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希望,长空哥哥你能为我停留住,即使是片刻,即使是一会,我也心甘情愿。我知道,得到过再失去的痛苦,比从来没有得到过的痛苦更加难受,可我也甘之如饴。因为你从来就不该降临在这尘世之中,你的眼中只该有风景。”
苗晟笑着站了起来,弯下腰看着欧阳长空,道:“你看啊,长空哥哥,现在你眼中不是只有我吗?这样多好啊……可是,为什么你要看那个帝凰!明明你的眼中不该有别人啊!她是谁?不过是个傻子!凭什么?她凭什么!”她不断吼道。
“晟儿,你变了,变得不像自己了。”欧阳长空看着愤怒的苗晟心中百味杂陈,那个乖巧可爱的妹妹,如今去哪了?
“是啊,我变了。因为爱你,我变了;因为怨你,我变了;因为在乎你,我变了;因为你,我变了,变得彻彻底底!”她的目光渐渐涣散,毫无焦点的看向欧阳长空,“可是,长空哥哥,你为什么不爱我呢?”
“那帝凰在你心中算什么?”
“你们在我的心中是同样的分两。”
“是吗……”她的声音如同跌入了无穷的地狱一般缥缈。
“晟儿,有些事情不能勉强,不是所有的事情都是可以勉强的。爱,就不能。对于我来说,你永远是我的妹妹,在我心中,你还是小时候的你。”欧阳长空依旧无情吐出话语,自行推着轮椅离去。
苗晟跌坐在地上,泪水早已滑落眼眶,不觉心凉。她任由眼眶中的泪水滑落,清脆的低落在了地上,一滴,一滴……
苗沂源忽然出现在苗晟的背后,看着自己妹妹。他走向她,却没有任何动作,就静静站在她的背后。
许久,苗晟才缓缓开口,声音沙哑粗粝,道:“哥,是不是长空哥哥根本没有心?”
“他有心,只不过,只对一个人罢了。妹妹,你不要再傻了,无论你怎么做,他都只会把你当成妹妹的。”
“不会的,不会的,是我做的不够好,长空哥哥才会不爱我的。”苗晟喃喃道,“他会不会怪我今天向他说这些话?”
“不会,因为你只是他的妹妹。”苗沂源转身离去,徒留下苗晟和一地的泪珠。
苗沂源走到了欧阳长空的一旁坐了下来,给自己的酒杯之中斟满酒,道:“长空,你对我妹妹实在是太狠了点吧。”
“我说的都是实话,感情不能勉强,希望她这次能够明白。”欧阳长空指尖拂过酒杯,手中冰凉的触感让他有些迷茫。
“你又何必这么对她,毕竟……她是你妹妹……”苗沂源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也只是妹妹。”他看向酒杯,握住酒杯的手指指尖泛白。
舞台上的女子都展现出自己的才艺,引得一阵阵拍案叫好。
严歆的表演是最后一个,她的才艺是舞蹈。上台前,她看了看帝凰,眼神不觉暗了暗。
一舞完后,便是欧阳景开始选太子妃的时候了,果不其然,他拉着严歆一同上了台。
在众人的注视之下,他将侍女递上来的盒子打开,里面躺着的赫然是帝凰上次卖给他的鸳鸯佩,璀璨夺目。不少的人被这对鸳鸯佩给吸引住了,目不转睛的盯着它看。
严歆有些惊讶的捂住唇,但是微勾起的唇角仍然显示了她的欣喜与愉悦。
“今日,我便将这鸳鸯佩其中的一半送给歆儿,从此,她就是我欧阳景唯一的太子妃!”欧阳景的声音萦绕在大殿之上。
帝凰不屑的嗤了一声。
只是唯一的“太子妃”而已,本来太子妃也只有一个。但是各房的妾室肯定不少,这个保证可倒是有些可有可无了。
严歆结果鸳鸯配,也同样的回应道:“我严歆从此也只会侍奉一个夫君,那就是欧阳景。”这番话赢来无数掌声。
是啊,就一个夫君,你还想要几个呢?
然后他们两个人就在众人的见证之下,将鸳鸯佩佩戴在了腰间。两块好玉相互映衬,透出熠熠生辉之态。
隐在薄幕之后的帝君,也开口了:“既然太子与严歆两情相悦,那么就赶快挑选个良辰几日,择日完婚吧。”
“多谢父王(帝君)成全!”
严歆低下头,脸上是掩不住的喜悦之感。
他们走下台来,接受着别人的祝贺。
“太子果然好福气,能迎娶这么一位女子。”
“祝贺祝贺啊!”
“一定要请喝喜酒啊!”
“严小姐果然才貌双全!”
“果然郎才女貌,天生一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