响亮。”说完,毛寸指着另外两人介绍到:“那个四眼儿,杜立峰。”
“四你乃个勺子。”杜立峰抱怨道。
毛寸指着四眼笑骂了一句:“你别跟我BB啊,BB我真削你,咱们继续介绍啊,那个小胖胖叫刘鑫,三个金字的那个鑫。我呢,叫许华,你可以叫我华仔,或者是JZ刘德华,反正我是都不介意,我们三个初中是一起毕业到这儿的,也就是说除了你,我们三个对彼此都很熟悉。”
我仔细看了看这三个人,长得都算挺精神,都是一米七六七七的个子,简单的来说让我看了很舒服,毕竟我长得也是相当的直溜,我们四个住一个宿舍,也算是谁都没被埋没。
许华伸出手在我眼前晃了一晃:“你别不说话啊哥们儿,你这长相明显是一个社会小青年加话茬子,真要是爱学习的人,学校不能给我们分到一起。”
许华的话虽然不中听,但是很实在,我内心没有一点的不满,反而高兴的对他笑了笑:“你要是这么说我,那咱们以后可是朋友了。”
听完我说的话,他们三个眼神交汇了一下,眼神中我似乎看到了一些窃喜?四眼站了起来,拍了拍我的肩膀:“欢迎来到这个宿舍,如果是书呆子或者别的人,我们肯定给你撵出去,这也就是你的性格能和我们玩到一起了,欢迎你加入我们。”说完,四眼儿翻了翻自己的行李箱,掏出了一盒中华塞到了我的兜里。
“哎呦?”我心里一阵窃喜,这哥们儿手真阔啊。我闻了闻手里的红塔山,然后想都不想的扔到了地上,拆开了中华,放进了四眼的嘴里:“眼儿哥,抽烟。”说完,我还掏出了火给他点上。
许华有些无奈的撇了一眼地上的烟,对我伸出了一根中指:“哥们儿,我发现了,你是真的有意思。”
“必须的必啊,德华,鑫儿,来抽烟。”我很自来熟的叫着昵称,然后给他们递上了烟。
这就是我们相识的第一天,也是我收获的第一段真正意义上的友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