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下起淅沥沥小雨,起了层白雾,空气中到处弥漫的清新味道,雨水洗礼整个丛林更加苍绿,水珠滑落在杂草长叶上,又滑进软腻灰土里,浇灌出细小沟痕,细雨声还有林子深处几声不知名鸟类清脆的叫声再无其他的声响。
灰青帐篷被掀开,良子费力甩了甩脚下靴子上的烂泥,坐在简易支起的床架上骂骂咧咧:“****的天气,下了******三天三夜了,撒泡尿脚下都打滑。”
帐中十几人无一人接话,显得十分静谧,良子捡了个没趣,干脆躺在那里眯起了昧。
我整理下身下床被,让自己依靠更加舒服点。
进这苍茫的深山已经六天了,在这扎营也呆了四天了,还好在这深山老林中,除了蚊子多点并没遇到什么很大的危险。
除了每天躺在这里确实挺烦闷。
闲着无聊,我开始打量帐中的人,帐中零散对排十三个简易的架床,一个屋檐下看似一个团体其实个个各自为营,各自在床上忙自个的,有的坐在床头擦拭闪着寒光的弯刀,有的正拿着本黄色杂志看的津津有味,有的拿着微锋来回拆卸检查里面零件,还有一个外国卷毛对着脖间的十字架呐呐祷告有的。。。
如果真的要找出一个共同点,他们和我一样都从刀口上淌过。
都是雇主在全国各地找来的,属于雇佣关系。
唯一让我尴尬的是相对帐内其余佣兵自带的彪悍,精壮。刘三倒显的有点清瘦,微黑,在缅甸那亚热带雨林中混迹了那么多年,也没洗去身上那股斯文。
前几年国际禁毒严峻,一些毒贩纷纷被抓,导致大部分佣兵也开始失业,斯文的硬伤在缅甸厮磨了两年也没接到任何活,去年灰溜溜回到了自己国土,在一所小区当起了保安,过起了上班下班打卡的生活,在国外养成大手大脚的习惯一直改不掉,身上的积蓄被花的所剩无几,自作孽不可活,我开始联系一些黑市中混杂接各种暗活的中介人,走起了老路。
敲闷棍打鸭子勾当。
老鼠就是几个中介其一。
老鼠告诉我雇主看到他照片的时候,费了好大的口舌才把这活给他揽下来,作为中介辛苦费刘三要抽出佣金里面的三成作为酬劳,和刘三一样被老鼠介绍来的还有良子。
法制有法制的生存规则,地下有地下的生存规则。
佣兵这活不问来历,来回探讨陌生佣兵其来历是大忌,里面大多是一些亡命之徒在自己本土犯了重罪,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雇佣佣兵的人大多也是生活在社会边缘的人,他们只相对保护雇主安全就可以了,刀口舔生活的日子太常见了,尤其当初那些毒贩间的利益冲突,免不了刀火相见。
就算我和良子两人关系现在处的常开一些下三限的玩笑,也很少问起过往的生活,只要你不谈,我也永远不会问。
此次的任务相对而言,酬金特别丰厚雇主说了事成之后可以拿到最低百万酬金,酬金那么高不用想也是玩命的风险。
“吃饭了!”外面吆喝了声。
十几人鱼贯而出,刚到外面一股肉香就窜入我的鼻尖,西边架起简易的雨棚厨房,几块石曾三角垒在下,中间燃烧的火炭在下面燃烧劈叭作响,大锅里已经沸腾,切成大块的香肉在里面翻滚,白气升起顶在上方的油布上形成一层薄雾。
两个带着轮帽的苗族汉子正围着大锅忙里忙外,往锅里洒落不知名的野菜,郁郁葱葱都是两个苗人在山里挖来的,新鲜的狠。
“三子,你说这些老板,是不是来旅游的,还带俩厨子天天的大鱼大肉,来这深林子里哪有什么危险,除了木头就是石头的,除了一些上不了台面的野鸟,大猫大熊什么的屁都没有。”良子扒拉碗里的的肉,吃的满嘴流油,嘴里嘟囔道。
刘三,不是真名字,不管走哪行只要擦边火的都会给自己起个花名,什么霹雳火,八大天王什么的,火眼,刀疤啊,咱可没那么牛,起的也比较低调,很土的名字刘三,大家都明白名字只是代号,有这个人就行。
“身在这渺无人烟的大山中,烟都飞不出去,管他干嘛,敢在架明火说明就没多大危险,反正雇佣最高期限是一个月,一个月后咱就等着笑着数钱就好了。”
说的轻松刘三心里也是打鼓,来这深山了,一窝就窝三天了,没点动静。旅游不可能,谁带家伙旅游,打猎也没什么大猎物。
他们只是保护这些雇主的安全,指令一天不下来,说明暂时还没有危险。
这批雇主是我见过最神秘的一次,好几天了,都没观察出他们的目的性。
相当奇怪,每天要么就是窝在帐篷里一天不出来,要么就是抱着一些仪器跑到前方山里不知道去干嘛,其余人原地待命。
思绪转动的时候,身边的良子突然撞了我下,举着手中的饭碗,盯着前方密林问道:“三,有没有听到枪声。”
