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青,过来服侍本夫人安寝。”沈若云起身坐到铜镜前,看着自己眼下的青影,叹了一口气。
“夫人,奴婢听说王妃中毒了,是否要过去?”肖青一边卸下她头上的珠钗,试探的问道。
“哦…王妃中毒了?怎么回事?”沈若云故作惊讶的问,心里却是暗道:“这削骨散可是世间奇毒,中了毒没马上死已是你命大,我倒要看看你墨弦能撑到几时!”
沈若云目光如蛇蝎般阴冷的盯着铜镜,仿佛要将它戳出个洞来。肖青点点头,触及沈若云的眼神,一阵哆嗦,这王府最难伺候的就属王爷和眼前这位了。
见头上的珠钗卸的差不多了,沈若云摸着耳旁的鬓发,说:“今个太晚了,本夫人明天再去看望王妃,你且先下去吧。”
“是,奴婢告退。”肖青恭敬的退出房间,留下沈若云。
“你可以出来了……”沈若云娇媚一笑,过了半晌,屏风后走出一个男子。
他着一袭玄色镶边宝蓝色撒花缎面的圆领袍,脚蹬虎皮靴。三千乌发用碧玉簪挽起,妖治的紫眸含着一丝笑意,但说出来的话清冷无比:“看样子你的计划要失败了。”
“你什么意思?你不是说中了削骨散的人,经历过削骨之痛后就会七窍流血而死吗?”沈若云蹭的站起身质问着眼前的男子,又道:“天邪,你别忘了我救过你一命,你必须帮我除去墨弦。”
“本来你的计划是可以成功的,不过你碰到了她,这削骨散的毒性也就只有她和我懂得!”天邪舔了舔干涸的唇瓣,真是没想到会在这碰到她。
“她?她是谁?”沈若云双眼微眯,暗道:“凡是敢阻止我的都必须付出代价。”
天邪一眼看穿她的心思,冷笑道:“我警告你,别想打她的主意,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你……”沈若云气的满脸通红,没想到自己的心思竟被他看穿了。
“哼,她是你什么人?我为什么不可以动她?”
一想到天邪这么维护那名女子,沈若云心里就忍不住的妒忌。
“我想我没必要向你报告,还有你别以为救了我一命,你就有资格命令我!”天邪冷冷的睨了沈若云一眼,然后潇洒的甩了甩衣袖走了。
“天邪,你给我站住,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你不可以走……”沈若云气急败坏的对着天邪的背影吼道,天邪转身紫眸冷冷的瞥了她一眼,遂飞身出了凝香阁。
“啪……”一个精美的花瓶被沈若云一手扫落,他竟然过河拆桥,真是太可恶了。
“夫人,您怎么了?”春兰听见声响,连忙跑了进来,见地上全是花瓶碎片。
“滚……”沈若云阴狠的盯着春兰,春兰身子一颤,遂退后几步转身离开了。
“贱人,我是不会善罢甘休的!”沈若云双手紧紧的握成拳头,寸长的指甲嵌进肉里也不觉得疼,最后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她自出生就受尽了嫡母嫡姐的欺压和侮辱,每次受伤都不敢告知父亲。因为她知道自己的生母出身不好,所以她小小年纪就懂得隐忍,懂得算计。
母亲死了,她就在她们面前谄媚奉承,卖力的讨好她们,只求日子好过些,但现在她不需要了。
她只需要扳倒墨弦,她就会是晨王妃,就会是这王府的女主人。
沈若云冷笑一声,凡是负过自己的人,她一个都不会放过。
“呆子,干嘛要爬到这屋顶上啊?”
雪莲撅起小嘴不满的说,真是的大半夜不睡觉,爬屋顶。
谷轻宏捏了捏雪莲的鼻子,轻声道:“因为这样我就可以和你单独在一起了。”
雪莲一听这话,俏脸涨得通红,谷轻宏桃花眼一眯,愉悦的说:“怎么你最近老是脸红,说实话是不是爱上我了?”
话刚落谷轻宏就捏了捏她的粉颊,唔,手感不错,还蛮有弹性的,他这一捏根本就停不下来,接下来他干脆两只手一起捏,捏啊捏啊,终于雪莲发飙了。