枪声,我一愣,思绪收回聆听了下,什么都没有,除了几声杂鸟叫声,山风吹动树叶传来的哗哗声,看向周围其余的人都在默默吃着手中的食物,心骂:“良子神经质,哪有什么枪声。”
啪啪,啪啪,声音飘忽。
卧槽,真的有枪声,这下没听错,全都听见了,集体一愣看向了前方的密林。
有敌袭。
不出一秒十几人将手中的碗筷麻利扔掉,往帐篷狂奔而去,枪械装备都在帐篷里。
一时间气氛紧张起来。
一分钟后刘三和良子趴在离帐篷不远处灌木丛中,挺着手中微锋死盯着前方密林,枪声稍瞬就逝,除了刚才响动了几声再无任何响动。
刚才枪声飘忽,应该还在远处,没有响动是不是已经遇害,那些雇主走入前方大林中,平常到饭点之前都会回来,如果遇到什么危险,来了个全军覆没,岂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白忙活了好几天。
真******喝凉水也塞牙。
十分钟过去了,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我架开良子的阻拦,沿着灌丛草里匍伏前进,打算去林中一探究竟。
拨开丛草,半蹲身子,放慢脚步,我尽量压低自己的呼吸,谨慎打量四周的一举一动,小心翼翼的往传来枪声之处挪动。
草叶溅满雨水,刮在脸上冰凉,树上滴落雨滴,半小时后刘三身上的衣服已经湿透,粘附在身上,带起一丝沉闷。
前方危险未知。
沙沙前方密草晃动,溅落大片雨水,我猛地蹲了下来,摒住呼吸,将枪架于背后,掏出大式砍刀,这砍刀是我找人花了三万大洋,用古时传统手法做成的精钢砍刀,不管前方什么东西,蓄力大砍,是熊也得给我趴下。
前行一米处,刘三猛地窜起站立起来,拨开杂草举势刚要砍下。
上身到处破烂,露出白色文胸,大片雪白肉背裸露在外,肌白如雪,雨珠滴落在上面也是站立不住顺势滑下,早上简练扎起的青丝马尾披散开来,湿漉漉,贴附在葱白脖颈上,瓜子脸精巧白嫩,性感的的小嘴此时微张,柳黛凤眼睁的鼓圆,正盯着离自己近在咫尺的白刃。
姑娘张的细游潺水,绝色美艳。
“木老板,你怎么在这?”我惊愕道,看着眼前大片春光忍不住吞咽了一大口,说没有歪心思都是假的,尤其眼前的大美妞,身上衣服破烂更是比什么职业套装更有吸引力。
木小兰也是几个雇主中的一员,刚见面时就俘获了一大帮汉子的心,刘三也不列外,据几天观察这妞性子有点冷,问刘三怎样保命还可以,搭讪技巧他连小学生都不如,前两天良子秉着不试怎知有没有机会,献了好几次殷勤次次却换来冷眼相待。
木小兰看到是我松了口气。
“把头扭过去,衣服脱了!”声音好听像只百灵,就是有点冷漠。
脱衣服?我一愣,大着舌头说道“老板我可是正经人家的孩子,卖艺不卖身。“
“谁让你卖身。”木小兰咬牙道,小脸有点羞红,拢了拢自己身上的破衣,尽量遮挡泄露的春光。
我尴尬一笑,眼前春光大泄,脑子也不好转了。
把上身的衣服脱了下来,披在木小兰身上,才发现她身上有好几处破烂的地方,肌肤上印出了道道血痕,心中有点小痛心,应该刚才遇到什么情况逃脱时,被尖枝刮伤的。
他们遇到了什么?疑惑之下我不舍扭转头去,让她整理。
我打量了下上身,只剩一件迷彩背心,暗叹几个月不锻炼,肌肉都不知道跑哪去了,尽力挺挺胸膛让自己显得更加魁梧点。
“好了,转过来吧!”
本钱不错,一时间我看的有点呆。啥叫素颜美女,眼前就是个很好的例子。
木小兰穿上军旅行装之后,多了分英气,衣服虽然有点宽松,还是遮挡不住胸前的波涛,皮肤经过雨水清润更加水灵白嫩,有股剔透感,脸上没点泥土杂志,爱美之心人之皆有,都成这样了还不忘把自己脸蛋整干净。
就是说话有点冷。
“看够没有,看够了还不抓紧扶我起来。”
哦,凝凝神,我抓紧蹲了下去,脸上竟然不争气发烫起来,一时间不知道手往哪里放,小时候家里太穷,受尽白眼,多少有点自卑感,脸皮至今也没练成穿墙弹。在国外只管闷头做事很少跟别人打交道,如果不是当初****的村委书记欺负我家,圈我家地盖鸡场,找人威胁我家人,被我捅成重伤逃了出去,谁愿意出来过这刀口上舔血的生活。
手臂一重,木小兰架住我的胳膊想要站起来,好看的眉头微簇,又坐了下去。
我心里发慌,不知道怎么办,手足无措停在半空问道:“你怎么了?”
木小兰瞪了我一眼扶着小腿道:“走开!”
气氛尴尬起来。
紧身弹性十足的牛仔裤包裹着火辣长腿,银白山地鞋上处露出葱白脚裸,红通一片已经肿成大包。
“要不,我背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